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雍一路畅通无阻,顺利摸到了地牢的入口,不愧是京城里手段最狠辣的锦衣卫府衙,这地牢的守卫,的确比其它府衙的守卫,要严密百倍。
不过,这些守卫能防的,只是一般高手,想拦住他萧雍,却是痴心妄想。
萧念那孩子应该会把这些告诉宴景州,所以,真正藏着的危险,是在地牢里面吧?
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第一次,与萧念这孩子站在对立面,他都给他这个师父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
想想,还真是很期待啊!
不过几个转身,萧雍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躲过地牢门口的守卫,悄无声息地进到了地牢。
啧啧啧,这布置的暗器,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萧雍一边拆藏在门和墙里的暗器机关,一边暗暗摇头,这孩子,跟着师父学了这么多年,这布置暗器的本事,还是一点没长进。
哎!这也是他不愿带他加入太子阵营的原因,这孩子,太不知变通了。
人太直啊,可不好,易折。
萧雍背着手,闲庭信步地朝着关押手下的那间地牢走去。
如果可以,他希望萧念能把那个手下换掉,替换成别人假扮,这样,事情才能有趣些……
但是,可惜,当萧雍找到关押手下的那间地牢时,看到被钉在墙上的手下的脸,他摇摇头,感慨一句,“还是太年轻啊!”
尽管被盯在墙上的人已经是个看不出什么样貌的血人,但,萧雍确定,这人,就是他的手下本人没错。
这么好的反咬住他的机会,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把握呢?
他把血人当成诱捕他的工具人,他即使看到有陷阱,也还是会靠近的。
萧雍打晕了看守牢房的几个狱卒,他快步冲了进去,走到血人面前,再举起手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寒光锃亮的匕首。
于萧念来说,失去这次机会,以后,再想找到反制师父的机会,不多喽!
“这孩子,每次都是这般心大,身为一名合格的杀手,心软要不得哦!”一边低声感慨,萧雍手上的匕首就朝着血人的脖子划去。
但,预料中的刀割破喉咙的手感没有出现,反倒是他的手腕,被人死死握住了。
萧雍大惊,急忙转头看去,却骇然地发现,他的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萧念和宴景州这两人。
“师父,你说得对,心软要不得,因为,我是一名合格的杀手。”萧念抓着萧雍的手腕狠狠一个用力,就听到“咔嚓”一声,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从萧雍的手里松开。
一声不可置信中带着惊惧的惨叫声,划破了地牢里的安静,“啊……”
萧雍的手,竟被萧念硬生生折断了,在萧雍用足内力的情况下,折断了。
萧雍惊恐地看着萧念,“你的内力,为什么如此深厚?我怎么不知道?”
萧念笑的特别灿烂,“为什么要让你知道?你只是教我练剑而已,其他的本事,我都是跟着旁的师父学的。”
萧雍托着自己的断手,疼得脸色惨白,“你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