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们能走了?”三喜举着令牌,下巴高昂,语气傲慢得就跟那山中无老虎似的猴子。
官差们面面相觑,他们今儿是带着任务来的,上头特意叮嘱了,要他们不管用什么办法,将宴景州的马车,拦下扣住,最好能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人也一并摁下。
宴家的人,又是皇商,按理他们是不敢轻易这么做的,但谁让下命令的人是朝廷重臣呢!
这些都是上头的大人物们相互较劲儿的手段,他们这些小棋子只要乖乖听话照做就成。
他们也打听了,那宴景州在宴家可不怎么受重视,真要被他们官府扣下了,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可谁知,宴景州手里居然有皇宫的令牌!
这下好了,不光人扣不下,说不定他们把两边的人都给得罪了。
“自然!自然!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宴公子莫要跟我们计较,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官差们退开,挥手让前面的人放行。
自始至终,马车内的人,连个面都没有露。
宴景州的马车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三喜笑倒在宴一身上,“宴一,你看见了没有?那些官差们的脸色,真的好难看啊!”
宴一驾着马车,还要伸手去扶笑得东倒西歪的三喜,“看见了,你坐,小心别摔下去了。”
马车内,萧念也挺乐呵,“哎呀!原本低调的宴公子,今儿把这令牌一亮,怕是以后都低调不了了吧?”
虽只是一张通行令牌,但通行的地方可是皇宫啊!
试问,在整个京城里,有多少官员能自由进出皇宫的?
即便是一品大员,朝中重臣,能进出的地方,也只有皇宫前院,后宫的地方,岂能容他们随意进出?
但宴景州手里的通行令牌可不同,这令牌是太后娘娘亲赐,代表宴景州进出的地方,不光是前朝,还可以进后宫。
他一个宴府三房的区区病秧子,何德何能,能得太后娘娘这般的赏识?
在京城这种地方,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传播都特别快,等宴景州将萧念送去他暂住的院落时,消息就已经传遍了。
有那些心思活络的人,已经派心腹出去打听了。
更有人已经给宴府三房下了邀请宴景州吃酒的拜帖。
刚把人送到地方的宴景州还不知这些,他带着萧念把房子里外转悠一圈,“怎么样?这房子喜欢吗?要是不喜欢这里,我还有几处宅院,带你过去挑。”
这些宅院都是宴景州的私宅,并未记挂在宴府名下,所以,他可以放心将萧念带来住下。
萧念点头,“挺好的,就住这里吧。”
萧念原本是想自己花钱买一处宅院的,但宴景州说他的私宅很多,还直接就将他带来了。
地段不错,闹市静巷,出前门不远便是热闹的商铺酒肆,后门拐几个巷子,通得当朝大员们的后巷,完全符合萧念半夜想出门溜达的心思。
宴景州哪能让萧念乱跑,“那就住这里吧,也方便我时常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