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贺秀兰利用职权,指使学校教职工和一班学生故意和自己作对。把她逼到墙角,迫使她就范的。
春妹是又气又恨,她那根潜藏在心底的叛逆琴弦,一下又崩凑上来了:“本姑娘不怕你们,想逼本姑娘就范,门都没有!”
随着改革开放的到来,不是有一些吃皇粮,拿铁饭碗的人们,纷纷辞职下海经商或者做别的事情去了吗?
另外又还有一些农村人离开土地,背井离乡,进城镇做生意或者打工了吗?
反正自己在学校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想待也没法待下去了。何不学习人家那些老铁饭碗们,或者那些农哥农姐们放手出去一搏呢?!
自己虽然比不上那些老铁饭碗们,他们有资金,有雄厚的关系资源。难道还不及那些什么都没有的农哥农姐们吗,他们敢于放手一拼,自己为什么不敢放手一搏?
大不了像那抛弃土地背井乡离乡进城去打工,或者做点小买小卖什么的农哥农姐样。人家还要赚钱养家呢,难道自己一个人还不能养活自己吗?!
“对,就这么办!爱打爱拼才会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本姑娘不怕你们!天下之大有手有脚的,还怕找不到一口饭吃了?!”想到这,春妹在心里对自己说,更坚了决心和信心。
想到出去,问题马上就又来了。首先一条就是经济问题,自己身无分怎么出去?难不成走路出去,那一时找不到工作又没有钱,吃饭和住宿又该怎么办?
有了,不是听一些老铁饭碗们说过辞职有两办法吗?
一是停薪留职,做不下去了还可以回来。二是停职要薪,做不下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自己就选择第二种停职要薪吧,这样做不就有钱出去了吗?
虽然这样做有点冒险,自己可是身无分文,又急需钱用啊!没钱怎么出去?再讲自己还有选择,这样的地方又还值得自己留恋吗?
其次是出了放哪走的问题,陌生哥会去市里找那个“妹妹”赵自荣吗?他会抛弃前情投入赵自荣的怀抱吗?
不会不会,陌生哥不是在信里写得很清楚,不会再爱任何一个女子了吗?……先出去看看吧,不到黄河不死心嘛!
又一想打算停职要薪出去放手一搏,必须得赶在明天母亲从弄里出来之前走。
不然的话,一旦贺秀兰和曾明英给人去把母亲请出来了,以母亲那强势的性格。一哭二闹三上吊,自己还能走得了吗?
“对,马上去找卢校长提出辞职。不能等到明天母亲出来了!”想到这春妹马上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子就开门出去找卢校长了。
卢校长就住在学校里,是一个独立的小院。离春妹这些单身宿舍的住处,不过几十百把米远。
“卢校,看电视呀?”走进独立小院,见卢校长一个人在厅上看电视。春妹便打招呼叫了。
“阳老师,你来了!”听到叫声,有点秃顶的卢校长抬头问。从语言和神态上看,他是在等春妹的到来。都被到墙角不能上课了,她阳春妹还不来找自己解决是才怪事呢!
“坐下吧?!”卢校长不但说坐下,还起身去把黑白电视机的声音给扭小了。
“谢谢,卢校!”春妹边说边拿一张小靠凳坐下,搓着手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说第一句话了。
“喝水不?”可能是看见灯光下,春妹搓着手有点紧张吧?卢校长问,心里却在说,紧张就对路了。看来贺秀兰贺校长这一招是奏效了,领导就是领导,一招就有奇效了。
“口不干,说两句话我就走!”听问春妹说。
“你说?”卢校长故作平淡地问。
“我是来提出辞职要薪的,请卢校批准!”停止搓手,春妹鼓起勇气说道。
“……?”卢校长搔搔有点白又秃顶的头发想问道为什么,可是口里却发不出声音。别以为他是在装逼。
卢校长确实不是在装逼,春妹一定会来找他,卢校长是知道的。因为事情是他按贺秀兰的授意一手导演出来的,这点也想不到,他也就不配做,偌大一个东区中心学校的校长了。
学生都闹到,一个又是班主任又是课任老师不能上课了。这个课任老师还不来找他这个校长解决,那才是怪事呢,除非这个课任教师不想干了。
可是春妹来找他就提出辞职,却是卢校长万万没有想到的。这可是一个铁饭碗啊,多少人打破头想得到这么一个铁饭碗也得不到的呀!
再讲这也不是教育组长,他的顶头上司贺秀兰希望看到的啊!春妹走谁给贺组长的儿子狗熊做媳妇,狗熊可是指着要春妹做他的媳妇了的。
教唆学生在课堂上捣乱,教师职工讥笑刁难孤立春妹只是一种手段,却不是目的。
手段是跟随目的走的,那就是迫使阳春妹无路可走了,回心转意重新考虑给狗熊做媳妇的。如今春妹来提出辞职,怎能不让卢校长感到意外和奇惊?
“阳老师,你说什么?”卢校长意外而奇惊地问,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我说我干不下去了,要辞职离开学校!”春妹重复着说,声音又响又亮。
“为什么,以前可是从来来没有听阳老师提及过的啊?能不能说个理由?”
“没有理由,就是不想干了!”春妹想讲装逼是吧,你一手都导演学生和教职工作针对我了。还好意思在这装逼问为什么,能不能说个理由?可春妹没有说着,因为一旦说了弄僵她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阳老师,你可要想好了。这可不是儿戏,头脑发热,一言既出驷马就追不回来了!”卢校长说,职员要辞职不干。他无法干涉,但劝的责任他还是有的。
特别是阳老师,人家贺组长之前是一再指示过的。只准逼着就范,不能伤心让其撂挑子!
“不用考虑了,决不儿戏,更不会头脑发热。是经过深思熟虑认真考虑过的,请卢校长批准!”心一横,春妹像唱喏一样说。
“阳老师,我劝你还是再认真考虑考虑,好不好?”卢校长又一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