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五年时光过去了。
这些日子,白玄的日子过得枯燥且规律,而修为也随着岁月的累积缓缓增加。
特别是每日坚持不懈诵读道经,倒是让他心态平和,这样一来,倒是静中生慧,无意之中竟然领悟了一门妖法---“妖风”。
这妖法虽然听起来不错,实际上没啥大用。
不过是吹起一阵刺骨寒风,他能借着这寒风跑得更快一点。
当然,这妖风也不是真的一点用没有,对于凡人来说,如果长时间被吹,嗯,只怕.....还是容易感冒的。
五年来的道经诵读,再加上持续使用心流技能加快,每日进度提升都有5点进度,倒是不错。
【道经Lv3:1623\/2000】
就是妖修值增加缓慢,还能有香火值作为补充,每个月便能赚取一千点香火值,转换成妖修值,速度倒也不错。
可是最近一年不知道怎么回事,香火值越来越少了,竟然需要两个多月,才积攒满一千点香火值。
【状态:小妖(6892\/)】
白玄叹了口气,现在他只是偶尔通过入梦进入信徒的梦中,倒也知道,这两年西蛮对于大乾的勒索越来越厉害了。
这也激起了朝野的民愤,当朝皇帝顺应民意,拒绝了西蛮增加岁币的要求,因此两国再次开战。
张家村不少男性被拉去当兵了,这人一少,香火值自然也少了。
白玄虽然不太想干涉人间的事情,可这已经影响到了他的修行进度了,应该下山看一下具体情况。
“啪”的一声,一条青色的尾巴抽打在了一侧岩石上,溅起了一大片的石屑。
他抬头一看,却是青蛇用尾巴在赶蚂蚁,玩得不亦乐乎。
这些年,青蛇在白玄的催促下,倒也坚持住了每日跟着修炼,只是明显没有用心。
按照现在的进度,只怕还要十年才能完成妖化。
白玄对此有种恨铁不成钢,其实这个速度也才是普通野兽妖化的正常速度啊。
毕竟,从懵懂状态,到逐步生出智慧,然后坚持修行,直到脱去野兽身,妖化成功,其实是违反动物天性的。
再加上兽类天生智慧不高,便只能依靠岁月的增加,明白一些道理。
而白玄出生就带有前世的记忆和智慧,其实已经绕过了开悟智慧的过程,所以他才能两年就完成妖化。
当初,涂岩和龟老对此便很是起疑,不过白玄当时解释是吃了朱果这种天材地宝,再加上除此以外,他也没有其他太出格的变化,这才没有深究。
这几年,涂岩也来了这蛇谷好多次,每次都是想拉着白玄一起去其他地方探探路的意思。
可是,白玄不为所动,几十年的时间,或许在涂岩和龟老眼中没有可能提升太多修为,可是他是有金手指的,一切都有可能。
自然不会跟着涂岩乱跑,浪费时间。
这几年时间,涂岩自然能够看出来的白玄修为进度很快,不过在察觉了他在修炼神道之后,倒也并不稀奇。
毕竟,神道虽然进度快,但是受局限也很强,甚至于不能离开这里,因为一旦信徒发现信仰的神突然失去响应了,自然便会抛弃信仰。
一旦如此,这神道修行便废了。
意识到白玄选择了神道之后,涂岩叹了口气便离开了,自那以后再也没有来过这蛇谷了。
白玄叮嘱青蛇看守好蛇谷,并且每日按时修行之后,便悄悄离开了这里。
......
烈日之下,田野之中,几个年轻的妇人正拉着沉重的犁田,后面几个年迈的老者,跌坐在泥泞的地上,显然累坏了。
白玄攀上了一处陡峭的崖壁上,默默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是戚戚然。
这张家村已经是大乾偏远的村庄了,想不到影响已经如此之大,那大乾其他地方只怕更加艰难了。
古代的社会便是如此,由盛到衰可能只需要几年。
白玄叹了口气,他对此也无能为力,不由又想起了张大壮一家,算下来狗娃已经十三四岁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成年了,不仅可以结婚生子,还能去服兵役。
想到那么大点的小孩,只怕也难以在战场上活下来吧!
他扭动了身躯,缓缓爬下来,沿着大青河往上游去。
经过土地庙的时候,白玄倒是浮出了水面,看到原本香火兴盛的土地面,此刻也已经破旧了,即使是在他的眼中,原本充盈的红色神光,此刻也暗淡了许多。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土地庙门前红光一闪,一个老头出现向他微微点头示意。
白玄认出来了,这正是张家村的土地神,此刻神光虚浮,原本凝实的身体竟然隐隐有种透明的趋势。
“这神道果然被人间的发展影响严重啊!”
白玄叹了口气,如果情况越来越恶劣,这张家村败落下去,人都离开这里成了流民,只怕这土地神就也会消散吧。
好在他主修的是妖身,虽然得不到香火会影响修为进度,却对于他的实力没有什么影响。
白玄继续前进,又过了一段,终于能够看到张大壮的屋子了,只是此刻大门已经落锁,从屋子外面看去,却是蜘蛛网密布,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住了。
“难道全家都死光了?或者出了其他变故?”
白玄心中默念翠屏,这一家人中算翠屏贡献的香火最多了。
只是完全没有任何感应,大概是脱离了他能够感知的范围,只是能隐约察觉对方并没有死。
不过这些也仅仅是让白玄生出了感慨,并不影响太多。
他潜入河道之中,继续前行,打算再看看其他地方的情况。
大青河前行了三十多公里,便进入了几处水系交汇之处,附近船只和人烟倒是多了不少。
为了避免被发现,白玄习惯性找了一条船底钻了过去,贴着船底潜行倒是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他刚蹿入一条商船底下的时候,突然心中没有来由一惊,有种预感,似乎他只要敢待在这条船底下,很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