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公司的采购部门水深得很,不说经理了,连员工都是股东任命,随便揪出来一个人都是沾亲带故,身后带着各种背景。
不是风潇潇把人性想得太坏,实在是陈总……呵呵,在她这里没有任何信誉人品可言。
“可不是,原来采购部门的老大是大老板的小舅子,才进公司几年啊,就换了豪宅豪车,谁都知道他有问题,哪个敢公然说出口哦?
上个月大老板和他夫人离婚了,这个位置就空了下来,陈总多会钻营啊,放着咱们作曲部的一堆事不管,整天去找大老板谈心,九点钟还假模假式坐在那加班,就等着再和领导多聊两句,可让他们臭味相投着了,这不让他赶上了?”
“不管他去哪,你能代替他是好事,看来以后咱们作曲部要重归清明,扶摇直上啊。”
“能保持原状我就谢天谢地了。”
傅霜嘴里谦虚,眼里却满含斗志,显然,她是有野心的。
如今天讯娱乐确实在走下坡路,不管哪个部门都是青黄不接,她能把作曲部带起来,也能说明她的能力。
更何况,风潇潇的存在给了她足够底气。
她越是优秀,她作为上级,履历也就越发出彩。
“你的办公室搬到楼上去了,我也很快就要搬走,到时候你布置一下,想来就来,不想来就算了。”
“这个好,我这回算是提前进入养老生活了。”
“还养老呢,合同上面也是有要求的,每年至少完成公司交代的四次任务,如果有紧急任务另说。”
她点点头,这个要求并不难,她也能够理解,就算是金牌作曲人,公司也不会养着吃白饭。
“对了,今天翟导把电话打到公司来了,说他有个朋友,最近在筹备一个音乐综艺,请几个专业歌手去唱歌,想邀请你去做音乐导师,你觉得怎么样?”
风潇潇来了兴趣,“详细说说。”
傅霜简单介绍了下节目的安排。
她越听越觉得像是我是歌手和好声音的缝合版。
一共四位导师,12个音乐人,每个人带三个,分组进行对决,每期节目每组出一人,淘汰一人,后面会有踢馆选手。
值得一提的是,大概是在翟晟这里看到了甜头,那位导演也将采取全程直播的形式,每次演唱完毕后,将会由现场观众和屏幕前的观众一起投票,保证没有黑幕。
“创意不错啊。”
“是啊,先不说别的,就第一档的直播音乐综艺,就能吸引到不少观众,我觉得有火起来的潜质,你错过就太可惜了。”
风潇潇苦笑道,“姐,我现在还缺人气吗?”
参加了两次恋综,搭上了影帝和歌王,她现在的微博关注早就破千万了。
人家都是红得发紫,她也紫,不过是红黑参半混出来的颜色。
“你这话让我们公司的小歌手和小演员听了得气死,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只要不被大众忘记,你就能赚钱,管它是红是黑,看开点……我把导演的联系方式推给你,你和他聊。”
“谢了。”
和傅霜聊了几句,风潇潇回到办公室,有些感慨。
想不到啊,她才刚搬了没多久,就要挪地方了。
刚坐下来,那位导演已经加上她了。
对方是个女导演,叫徐玉容,从前是导选秀综艺的。
女人心思细腻,擅于洞察情绪,了解观众的需求,所以她导的节目不说口碑最高,但割韭菜的能力是一绝。
把赛制一换,营造出紧张刺激的气氛,追星人就嗷嗷给哥哥打投,广告商的产品是一箱一箱的买,就为了换几张出道票。
和她聊过之后,风潇潇觉得她是个挺有想法的导演,能精准预测到观众将会对节目有什么反应,也明白在哪个地方插广告才不会让人厌烦。
其实她是不想去的,毕竟她刚参加完节目,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谁叫徐导她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她刚投资完电影,钱包空空啊。
节目录制的地点在京市,下周六白天彩排,晚上正式开播。
在手机上订了往返的机票,风潇潇突然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找个助理了。
不说能跟温哲一样全能,至少能帮她处理一些生活中以及人际交往中的琐事,不用她连订个机票都要自己查航班。
想到就做,她给傅霜去了个电话,想让她帮忙安排靠谱的人。
“行啊你,把我这儿当成猎头公司了,我都还缺个靠谱的人呢,上哪给你介绍一个啊。”
“谁让傅姐人脉广呢,起码比我多些渠道。”
“我们这边一般是从公司的实习生中分配,马上就要到毕业季了,你可以过来挑挑,遇到合眼缘的就签合同,来吗?”
风潇潇想了想,感觉刚出茅庐的大学生虽然率真,虽然不会有多余的心思,但总带着清澈的愚蠢。
她需要的是能过来把她安排得井井有条的助理,而不是要她去安排别人。
“算了,我还是另外找人吧。”
想了想,她打算给贺书御发条消息,问问他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谁知道刚点开聊天界面,林琢渊就发来了消息:
【飞机到达后从七号口出来,我派了人接机】
她翻了个白眼,想回一句关她屁事。
可下一条消息,却让她停下了打字的手。
【爷爷想见你一面】
这可真把她给拿捏住了,老爷子对她一直很好,就连出了这样的事,也没有生她的气。
也正是因为他摆明立场站在她这边,才叫林琢渊投鼠忌器,不敢真的对她动手。
威胁了两句就算了。
别怀疑林琢渊的手段,十八岁执掌林氏集团,他经历过太多人想不到的丑恶和算计,心比刀尖还冷。
只要是对他有威胁的,他都会找准对方的命脉,一击必杀,而且不择手段。
风潇潇之所以怕他,是有次意外撞见他惩罚泄露了公司的人。
不卸人手脚,也不动棍棒,直接把人绑在柱子上,用钳子从他嘴里拔牙。
没错,不打麻药,生拔。
她也是拔过智齿的,麻药缓过劲来之后痛得话说不出来。
听到那人的鬼哭狼嚎,她的牙也跟着幻痛起来。
要么说林琢渊狠呢,给人拔牙还不够,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让人用柠檬汁加盐,洒在人家的伤口处,生生把他痛晕了过去。
那个时候她躲在一边,下意识捂住脸,真想问他一句,犯人招了吗?
古代酷刑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