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老师,郎工商,留我们来弄吧!看看这火一烧起来,火烟特别的大。别把你们给呛着了啊,还是到堂上去吧,老妈子在哪呢。去陪她说说话,她可爱听外来人讲外面的事了!”
看着熊志雄和黄鼠狼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房新玉笑笑说。
“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老妈子可好抽烟了,你们不一定是对手呢!”阳春山又说一个,狗熊和黄鼠狼这才借台阶下转身到堂上来了。
“伯母,抽烟!”狗熊和黄鼠狼出来到堂上,边说边拿出香烟递给阳母道,这是他们现在唯一可以献殷勤的地方了。
不知谁说过要想娶老婆,得先过丈母娘那一关。
“捡起来吧,我这还有一支呢!”阳母指指自己耳朵背别着的一根香烟说。
“拿嘛!烟又不是饭,多抽又不有恁的!”狗熊和黄鼠狼坚持把香烟递到阳母的手上,老人家不得不接了香烟。抽一支,另一支别于耳朵上,于是阳母两边耳朵都别上高级香烟了。
“熊老师,郎工商,工作忙不忙?”互相坐着吞云驾雾了,阳母无话找话问。
“伯母,不忙!那点工作还不够我们做呢!”狗熊和黄鼠狼说,那点工作确实不够他们做。实在不做了,或者做出岔子了不是还有他们的母亲吗?老妈子会安排人去做的,家里就他们一个宝贝儿子嘛!
“那爸爸妈妈呢,身体还健康吧?!”
“健康,都没有什么毛病,好着呢!”
“听说都管好多事,他们一定很忙吧?”由于有堂妹许秀成和卢校长夫人覃秀姣的介绍,知道两家的父母都当着官所以阳母问。
在阳母的潜意识里当官的人一定都很忙,管着那么多人,那么多的事能不忙吗?不忙那还是官吗?
“一般般吧!”熊志雄和黄鼠狼说,其实他们的父母根本不用忙。不有秘书就有文书,每天不过是喝喝茶看看文件或者报纸什么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看一眼阳母裤脚仍挽着,上面还有黄泥巴。狗熊和黄鼠狼问:“伯母,你老人家呢今天去做什么回?!”
“我还有什么做,老了就帮看两个牛呗。”阳母说,就这样和熊志雄与黄鼠狼,东一榔头西一拐棍,扯着家常与人情世故。
心里却在问女儿春妹,怎么到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啊?难道这个礼拜又不回来了?
那这两个男仔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女儿春妹喊他们来的,而是他们自己来的?那女儿又到哪里去了?!
“妈,春妹回来了?!”正是阳母心里自问自的时候,阳春山从后面厨房跑来问道。
“还没有,这个鬼丫头的今天不知有什么事了?到这时还不回来?”因为不敢问两个男仔,所以阳母这样刮着鬼话说了。
“那菜煮好了,是吃夜饭了,还是等春妹回来再吃?”阳春山问,还朝熊志雄和黄鼠狼瞟了一眼。那意思是:这两个男仔怎么办,留他们在家里过夜吗?
此时太阳全下山了,农历八月尾,九月初开始昼短夜长了。太阳一下山天很快便黑了,再不吃饭后面的家务还等着做呢!
“别等她了,谁知道她有什么事了,什么时候才回来?!”看一眼屋外天都打麻眼(想黑)了,阳母说。
她也在考虑怎么让熊志雄和黄鼠狼走,毕竟一个女不能配两个郎。加上女儿又不在家,也不知道鬼丫头到底看上其中的哪一个了?
“那妈你摆桌子,我去把饭菜端了来!”
“去吧!”阳春山去后屋了,阳母正要把香火大桌底下的吃饭桌给拖出来。熊志雄和黄鼠狼却抢占了先机!
“伯母,还是我们来吧!”狗熊和黄鼠狼抢着把藏在大桌下的吃饭桌给抬了出来,他们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夜的夜饭,肚子早就“咕咕噜噜”地叫着闹“革命”了。
把桌子板凳抬到堂屋中间摆好,他们又拿来板凳摆。等熊志雄和黄鼠狼摆好桌子板凳,阳春山和房新玉也把饭菜端来了。
一次拿不完,他们夫妻又去拿第二次。熊志雄和黄鼠狼又抢着去端一个,这才把饭菜都拿来完。
看着满桌的鸡,鱼,肉,闻着香气四溢的味道。阳母心里说:还是养个女儿好,没有女儿谁会拿这么多的东西来给你吃?!
“熊老师,郎工商,借花献佛了!二位难得来我们家,可要尽兴喝啊!”
大家都坐下了,阳春山拿熊志雄和黄鼠狼买来的高级酒,边开瓶盖边给熊志雄和黄鼠狼倒酒边说。
“我们会的!”熊志雄和黄鼠狼边说边端杯子与阳春山碰杯,然后还说了一声“干”!仰头把酒都倒进口里,那酒便顺着食道进到胃再到肠子里。
连他们也品偿不出,那酒到底是苦还是酸?不过两人时不时拿眼睛瞟一眼大门外,既希望心仪的姑娘春妹这时候出现在大门外,又怕心仪的姑娘春妹这时候出现在大门外。
因为他们是不请自来的,人家姑娘回来了。到底对哪个好,对哪个不好?
黄鼠狼倒是无所谓,老子看上的姑娘势在必得。狗雄熊志雄却特别有所谓,自己不请自来有损自己的名誉不说。让春妹知道了,更得尅他然后离他渐行渐远。
就这样阳母,阳春山,熊志雄,黄鼠狼各怀心事。终于把一餐饭吃结束了。
“伯母,哥嫂,我们走了!”酒也足了,饭也饱了。还不见春妹回来,熊志雄和黄鼠狼便说了。
“天都黑了,又没有月亮怎么走?”阳母问,其实她早就希望熊志雄和黄鼠狼走了。两人提出走,正合她的意呢!
“不怕,我们来时都记清楚路迳了,没月亮一样可以回去的!”熊志雄和黄鼠狼说,心仪的姑娘都不在家,他们哪有心思还在这里?!
“春山,去拿一杆电筒给熊老师和郎工商。”阳母吩咐儿子说,阳春山回房拿了一杆电筒。
熊志雄和黄鼠狼拿着电筒出门骑上单车便走了。
白白损失一杆电筒,阳母又有些后悔了。而熊志雄和黄鼠狼骑着单车,跌跌撞撞到镇上正好遇上罗梦雄送阳春妹下竹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