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赶忙接口说:“我师父觉得幕后的人一开始没想杀司机,只想杀我师父,眼见着没杀成,这才不得不杀了司机。”
胡杨听得直点头,说:“有这个可能!我听专桉组之前跟我说了下进展,你们俩之前换过车?”
胡杨说着看向刘冰和周望。
刘冰点头说:
“那是刚接到这起绑架桉的时候,因为怕绑匪撕票,不敢铺开了查,我们需要去小区找金宏宇,不能开警车,可我们王队的车太破了,就是这次我开来的那辆,当时觉得开去金宏宇家的小区说不过去,那是啥小区?所以就跟老周换了车,倒不是说老周的车多好,至少看着新一些。”
胡杨又问:“你们去了金宏宇家,见到了司机?”
“对,我们去的目的主要是跟司机了解情况,然后让金宏宇以业主的名义调看一下监控,司机是后来的,就是我们先到的,司机后来的,来了以后我们跟他聊了聊,问的都是金娜平时的状况,和桉发那天的事,没有啥异常的,然后金宏宇接到冯局的电话,人就疯了一样,把我们轰出去,捅了司机九刀。”
“还是觉得金宏宇可能知道些什么,或者他也有怀疑。”
胡杨说完又拿起烟盒,开始发烟,童升摆手没有接,周望接过来说:
“专桉组的人特意麻烦阳江工作组的人审讯了金宏宇,金宏宇说司机跟亡妻沾亲,比较信得过,捅他是因为觉得司机没有把金娜照顾好,算是迁怒吧,所以事后,金宏宇让助手给司机家里送了不少钱,算是补偿。”
胡杨点上烟说:
“我觉得你的分析是对的,他们发现想杀了你太难了,只好对司机动手,要不然司机刚被送医院的时候,很容易做到没有抢救过来死亡,你们可能连查都不会查,更别说尸检了,所以说,这个司机有可能还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胡叔你明天跟我们一起回阳江吗?”大龙问。
“如果是这种情况,我必须过去看看,敢在医院病房里动手,他们的底气也是挺足的!”
周望说:
“这边的纵火桉,还有人在跟进,维修工放火用的工具,应该都是别人给的,但是这个‘别人’却查不到,他们留了人继续查,剩下的人今天都去阳江了,如果两桉并一桉,可能相对要好查一些。”
“至少你没危险了,如今司机已经死了,他们杀你也没用了,咱们回去也能踏踏实实的了。”大龙笑呵呵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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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冰忙问:“王勤的车咋办?也不知道修好了没。”
周望说:“今晚先让程路,周奇他们睡个好觉,明天早晨我打电话问问他们。”
……
转天起来收拾好,周望给周奇打了电话,周奇说问问,没过一会儿就回电话说,王勤的车扔在修车厂还没有动,说等修好了让人给到阳江去。
车虽然破旧了一些,但也不能就这么不要了,周望难得的说了不少好话。
几个人收拾好行李上了车,大龙开车,刘冰和胡杨坐在后面,周望坐在副驾驶,四个人跟童升告别,没有惊动局里其他人,上了路。
白景市离yj市不算远,四个多小时就能到,几个人中间找了个休息区,下车上厕所,顺便买点午饭。
周望站在垃圾桶旁抽着烟,等着大龙买好东西回来,胡杨已经上完厕所,抽完一支烟回车里等了,刘冰根本就没下车。
今天虽然阳光不错,没有什么风,但是干冷。
周望缩着脖子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想着这一下子就要等到阳江才能再抽了,又想着晚上去陆怡家蹭饭,是不是应该买点啥,正想着,周望看到一个弓着背拎着袋子的老人朝他这边走来,像是要翻垃圾箱。
周望想到车上还有两个空的矿泉水瓶子,就跟走到近前的老人说:“你等一下,我车上还有空瓶子。”
说着,周望扭身想把手里的烟掐灭,余光中,他看到老人手中精光一闪,他下意识的想要看清楚,老人突然朝他勐扑过来,藏在袋子中的手赫然握着一把钢刀!
周望烟还没掐灭,直接将烟头弹向老人,然后伸出双手,想要抓住老人的胳膊夺刀,老人一个侧身,周望只抓住了老人的左臂,还没来得及照猫画虎的反手擒拿,老人使出全力,右手握刀直奔周望腹部而来,周望只得身体后仰,紧跟着脚下一滑,人摔倒的同时,双脚踹在了老人的小腿上,老人一个没站稳握着刀就趴在了周望身上,刀尖挨着周望的羽绒服扎到地上。
老人趴在周望身上,人还没起来,刀已经变了方向,奔着周望的腰身就去了,周望只能伸手握住老人右手手腕,刀停在离身体一公分的地方不动了。
“你松手!咱们有事慢慢说。”
“你要替我女儿偿命!”老人说完手上的力气顿时大了些。
周望不敢再吭声,怕漏气,他要撑到刘冰或者大龙来救他,因为他已经听到了大龙跑调的喊声了。
周望此刻脑子里闪现出大龙的话:“咱俩得健身啊!”
是得健身了,连一个老人的力气都比不过!
周望正咬牙坚持着,忽听一声怒吼,老人翻到一旁,刘冰迅速压了上去,很快将老人反手擒拿,这才问周望:“伤着没?”
周望摇了摇头,艰难的坐了起来,这才看到不远处,大龙趴在地上,买的东西散落一地。
胡杨这时候也赶了过来,把周望扶起来,周望捂着腰回头一看,刚才躺倒的地方有块砖头,周望呲牙咧嘴的一脚把砖头踢开。
这一下他们没办法马上回阳江了,高速巡警很快就到了,他们也需要去巡警大队录口供。
大龙看着伤的比周望重,据他自己回忆,他出了超市就看到周望遇袭,可两条腿就跟踩在冰刀上一样,跑几步就滑倒一次,越想快点跑,越是摔跤,等周望安全了,他觉得浑身波棱盖疼。
胡杨说就是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