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说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了!”母亲许秀林不但不听自己的解释,还要拖自己走。春妹生气地说道。
“走不走,不跟妈走就……?!”阳母许秀林威逼女儿阳春妹说,话还有说完,她就开始掩面嚎啕大哭了。
“人家养女我也养女呀!又当妈来又当爸呀!一泡屎来一泡尿伺候像祖宗样呀!到头来怎么就养出,这样一个忤逆不孝的女儿呀?!”阳母许秀林边嚎啕大哭,边抹着眼泪说:“还小怕养不大,养大了是这个样呀?!”
“走不走,不跟妈走,妈就毁了这个地方!”阳母许秀林突然威胁说,哭的不起作用,她开始来闹这一招了。
“看你给我女灌迷魂汤!”阳母许秀林说了,放开抓着女儿阳春妹的手,奔过来,一发飙就把梦雄的诊桌给掀翻了。
梦雄和一个患者才起身,就见诊桌翻的四脚朝天。上面的脉枕,体温表,笔和处方笺滚在地上跳上又跳下。
“我看你专拐别人的女儿,专害别人的女儿!”阳母许秀林掀翻了诊桌,又奔回来掀了放在一边,待配方的药筐和药筒,一时间药物撒的满地都是。
看见阳母把诊桌掀翻,待配药物撒得满地都是,那些远道而来的患者和家属可不干了。
他们中间有的被宣判活不过一年半载,有的则被宣判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前来十里村找罗医师,都把这当成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诊桌掀翻抽起来就没事了,可是药物撒得满地都是就有事了。药物都弄乱,分不清什么药是什么药。抓药的医师还怎么配伍抓药,不抓药他们拿什么回去治病康复?!
所以有一两个陪同来的女性家属对视了一眼,便蠢蠢欲动上来擒拿阳母许秀林,防止她再闹下去了。
“别过来啊?过来不是你们就是我的啊?!”看见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女性家属向自己奔来,阳母许秀林不但警告,还抓起一张四脚板扬了扬,做出一副拼命样子!
“妈,你闹够不成?之前说屙屎的人不晓得丑,过路的晓得丑。怎么到自己了,就不晓得什么是丑了?!”看着母亲把诊桌掀翻,药物撒的到处是,又要拿板凳砸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春妹不由冲她妈吼道。
“不成!想要妈不闹,除非你跟妈走!否则妈不但要闹,还要见什么东西砸什么东西!”阳母许秀林疯了似的说,春妹怼道:“跟你走是不可能,再撒泼摔东西,我可去村两委打电话报案了!”
“报吧,报吧!妈不活了,马上死给你看?”哭的不能让女儿跟着走,闹的又不能让女儿跟着走。女儿阳春妹反而说去村两委打电话报案,阳母许秀林顺势就来第三招了。
“想死你就死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春妹怼道,她不能像上次在镇卫院那样,心软跟母亲走了。一旦跟母亲走,又会像去年一样被软禁,她再也不会做那样的蠢事了。
“不跟走是吧?那我真的死给你看!”阳母许秀林说了,还真的拿头得墙就撞得“咚咚咚”响。
“哥,用阴指功了呀?!”看见母亲拿头只管撞墙,很快头上见包又滴血。春妹便走过来对她的陌生哥下命令似地说了。
“妹呀,阴指功痛的可以止痛,不痛的会让人痛得难以忍受的!毕竟……”后面还有的话梦雄故意不说了,言下之意是阳母毕竟是心上人的母亲,自己未来的丈母娘。使用阴指功对待未来的丈母娘,就是不孝,他可做不出。
“痛就让她痛一下子呗,总比让她自残强吧?”春妹说,话里话外都是让她的陌生哥,使用阴指功让母亲许秀林知难而退。
“死丫头的,你在说什么话?你不仁就别怪妈不义了!”阳母说,只见她得巴掌一拍。马上就有两个身穿干部服装的男人走院子,再走进燕窝堂上。
“我们是卫生局的,你不能行医治病了!”两个男人走进燕窝堂,边亮自己的工作证边宣布不准梦雄行医治病了。
前面说了,为了得到心目中的女神阳春妹。狗熊和黄鼠狼又使用一石二鸟计赶走梦雄了。
他们一方面给许秀成去叫阳母出来,另一方面给贺院长去请卫生局的人来。待阳母出来了,卫生局的人也请来了。
先由阳母许秀林进罗家一哭二闹三寻死,春妹跟着走则罢。不跟着走,马上由卫生局的来人进罗家宣布梦雄不能行医治病。刚刚阳母击掌就是暗号。
“为什么?我不但是曾经的赤脚医生,还有经过县市考试取得的医师执业证书!”梦雄说,回房不但拿赤脚医生证,还拿来考取的乡村医师执业证书。
“不用看,你的证件作废了!”梦雄把两本证书递过来,两个卫生局的来人看都不看,便说了:“有人举报你,用假药治病。不但治残了人,还治死了人!”
“我什么时候治残了人,又什么时候治死了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梦雄忍不住还是问道。
“是呀,罗医师什么时候治残过人,又什么时候治死了人,你们给说出来呀?!”两个自称是卫生局的人,无中生有宣布不准罗医师行医治病。
还宣布罗医师的执业证书作废了,那些前来看病拿药的患者和家属可不干了。特别是几个来复诊的患者和家属,更是大声嚷嚷道。
“我们都是晚期癌症患者,没有罗医师早就去见阎王了!说罗医师治残人又治死人,是故意的吧?”一个前来复诊的患者嚷嚷道。
“我看就是故意的,你们医院治不好病,嫉妒民间医师来了。有哪个治残的病人,你们叫他来做证明呀?!”又一个前来复诊患者说道。
“喊得证人来,就不是我们卫生局的事了,而是公安局和法院的事了!”
“少拿公安局和法院来吓唬人!”
“……”两个卫生局的来人正要说点什么,这时由院子里走进两男一女。两个卫生局的人恭恭敬敬地叫其中一个男人道:“付局长,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