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钧:“……皇弟,朕让你实话实说,但你也不用这般实诚吧?”
这都贬得一无是处了。
郁宴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润润嗓子,“皇兄,是你说实话不论罪的,所以,臣弟就稍稍敞开了说实话。”
郁钧还能说什么?
“就算如此,朕也还算对天启元朝有所建树吧?至少,国内百姓安居,边境少有战事。”
郁宴点头,“这倒是。”
郁钧也点头,“看,这便是朕的功绩……”
“可是,皇兄,这些不都是你身为一国之君,应当做到的吗?”
郁钧:“……臣弟啊,朕乏了,你先回去吧。”
说这么直接,他这个皇帝不要面子的吗?
郁宴放下茶杯,笑呵呵地走了。
这是说不过就赶人走,他懂,都是亲兄弟,可以明算账,但耍小性子,不计较。
等人走了,郁钧一口气把茶喝完,心底的憋闷舒坦许多,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朕怎么就把人赶走了?朕是要皇弟为朕去把阿念追回来的呀!”
而出了御书房的郁宴,吩咐郁恶,“快,快走,一会皇兄回过神,我们就走不了了。”
郁恶笑着推着轮椅就跑了,“是,主子坐稳了。”
主子也是不容易,天天要跟皇上斗智斗勇。
刚才要不是主子机敏,故意把话题扯开,只怕皇上非缠着主子联系大周国的暗探,让暗探放下正事不干,跑去盯着三皇子他们不可。
以三皇子他们那几人的身手,他们的暗探能盯得住人就怪了。
到时候,身份暴露打草惊蛇不说,还可能给三皇子他们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皇上这是爱子心切,做事乱了分寸了。
——
前往大周国,晋安小镇是必经之路。
萧念和宴景州他们一行四人,白日骑马赶路,晚上便宿在客栈休息,这回路上无人阻拦,不过四日,他们便到了晋安小镇。
看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风景,萧念尴感慨地叹息一声,“景州,重游故地,心境如何?”
宴景州打马与萧念并行,“媳妇,心境自然无比畅快,上一次来晋安小镇,我只独行一人,落寞孤独,这一次,胸腔满溢都是欢愉。”
宴一:“……”
主子,上一次你与我在马车上有说有笑,都是我的幻境,是吧?
“那我们今日便在这里歇上一日,明晚我们再潜入大周国,我让你的欢愉,保持再久些。”萧念马鞭一挥,朝着宴府而去。
宴景州随即跟上,很快就把和宴一甩下了。
三喜:“……宴一,我们两个纯纯就是多余跟来。”
宴一抻着手,摸摸三喜的脑袋,“没事,媳妇,我们自己找乐子玩。”
何止多余,这一路上,他们根本就是被无视。
要不是住宿和吃饭还需他们两个张罗,只怕两位主子都不会想起他们来。
三喜叹息,“重游故地,伤心至极呐!”
两位主子回宴府,就不需要他们两个伺候了,宴一干脆带着三喜去了镇上的酒楼,为三喜点了一桌好菜,两人好吃好喝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