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土根的年轻人也没有料到张老三,居然也打算暗算他,这一下也没有避开,被这匕首射中了肩膀。
“嘿,你果然没安好心!”
土根咧嘴笑了笑,他并没有废话,抓住手中长钉继续冲了过去。
他可是知道,张老三是村里最资深的采药客,自己刚才还是占了先动手的优势,等到他缓过劲来,只怕更加难以对付。
土根毕竟年轻,动作又快,连续攻击下,张老三竟然也手忙脚乱,原本还想找机会把腰间弯刀取出来,现在根本没有时间。
“土根,想不到你这个小崽子还挺毒啊,年纪轻轻就这么带毒。老子好在有准备.....,嘿嘿。”
说话间,他在地上一个打滚,才堪堪躲过刺过来的长钉,继续说道:“算了,土根,都是一个村里的,要不这次就算大家打平了。”
“回头,这朱果我们还是平分吧,大家乡里乡亲的,犯不着!”
土根并不搭理,他可是了解这个张老三的为人,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在村里也是欺男霸女的角色,只要让他缓过来,还不一定怎么阴自己呢。
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了。
张老三原本就受伤了,再加上他年纪也偏大,体力也不如对方,不一会儿身上已经被长钉划破了好几条伤口了。
眼下见对方言语不进,他不由心中焦灼,继续说道:“土根,你知道大前年,你那二姐是怎么死的吗?”
听到对方这声音,土根手中动作不由微微一滞。
张老三见有效果,继续说道:“那天,老子喝醉了酒,本想去你家吹吹牛,结果你娘出去串门了,你也不在,只有你二姐在家。”
“老子见她凶大臀翘,一时没忍住,便把她给办了。”
“原本给她几个大钱,让她闭嘴,谁知道你二姐还嚷嚷起来,说是要去告官,那没办法了,我只能把她给抛到井里了。”
土根听到这里,如遭雷击,浑身大震,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二姐是运气不好,是失脚掉到井里给淹死的,原来竟然是被这个畜生给害死的。
他只觉得浑身上下气血上涌,只想着把眼前这人千刀万剐,大喝一声:“狗贼找死!”
土根刚刚往前冲出两步,突然觉得天地似乎都在快速地转动,浑身的力气都消失得一干二净,登时跌倒在地。
他嘴里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
见到他这个样子,张老三这才松了口气,慢慢走了过来,一脚把他手中的长钉踢远了一点,这才阴恻恻地笑道:“嘿嘿,和老子斗,你还嫩着呢!”
白玄一直在观察两人的动静,眼见分出来胜负,而张老三正好站在他呆着的这棵树下,不由得慢慢往下面爬去。
他越来越靠近,却能嗅到一股辛辣的气味。
白玄现在已经是一条蛇了,嗅觉器官非常发达,他能够识别出来,这气味中含有硫黄成分,至于其他东西他分不出来。
随着这股气味的吸入,他有些发晕,只想离这个人远一点。
白玄知道,这是因为两人身上撒了驱虫药粉的原因。
那些经常进入山林的采药人或者猎人,往往都会准备这些。
可是白玄可是拥有人类的智慧,自然不会循着野兽的本能逃离,反而忍着种种不适,缓缓往下爬去。
大树底下,张老三走了过去,把插在土根肩膀上的匕首拔了出来,笑着说道:“老子在上面喂的药足够药翻一头大野猪啊,你小子居然能抗这么久,药性才发作,也算有些本事啊。”
原来,他刚才一直在激怒土根,便是要刺激他,加快血液流动,以催发药性。
“那....我....二姐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土根这个时候已经忘记了朱果的事情,他只想知道二姐是不是真的那么惨。
张老三眯了眯眼睛,吧唧了一下嘴,好像在回味什么,半晌才说道:“还别说,你那二姐真够味!”
“如果不是这么刚烈,我还真想留下来多玩一玩!”
“姓张的,你这王八蛋.....”,土根目眦欲裂,拼尽全力想爬起来。
张老三手中匕首猛地往下一扎,正好扎中了土根的头顶。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树上的白玄也动了起来,蛇尾猛地一弹,登时整个蛇身便飞了过来,蛇口张开,两颗长长的毒牙露了出来。
这张老三刚刚刺中了土根,已经察觉到了上面有动静,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觉得脖子被腻滑的东西缠住,随后一股刺痛传来。
白玄咬住了他的脖颈,立刻注入了毒液。
张老三也顾不得手中的匕首,直接扔掉,猛地把脖子上的蛇身一扯,就往树上砸去。
“啪”的一声,白玄被甩在树干上,跌落在地上,这一下虽然力气很大,不过以他当前的体质,伤害不大。
他并不继续攻击,反而快速往后退去。
张老三知道自己已经被毒蛇咬了,一只手连忙按住脖颈下面的大动脉,另外一只手就在怀中摸索,想找到身上的蛇药。
可是,不等他摸出蛇药,就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蛇毒竟然剧毒如斯!
原本被匕首扎中头顶的土根,已经生机断绝,只是依靠着心中一股仇恨才没有断气。
眼下看到这仇人张老三竟然死在了面前,登时这一口气松了,土根的双眸这才暗淡下来,算是彻底死了。
见到这一幕,白玄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果然还是毒蛇这条路适合自己啊,如果走蟒蛇这条路的话,还要上前打生打死,一不小心受了伤,在这森林中就很危险。
宁可挨饿,不能受伤。
白玄对于这条规则有了深刻的认识。
总结完这些之后,白玄想起了两人的对话,那可是传说中的朱果啊,心中不由热了起来。
可是还没有等到他开始行动,一股巨大的威压,那是一种高等动物对于低等动物的压制。
白玄只觉得全身瘫软,根本兴不起反抗之意,只能趴在地上,虽然他努力想让身体保持镇定,全身依旧在发颤,向大脑发送着恐惧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