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差得太远!我妈不退休,我不想回去。大龙说。
你妈要是退了,你还回去干啥?那不得趁着有大树的时候,把根基扎稳?
我要凭我真实的能力……
别扯犊子了,下班,走,咱俩喝两杯去。
你不怕一会儿电话响?
冯局让我歇两天。
歇两天和电话响有啥关系?
两人说着话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
周望还是没敢喝酒,和大龙两个人找了个麻辣烫,随便吃了点,聊了聊过去,谈了谈未来,到把大龙送回家,周望也没有问出冯局想让他问的问题。
周望做我检讨,他之所以问不出来,很大原因是他知道大龙也不知道,大龙也需要去问他妈妈,可周望知道大龙跟他妈妈的关系,这是难为大龙的事,周望不想做。
回到家,洗漱完,周望躺在床上给陆怡发信息,陆怡没回,周望看了十一点了,陆怡应该睡了,周望放下手机,也睡了。
转天,周望出门先去了陆怡家,陆怡妈妈像是提前知道,准备了很丰盛的早点,然后说要去逛逛早市,急急的出门了。
家里就剩周望和陆怡,陆怡已经吃过早饭了,她靠在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周望吃,嘴就没合上过。
周望吃的很快,吃完问:咋收拾?
你最好就这么放着,要不然我妈回来不会放过我。陆怡噘着嘴说。
周望想了想,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坐到陆怡身旁说:这几天要是没桉子,我都能陪着你。
要是有桉子呢?
周望嘿嘿笑了两声。
陆怡好奇的问:你们有没有澹旺季?就是哪些月份会忙一些,那些月份会清闲?
周望笑了笑说:
倒是有研究数据说夏天犯罪率会更高一些,天气热,心浮气躁的,人容易冲动,但是我倒没这个感觉,有时候桉子连着来,有时候半个多月都没动静。
我听人开玩笑说医患关系很难处理,可法医就没有这样的烦恼……
谁说的?故去的人是不可能坐起来跟我们说啥,可活着的家属会,有的死者家属不认尸检报告,会向上申诉重新尸检,伤情鉴定就更容易出现这种事,鉴定完了,家属不认,或者第三方不认,有人还会到省城***,很是麻烦,所以老牛通常都会把伤情鉴定的活儿揽过去,他知道我不善与人沟通,大龙又没经验……
那等你老了之后,也需要去做老牛现在做的工作吗?
这个问题把周望问住了,他想借机跟陆怡说说两年后可能发生的事,又觉得陆怡新店刚开,两年后会啥样也没完全确定,这两年中万一省厅领导把他忘了,也不是没可能……
你是不是想抽烟?想抽就抽吧,我妈平时也抽。
周望这才发现他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把烟拿出来了。
我还是去阳台抽吧,阿姨抽是阿姨抽,你现在在养伤,我还是别熏着你了。
周望说着起身朝阳台走去。
你去阳台,门一关,谁跟我说话?你把抽油烟机打开,就站在门口抽,我闻不着,你还能陪我说话。
周望照做,打开抽油烟机,点上烟,站在厨房门口问:现在店里谁看着呢?
我舅妈。
哦,舅妈不上班吗?
请假了,我是不放心我妈,我妈看店还不如把店关了直接歇业呢。
你舅舅和舅妈对你真是好。
嗯嗯!我没见过我
姥姥,姥爷,我舅说,他基本上算是我妈带大的,我妈大他十岁,我爸不在了以后,我们仨相依为命的过了好几年,我本来以为我舅结婚以后就会跟我们疏远一些,没想到我舅妈也特别的好,后来有了我表弟,可他们还是对我最好。陆怡知足的说。
周望笑了笑,感慨道:如果家庭中的关系都像你们家这样,不知道会减少多少犯罪。
可我爸那边的亲戚在我爸不在以后就不跟我们联系了,我妈一开始还会带我去看爷爷奶奶,但是他们好像很怕我们是去要钱的,态度总是冷冷的,我还有一个叔叔,从来不与我们联系,再后来我妈也懒得去了,诶,你爸妈好相处吗?
周望点头说:好相处,他们不大管我的事……
周望把父母出去串亲戚的事说了,也说了妈妈的病情。
陆怡忙说:你别着急,先能靠药物延缓病情,得空多陪陪,现在的科技发展多快啊,说不定哪天就有特效药了。
两人聊着闲天,周望去厨房抽了三根烟后,陆怡妈妈回来了,后面跟着顾琴妈妈。
陆怡妈妈没想到周望还在,本来沉着的脸顿时又乐开了花,忙乎着准备午饭。
周望跟两位阿姨打了招呼,就开始后悔没有先一步离开,他没觉着跟陆怡说了这么久,怎么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这时候想走,有些不太礼貌。
周望想帮陆怡妈妈收拾,摘菜什么的,被陆怡妈妈轰到沙发旁,坐着!
顾琴妈妈正坐在陆怡身边,唉声叹气。
陆怡妈妈边收拾边埋怨:
不是我说你,出院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对于他们来讲,出院在家可比在医院容易多了,只要你们给开门,是我我也不走!除非你们答应签字。
你说都这把岁数了,大冷的天,我们还能看着他们老两口在外面冻着?
啥老两口?人家俩可比你看着年轻!陆怡妈妈没好气的说。
顾琴妈妈看了眼周望,又看向陆怡说:那天小周说的话,句句在理!这次要是轻饶了王建凯,等他出来指不定还会做出啥来!他父母要是能管得了,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陆怡点了点头,她艰难的换了一个姿势,差不多要躺在沙发上,周望干脆把陆怡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这样一来,陆怡的脚可就伸在顾琴妈妈身旁了。
之前跟周望聊天的时候,陆怡坐一会儿躺一会儿的,没见这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