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老婆表忠心,君常明不敢再和老婆玩文字游戏。
公司确实很忙,又接一单那就更忙了。
好一点就是规模小,他差不多处理干净了。
晚上回去加加班就行。
君常明就替老婆来忙小英的事。
先去孤儿院挑照顾的伙伴。
这个人不能太小也不能太大还要是是女的。
最主要今天是星期一都去上学了。
“事情就是这样,木姨,你看那个合适?”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说呢?怎么还能被打断手,小树他们干什么吃的,小英,你这丫头,呜呜…”
君常明忧愁看着从回来就抱着小英哭的院助,觉得老婆能完整长大多了不容易。
“木姨,小英胳膊有伤,你这样抱会弄得她很疼。”
“小英还疼吗,木姨不是故意的,你快坐下,坐下…”
木姨擦干眼泪,强撑着和君常明交谈。
“让两个小孩去合适吗?不如我陪小英去。”
“木姨,你走了,院里其他孩子怎么办?要是…要是非要去我一个人去就行?姐夫,我可以一个人去。”
小英抿抿唇,刚把自己想法说出口就被木姨凶一顿。
“你今年才多大?决定了,我陪你走一趟,院里让如月多上点心。”
“咳咳,木姨,月月最近估计没时间关心孤儿院事,她还有院长哪里的事?”
君常明并不想老婆太忙,赶紧替她拒绝。
“院长?”
木姨皱眉脸色不好。
“如月就是太念情,院长当年做下那种事现在还让如月照顾她,真不要脸!”
“院长那边还有林家,如月老公,你给如月说一下让她不要理院长一家,她是孤儿院养大不欠林晓什么?”
“我回头和月月说一下,木姨知道院长和我老婆之间的事吗?”
君常明苦笑一声。
“老婆晚上老是睡不好睡着睡着就哭了,我想带她去医院看看她又不去,还老发呆。”
君常明用手挡着嘴。
他可没说谎,他在的时候老婆确实睡不好但是睡的实。
他只是隐隐觉得如果只是谣言的话老婆好像不至于对院长设局。
“诶,林晓造孽啊!”
木姨果然也跟着想偏。
“如月从小成绩就好给我们挣了不少面子,小时候大家都喜欢,林晓也不例外,但后来…”
木姨摇摇头。
便是重男轻女但聪明漂亮还能挣钱养活自己的小女孩还是很招人喜欢。
她知道院长的想法,可他家那个连初中都念得不怎么得孙子怎么配的上如月。
木姨看着君常明那张一瞧就亮堂的脸心底叹气。
便是脸林俊都比不了。
“她不想如月继续读书,撕毁了如月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如月当初可是江城的状元啊!成绩都可以念禹京大学。”
“如月一辈子都被她给毁了?”
君常明挑挑眉。
对别的女孩说不定是毁了但对他老婆只是一个录取通知书而已。
这其中肯定还有别的事,他隐隐感觉老婆对院长感情很复杂。
只是看情况木姨也不知道什么。
“木姨我们还是说说小英的事,就算月月可以替你管孤儿院的孩子但你一大家呢?小英也不安心,还是按月月的意思办,实在不行我们再过去。”
在君常明的说服下木姨终于圈出两三个人给他。
接下来是去学校请假。
“选好没,准备跟那个去,请完假我给你们买票,你胳膊不能拖。”
小英缩了缩。
“不是说和沁姐姐商量吗?”
“这有什么好商量,胳膊是一定要看,你沁姐姐没时间我安排人就行,顺便给你月姐姐证明我真没骗她。”
他就真单纯来江城旅个游,然后被卖。
最多就是被赶出家门前打了个人。
他自己也被算计卖到江城地下拍卖场。
就是这样。
他才不是估计设局专门来江城给外公干坏事的呢?
实在是江城治安太坏!
老婆敢把她做的好事说出来他就敢给她坦白全部?
“十几岁小姑娘不要想太多,你说你当初受伤第一时间说出来哪有今天这事啊。”
“不会的。”
“什么?”
“不会看的,姐夫,院里没钱。”
小英摸着受伤的胳膊。
其实感觉不明显,只是疼一会又好像不疼,她就以为好了,疼只是正常的疼。
但听到今天老医生的话她忽然好怕,她是个残疾了。
可她又害怕治,因为要花好多钱,好多好多,她以后能还得起吗?
“月姐夫其实在江南医院手术就行,我可以忍痛吗?我很能忍,我之前脚趾断了都忍过来了。”
君常明听着小英的话有点好笑又有些难受。
好笑她的天真,难受她脚趾断了都要忍着,老婆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短暂的痛当然可以忍,可是一年,两年呢?而你是五十年,不是能忍就可以盖过。”
隆回医院为什么擅长外科?
那是因为陆家每代都有人在军方任职。
隆回医院主要就看各种外伤等军人易患的病。
那些军人毅力不强吗?
不比一个孤儿能忍吗?
但每年还是有那么多人求一个解脱。
君常明没再和小英说钱的问题而是提起她话里的透漏出的另一个意思。
“你意思是说过,木姨为什么不知道,还有你们孤儿院连接骨两三百都掏不出来?”
先不说上面拨款每年还有那么多人捐款,穷点可以理解但连两三百拿不出来就匪夷所思。
“我…我,院长病了。”
小英在君常明注视下嗫喏吐出几个字。
“是左巷子那家买膏药的朱家接的骨,他们家儿子打得我,院长说就这样清了。”
君常明挑了挑眉,瞟了她眼,摇摇头。
这么多人偏找唯一个不替她说话的院长。
老婆这妹妹还有的教。
老城区,江南第二学校,老师办公室。
“老师,就这么个情况,你看学校怎么处理?”
“君先生你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君常明把小英的事告诉她班主任就得到这样一句话,非常不满意,脸色冷下。
“呵,你是想说我家小英冤枉他们吗?”
“不,不是,说不定是小英哪里摔倒了,被车撞了,而且你不是小英监护人吧。”
班主任在老城区任职这么多年,阳光孤儿院的孩子基本都在这上小学,对他们都认识。
君常明虽然面孔陌生,但她也不怎么奇怪。
孤儿院孩子有事都是那些从孤儿院出去的孩子看谁有空过来或者他们伴侣。
真说起监护权的话只有孤儿院院长和工作人员有。
也就是说问责的话只能是孤儿院院长来,但他们院长好像住院了。
“老师想说小英是孤儿不用拐弯抹角,我虽然不是他名义上的监护人但我是她姐夫,情理中还是能管她的事,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把这事放到网上让大家讨给说法,学校和姓牛的不一定有事但你会不会有事那就说不定了。”
君常明根本不吃这套。
法律他没权,但大禹又不只讲法。
“小英姐夫你这话什么意思?威胁我,你这样小英以后还怎么在江城上学。”
一个孤儿,再加上难缠的一个姐夫,他是可能丢工作但之后那个学校敢收她这个刺头。
最后还不是在这上学,但回来后她情况只会比现在更差。
“那就不上,别到时候学没上成命搭里头,再说我倒不知道你一个老师什么时候能做全江城学校的主了。”
君常明丝毫不担心。
不上学这话是胡说。
小英又不是她老婆,天生路子野,上不上学也不差那一纸文凭。
她这性子就不适合在凶横的老城区上学,到时候让妈资助她在禹京读书。
免得到时候老婆把她接到家里打扰他夫妻和谐。
两人气氛正越来越焦躁时,外面突然出来学生的惊呼。
“不好了,老师,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