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还是订在了庄家菜，乾字号包间。
陈默回头盯着车里的一名40多岁的中年男人看了半天，把人看得直发毛。
“这谁啊？”陈默低声问旁边的杨荣。
杨荣一阵无语开口说道:“忘了给两位做介绍了，这位是台省的张岩亭老师，这位是咱们公司的董事长陈默，笔名文山。”
“您就是文山老师？”张岩亭语气激动。
原本他还老大不愿意，杨荣说晚上有个酒局想让他陪同，他还在纳闷，听说过娱乐圈有漂亮女演员陪酒的，没听说过找40多岁老男人陪酒的。
没想到是跟文山老师一起吃饭，这……这不是赚大了吗？
听到张岩亭的声音，陈默就是一愣，再仔细看了看他的样貌，一句话脱口而出:“难道是……传说中的污妖王？”
“啥？”杨荣和张岩亭都没听懂。
“没事没事……”陈默嘟囔着，“张老师，您出道多久了？”
“唉，已经二十多年了，一直也没有一首像样的作品。”张岩亭叹了口气，“这几年靠着主持节目，讲些段子才有了点人气。我的歌迷都是岁数大的人，年轻人已经没有听我歌的了。”
陈默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您的名字可能不容易被人记住，为什么不取个艺名呢？”
“艺名？”张岩亭一愣。
“对啊，艺名，好听又让人能记住的那种，比如说——费玉清。”
……
几个人到了庄家菜乾字号包间，发现陈援朝已经到了。
“爸，这位是我公司合伙人杨荣。这位是……”
“唉？”陈援朝忽然一愣，眼神看向了张岩亭。“这……这是张老师吗？长得太像了。”
陈默眼睛一亮，赶紧说道:“这位是台省着名的歌手、主持人张岩亭先生，也是我公司签约艺人之一。”
陈援朝疑惑地和张岩亭握了握手，嘴里还嘟囔着:“真像啊……”
杨荣赶紧接过话头，说道:“陈叔，我们公司是做音乐产业的，旗下有……”
“先不说这些。”陈援朝打断了杨荣的话头，拧开一瓶二锅头，微微一笑:“今天咱们主要是喝酒，不聊工作的事儿。”
“那行，我们还有一位股东很快就到，我已经派人去接了。”杨荣说道。
饭菜上齐，几个人开始推杯换盏，周杰棍还没到。
“杨总，喝啊，养海豚呢？”陈援朝说道，“这才几杯酒……”
“不，不行了……呕……”
四个人，一瓶酒还没喝完，杨荣已经吐得跟喷泉一样，随后就趴在桌子上，咋叫也不动弹了。
陈援朝懵了，他本来想把杨荣灌多了套他话呢，没想到这小子酒量差成这样，不到20分钟就成“小趴菜”了，这还咋套话？
陈默强忍着没笑出声来，老爸想干啥他心里一清二楚，但是老爸不知道杨荣的酒量有多菜。
陈援朝目光一转，看向了一旁的张岩亭，举起酒杯，“来，张老师，走一个。”
“好，老哥海量啊！走一个！”
“张老师，您真的是台省的张老师？我咋有点不敢相信呢？”
张岩亭酒量还行，几杯酒下肚，脸色微红。他叹了口气说道:“唉……这几年不上不下的，认识我的人也越来越少了。老哥，你能认出我来，我挺高兴的。”
“我……我也是不太听歌，孩子……孩子他妈以前喜欢您，家里原来还贴过您的海报呢，话说您这些年没咋变样啊，还跟海报上一样。”
“哈哈哈，是吗，谢谢老哥。”张岩亭说道，“就冲这句话，咱哥俩再喝一个。”
“好，干了！”
一瓶二锅头喝光了，陈援朝又拧开一瓶，给张岩亭倒满，问道:“张老师，这次来燕京，是他们花钱把您请来的？”随即，陈援朝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小趴菜杨荣。
陈援朝心里琢磨着，这个张老师看来是真人儿，但会不会是小趴菜花钱雇来做局的？
“唉，老哥，您有所不知，”张岩亭显然没领会老陈同志的思路，“这次我来燕京发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您儿子啊！”
“我儿子？”陈援朝疑惑地看向陈默。
“对啊，文山老师，哦，陈默老师的才能，说是百年难遇也不为过……”
酒有点上头，张岩亭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关于陈默的作品，引起了怎样的反响，两部专辑又有怎样的销量，捧红了原本不红的丁蔚等等……
专业词汇有点多，陈援朝只听懂了一半，一脸疑惑地看向陈默，自己的儿子真的这么厉害吗？他有点不敢信。
“哈喽，默哥，张老师，好久不见。”包间的门被推开，周杰棍穿着一身休闲装走了进来。“这位就是陈叔叔吧？我听荣哥说起过。”
“你是……你是那个什么棍子来着？”陈援朝认出了周杰棍，毕竟老家那边到处都贴着他的海报，“……唱歌听不出个数那个？”
“你等会儿啊，我捋捋。”陈援朝有点迷糊，自己也没喝多少啊，咋有点醉了呢。
“刚才说另一个公司股东就是你？”陈援朝问道。
“是啊，公司是我、默哥、荣哥一起做的。”周杰棍笑着说道。“现在应该已经签约20多位艺人了吧，包括我自己，和张老师。”
“这么说，这个小趴……哦不对，杨总，没骗我？”陈援朝说道。
“骗您？”周杰棍一脸疑惑，“为什么要骗您？”
“爸，你是不是喝多了？”陈默翻了个白眼，把陈援朝拉到一边，心想这顿试探也该差不多了吧。
“阿杰和我，还有荣哥，早在半年前就成立了这家公司，半年来公司盈利状况非常好，要不然人家凭啥给我买车？不挣钱我也买不起燕京的房子啊。”
陈默拍了拍老爸的肩膀:“老陈同志，放心吧，你儿子又不傻，违法犯罪的事儿不可能干，我挣的钱，每一笔都合理合法，依法纳税。你就安心地花，以后，我好好给您养老，别再那么劳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