“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着木雕慢慢走上二楼,白玄皱眉问道。
眼前的木雕,身形虽然和人类似,但是身后有着尾巴,脸型瘦小,身体上隐约能够看到整齐的鳞甲。
这个时候,木雕已经走到了二楼,站定看向了白玄等人,一股金石摩擦的难听声音从木雕口中发出。
“大胆,竟敢藐视本神,受死!”
说完,木雕抬手一指,白玄登时有股危险的感觉,想也不想往边上的窗户一跳,登时跳到了客栈之外。
“扑哧!”一声,毫无征兆,客栈二楼的木质地板上,竟然几根手臂粗细的地刺从刚才白玄刚刚站立的位置冒了出来。
而原本站得比较近的几名趟子手来不及闪避,直接从脚到头给刺了个对穿,死状惨不忍睹。
其他人大惊,这个时候也有样学样,跟着从窗户口跳了下去。
“主人!”陈三娘和剩下那名伙计所化黑影恭敬向木雕行礼,随后自觉站在身后。
“这些人是我们这次准备献祭给您的生魂,被那个书生给搅局了,请主人惩罚。”
陈三娘低声说着,身影微微发颤,显然害怕极了。
木雕冷哼一声,缓缓说道:“等下我自会惩戒你们,眼下先处理这条小蛇,嘿嘿!”
显然它已经看出来了,白玄的真身。
客栈外面,白玄昂首而立,雨水依旧在下,雨点落下靠近他的时候,自然往两侧滑去。
严方德见那怪物木雕没有对他们动手,登时也顾不得院落中防放置的镖车,胡乱往外逃去。
白玄并没有管这些,他全身精神看向客栈内的木雕。
“刚才那一下不是法力波动!似乎.....是来自这南翼山的地脉?”
他心中震惊,嘴里喃喃说道:“我运气不会这么好吧,这刚来到这南翼山,便碰到了这山神?”
这实在是不能怪他这么想,刚才那一记地刺,竟然不是法力波动,而是来自于地脉。
对于身为山神的他来说,地脉之力只能被山神所掌控,而不是什么妖修。
“我记得朝廷并没有册封南翼山的山神,难道是四百年前那位?”
想到这里,白玄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四百年前那位南翼山山神据说可是天生神灵,并不是他这样被朝廷册封,借助人道气运的神灵。
那可是能够和前朝武帝大军抗衡的存在,如果真的是那位的话,他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今天能不能跑掉。
“不可能,从刚才陈三娘和他的对话中,这木雕竟然还需要这些鬼类献祭人类生魂,这不可能是天生神灵,只怕是普通的邪神罢了。”
白玄心中暗自揣度,不过随即又想道:“可是,刚才确实是地脉涌动发出的地刺,这可不是什么邪神都能做到的。”
就在白玄胡思乱想的功夫,那木雕也从客栈二楼飞了出来,落在院落中。
“敢惊扰本山神沉睡,你该死!”
木雕发出震耳欲聋的的怒斥之声,随后伸手又是一指。
“扑哧!”之声不绝于耳,整个院落中不断地冒出来地刺,每一根都足有手臂粗细。
白玄心中大惊,刚才在二楼时候还不明显,现在已经能够很清晰感知到地脉涌动,这就是明显的山神技能。
他心中虽然惊骇,身子却也开始漂浮起来,尽力躲避地刺攻击。
“区区小蛇,也敢犯我神威,下来吧。”
木雕突然一指,空中突兀冒出来大片的藤蔓一下子把半空中的白玄捆绑了起来 ,就往地上拉去。
“山川树木皆能掌控,莫非这真是那南翼山山神?”
白玄心中惊骇,可是这同样也激起了他的凶性,直接就显出原型,化作一条十多米的黑色巨蛇。
登时缠绕在身上的藤蔓尽数断裂,只是就算如此,白玄依旧止不住身体往地面落去。
而此时地上的一根硕大的地刺也朝他刺了过来。
白玄心中发狠,怒吼道:“巽雷神术!”
“轰隆!”
一阵雷鸣,直接劈在木雕身上,直接把那巨大的木雕打得一个趔趄,溅起了大片的木屑和阵阵电光。
这片电光蔓延开去,原本距离木雕不远的陈三娘和另外两名伙计根本避让不开,被这电光波及,登时一阵惨叫,化作黑烟便消失不见了。
此时,白玄也落了下来,“噗呲”一声,地刺击中的他巨大的蛇身,一大片厚实的黑色鳞片被击碎了,血水混着雨水溅落在泥土中。
他闷哼一声,胸中凶厉之气更甚,再次怒吼:“巽雷神术!”
又是一道神雷劈在木雕身上,直接把木雕劈碎了一大半,仅仅半个身体跌落在地上。
地上依旧是不断有地刺刺出,白玄再次被刺了好几下。
“嗯?这地刺的力度怎么越来越小了?”
白玄突然发现,虽然地刺依旧刺出来,只是冒出来的地刺越来越小,而且力度越来越弱。
“不应该啊,如果对方是这南翼山山神,在这南翼山的地盘上,神力不应该是无穷无尽吗?”
白玄也是山神,只要在自己大青山地盘之上,巽雷神术几乎可以无限的,而现在这才一小会的功夫,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呢?
“这个木雕有古怪!”
就在他心中思索的时候,那剩余的半个木雕突然自己就碎了,一道金光就要往远处飞去。
“不好,想逃,哪里有这么容易。”
白玄心中一动,大喝一声:“拘灵!”
原本正在逃逸的那点金光,顿时仿佛被一股无形之手拉住,一点点往回拉去。
那金光几次挣扎,终究无法逃脱,短暂停顿了一会儿,随后上面凝聚的一缕意识逐渐消散了。
此刻,地刺已经不再出现,而原本二层楼的客栈已经完全消失,只留下一地断垣残壁。
白玄再次化作人形,只觉得浑身疼痛,这一次受伤不轻啊。
他伸手抓住那点金光,却是一颗金色的水晶模样的石子。
“这是什么?”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突然怀中有一件东西跳动起来,似乎在为这石子而欢喜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