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西下时,萧念和三喜已经坐在火堆旁,一边烤着火,一边吃着烤得滋滋冒油的兔肉了。
宴一在树上临时搭建了两处树屋,方便今晚他们过夜。
三喜吃得满嘴都是油,手里抓一只兔腿,再抓一只野鸡,时不时还有宴一给递水喝。
这种逍遥日子,美得他眼睛都笑弯了。
但他没忘记正事儿,他挨到宴一身边,手上没空,就拿脑袋去蹭对方。
一副依恋关怀地口吻,“宴一,你今晚要守夜吗?上半夜还是下半夜啊?”
宴一被三喜蹭得心口一软,摸摸他的脸,哄他,“今晚我们的人来搬东西,我得全程看着,你乖点,困了就睡。”
三喜眼里闪过喜色,面上却嘟嘴,“好吧。”
那头——
宴景州拿着刀,正在给萧念割兔腿上的肉,“晚上要跟我们一起去山洞口守着吗?”
若是白天搬运,路上难免会遇上行人,所以,他们计划今晚一整晚将山洞里的宝贝,全部搬空。
至于搬去哪里?宴景州郊外名下几处私产的宅子里,有的是地方规整。
萧念摇头,“我还是不去了,免得添乱。”
宴景州也不强求,“好。那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萧念和美滋滋的三喜隔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个才懂的眼神。
一更天,山上一下子出现几十上百的黑衣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无双阁的人。
宴景州作为萧念的未婚夫君,在无双阁几十双热切的眼神中,带着他们去了藏宝的山洞。
火堆旁,只剩下萧念和抱着肚子吃撑的三喜。
“哎呦,吃好饱呀!”三喜一边哎哎叫,一边盯着宴景州和宴一,直到确认了他们不会再回头,迫不及待跑到主子身旁。
“主子,主子,快,趁着现在没人,赶紧把小木匣子拿出来啊!”
萧念:“……你看看你这副急色鬼的样子,成何体统?”
三喜揉揉突突跳的额角:“主子……现在又没外人在,咱们能坦诚一点吗?到底是谁急色?”
萧念瞪眼,“怎么?你不急色?你不急色你家宴一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找我要春宫秘图来看?”
三喜不甘示弱,“主子,你可别装好人了,我可看到,你在宴公子烤野鸡时,躲回树屋里,偷看春宫秘图去了。”
萧念耳朵红了:“……这都被你发现了?”
三喜露出一个反派笑容,“主子,咱们两个,都是半斤八两的好色之徒,谁也别装了。赶紧拿出来看吧,抓紧时间。”
萧念不情不愿地起身,“行吧,走,我们去树屋里歇息吧。”
三喜颠颠儿地跟上,陪着他家主子演,“对,这吃也吃饱了,主子,三喜伺候你歇息去。”
主仆两个爬上树屋,三喜拿出火折子,举着,“主子,我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
萧念顺手从木匣子里掏出一本,递给三喜,“喏,给你,赶紧看,我帮你放风。”
三喜轻咳两声,“主子,一起看呗?”
萧念摇头,“你看吧,我矜持,我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