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常明这一跟就跟到慕如月家里。
中间还和慕如月去了趟的商场。
“你有常用的牌子吗?”
“月月我行李被抢了,刚才那里的人没有还给我,现在身无分文。”
离开鸿富街视线后君常明自觉把如月小姐改成更亲密的月月。
君常明撑在慕如月背后,嘴巴移到她耳边。
半勾引半告状。
她的张哥也不是个好人,买了他人还拿了他钱,他很可怜。
慕如月表示不吃他套,从货架取出一款薄荷牙膏抵在他嘴边。
“你再不直起身,我就给你拿薄荷味牙膏。”
君常明低头盯着慕如月半晌,慢吞吞挺直腰,把手收回来。
“月月你挑,我随意。”
慕如月眯着眼望他一眼,哼笑一声把手上的薄荷牙膏放下选了一款海盐的。
帮君常明选好洗漱用品,又一起转战三楼服装区,挑了套换洗衣服和睡衣就带他回了家。
直到听到慕如月合上家门的声,君常明都在凝着眉好奇盯着她。
回忆完二十三年所有记忆,他都没能从里面找到对方身影。
“如月?”
君常明看向窗外的圆月。
“倒人如其名。”
可是在他的二十三年里他不记得和这两个字有关系啊!
可是她知道他的名字?
她知道他名字也正常。
说认识他也不稀奇,熟悉他也是有可能。
可是她一举一动好像都在说他们有那种不可告人关系,这就很稀奇了。
二十二年来他可是连酒都没喝醉过。
“好了别想了,过来吃面。”
慕如月找张哥前吃过饭,在张哥那里又吃了好多零食,其实不怎么饿。
给君常明煮面时只不过顺手给自己下了小小一撮。
那是以前她答应他的。
不忙的话都陪他吃饭。
一碗肉臊子一碗清汤。
君常明瞅着饭桌上的面。
面是一样的面,他碗里是肉酱和两个大肉骨,面前是一碟切片牛肉和另调的辣汁。
对方面前则干干净净的清汤上只有星点黑醋和一个盖在面上的煎蛋。
君常明还能闻到一股桂花酒的味道。
君常明眼神又深了点,慢慢坐下,架起肉骨。
直觉告诉他,如果他把肉骨夹进她碗里她会发飙。
但行动上他还是架起了肉骨试探往她那碗看起来清汤寡水但实际色香俱全的碗边靠去。
在对方放下筷子凉凉看着他的眼神里……
“月月吃那点够吗?要不要也夹两片牛肉。”
君常明啃口肉骨笑着问,好像刚才怂怂收回手的举动不存在。
慕如月瞥了他眼,继续拾起筷子,眼底划过一抹恶意的笑,把自己碗里鸡蛋分成两半送给君常明。
他上辈子最讨厌吃的就是鸡蛋。
鸡蛋这种食材最为简朴。
她刚学做饭就是做它,好的坏的全喂给他了。
自那之后他在任何场合都不准出现鸡蛋。
据说闻不得鸡蛋的味。
君常明愣了愣,抬头看慕如月一眼,把鸡蛋小心翼翼拨一边去。
筷子点了两下,最后还是夹起来慢慢吃。
慕如月眨眨眼。
难不成他上辈子不吃鸡蛋真是她祸害的!
慕如月嗤笑声。
前世今生,他果然还是那个他,君常明。
“见张哥前刚和我哥姐吃过饭,之前还愁他们给我打包的菜怎么处理,你明天早上自己热热,我去洗漱了。”
喝完汤慕如月把打个哈欠回卧室洗澡去了。
君常明吃着面叹口气。
这趟江城真是越来越给他惊喜了。
君常明笑了笑低头搅搅面满足嗦了口。
咸,香,麻,辣。
肉酱也是爆炒过后辣油十足牛肉酱,口感一绝。
这位‘女朋友’好像特别了解自己口味。
他确实不喜欢吃鸡蛋,也确实爱吃荤,也确实饿了。
地下拍卖场不给他们这些‘货物’管饭。
嗯,还是先把那条买人的线给打了。
几口面一口肉。
君常明很快就把一大碗面吃完。
自觉把两人碗洗好等他走到客厅茶几上已经给他放好一杯冲泡好的茶。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他的。
瞧着半小时前在商场挑的瓷杯。
很难让他不往那边想。
这是给他解辣的。
特别耳边还传来卧室里没有停的水声。
君常明边喝茶边提着睡衣打量这里。
不理解一个和江城地下拍卖场主事认识的人为什么会住江城的老城区。
一百平方米,家电等东西都很齐全,显得很紧凑,只有两个房子。
君常明自然打开关着灯没有水声那间。
打开灯,君常明一愣,往后退了几步。
书房简直比客厅更紧凑。
密密麻麻都是各种大大小小的箱子。
门口到后面书桌倒是留了条路,路两边都是比人高的大箱子。
书桌上有台扣着的笔记本和几本书和笔筒,右前方放了盆太阳花。
只是这是这条路怎么看都有点肩膀发寒的视觉。
君常明小心翼翼把书房的门关上。
他今晚睡哪里?
君常明看着腿都伸不开的沙发,又走回去。
捏着衣服袋子,靠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喝茶。
“也许我可以再试探一下。”
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君常明瞄见一进门洗手池旁边的盆子一个想法在心底一闪而过。
拿出对方给自己挑的睡衣,想着她在男士内衣店给他挑尺码的样子君常明眯起眼。
慕如月泡澡完毕,出来脚步一顿。
君常明真是越来越放荡了。
竟然直接爬她床上了。
根据她一路观察他现在根本没有她的记忆。
亲密的动作都是下意识行为,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像在金阁包间那样把手搭在她沙发背靠上一样。
以前就这样霸道,现在还这样。
以她对他了解躺她床上绝对是脑子清醒状态下主观行为。
往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床上躺,张的再好看这行为也要被唾弃。
当然多年夫妻,慕如月没赶他,也没浪费口水中他套。
“洗过了吗?就上床。”
她只在意他干不干净。
毕竟在地下拍卖场扮演拍卖品,挺脏的,她床单被罩全新的,刚换。
“我在外面洗漱台用凉水冲过,月月要来检查一番吗?”
慕如月用白眼拒绝他直白的邀请。
搬了一天家,今天还没午睡,她早就累了。
从床尾绕到另一头,慕如月掀开被角。
瞧着床上只有一床极为单薄的被子,蹙眉问。
“给你专门买的毯子呢?”
“在沙发上,江城七月天的晚上不加毯子也不冷吧,而且还有我呢?”
慕如月点点头,他确实不冷,会冷的是她。
“哦,我畏寒,你晚上需要盖的自己去沙发拿不要吵我。”
慕如月扯过被子给他撂个空。
“你把灯关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