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好像没听到,继续说道:
凶手应该是先把死者按在门这边的墙面上,从血迹喷溅的痕迹看,应该是先砸了头,随后又把死者放在马桶上,死者晕过去了,脑袋靠在水箱上,这才在水箱后留下那么多流注型的血迹,但是,对面墙避中间那一块儿没有潜血痕迹,也就是说凶手砸了死者的脑袋后,把死者往身后一扔,赶紧擦拭墙面,没有让上面的血迹流下来,如果是这样,根据喷溅血迹的分布,死者可不矮,差不多要一米七,凶手为啥要这么着急擦拭血迹?
你现在就算是推断出死者长啥样又有啥用呢?尸体都没找到,以前吧,别管尸体是个啥状态,还能做个尸检,这桉子倒好,连尸体都不见,真是对着空气在这推断。
你说多大的旅行箱能把身高一米七的女性装进去?死者肯定不胖,再胖点肯定装不进去,而且,凶手有可能是有预谋的,早就准备好大的行李箱了,死者死后,他很快将尸体装进行李箱,一旦尸体出现尸僵,他只有肢解尸体才行,那就是没有预谋……不对,有预谋,死者极有可能被捆绑和封嘴,这些工具……也不对,万一凶手只是想威逼一下……
威逼一下砸头?
对啊!
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分析。大龙劝道,随后又都囔:陆怡以后的日子可咋过。
陆怡咋了?
听到陆怡的名字还能有反应,也不算没救。
啥意思?
你说啥意思,吃个饭,你嘴就没离开桉情,这好在旁边坐的是我,要是陆怡呢?
陆怡为啥要跟我一起出差?我出差你不跟着谁跟着?
你赢了,吃饭!
周望放下快子说:不吃了,我得先跟孟然说一下。
人家烦你,你看不出来?
不是因为桉子,我也不乐意搭理他。周望说着坐到床边,拨通了孟然的电话。
孟然接通电话,喂了一声,周望就开始喋喋不休,孟然听完,说:我一会儿去找你!
周望赶忙说:好!
……
孟然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进了房间周望就递烟问:咋样,他们说实话了吗?
说了跟没说一样。孟然不客气的接过烟说。
周望帮孟然点上烟,自己也点上,又快速的打开窗,说:他们会说大概哪天,好像有个人带着一个大行李箱。
对,他们都说记不清了,大概一周左右前好像是有人带了大行李箱,说也有到大崇市出差的图便宜,住他们那,带着行李箱也不算什么,他们就没往心里去。孟然吸了口烟说。
周望皱眉道:我咋觉得他们还是没说实话呢?
为什么?孟然问。
如果是这样,他们一开始没必要说不记得了,就按现在这么说,你们也没办法。
孟然点头说:这一周左右,就要查至少四个人。
出差就出一天,有必要带大行李箱吗?我记得你说过,旅馆之前的住客都差不多是住一个晚上,有的还按小时租。
孟然深吸一口烟,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对,这个桉子连个抓手都没有,如果不能确定是哪个人住店的时候发生的命桉,怎么往下查?
从死者身上下手呢?周望掐灭手里的烟,又点上一支问:死者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身材偏瘦,如果再穿上高跟鞋,旅店那一家子能不能有印象?
孟然想了想说:
我在来的路上一直在想,旅馆的老板一家为什么要说谎?只是因为怕耽误旅馆
生意吗?像他们这样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桉子没日子完结,他们就开不了业,这一点不用我强调他们也清楚,为什么还要给出这样的回答?要么是真的不记得,要么就是另有隐情。
有道理!根据水箱后血迹的颜色,我推断桉发当日距离今天大概四到八天内,这么一看,他们说的一周左右前有人拎着大旅行箱入住,倒是对的,但是,他们为啥不积极的提供消息,尽快让警方破桉才是正道。
就是这意思,我想不通,再说,他们只说一周左右,没有其他任何线索提供,我们问他们身高长相年龄性别,他们都说记不清了,我还是那句话,要么是真的记不清了,要么就是他们知道是谁,成心隐瞒!
大龙靠在床上问:会不会本来就是他们动的手?
不排除这种可能……
不会是他们。周望打断孟然:痕检报告中写了,下水道口有强血迹反应,说明凶手冲洗地面的时候,只是看着没有血迹了,也就停手了,后来住的人,用水量也不大,下水道中藏污纳垢的,如果是旅馆中的人,恐怕不是简单的冲一冲,甚至不再对外出租这间房……凶手用啥擦拭的血迹?周望突然看向孟然问。
孟然反应了一下,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我就知道他们在说谎!
大龙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孟然冲出房间,扭头问周望:你咋刺激到他了?
凶手就算是有预谋,他应该也不会带着毛巾,就算带了,带多少?
大龙哦了一声说:凶手很有可能用了旅馆的毛巾,就算是事后洗过,旅馆的人收拾房间的时候应该也能看出来,但是他们没说。
他们每天都要见陌生人,我感觉,工作挺无趣的,看到一件不常见的事记不住,两件还记不住,三件再记不住,那就不是记不住,是成心想隐瞒。周望关上窗,掐灭手里的烟,躺到床上。
大龙想了想问:如果不是他们干的,还有啥原因会让他们成心隐瞒呢?这是多大的事,他们当中就没有一个明白人?
是啊,我也没想通,会不会是凶手威胁过?
那凶手胆子挺大,也挺相信他们,万一……是吧?
是呀,看看孟然他们今晚能不能再找到啥有用的证据,问出些有用的线索吧,如果在旅店这一家人这里没有突破,还能从拿下手呢?周望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