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婆微微一怔,圣上的秘密?
这人跟她有毛的关系!
“许大将军,请讲。”面子上,李婆婆自然不会拒绝。
“圣上,并非先帝的血脉。”许大将军把心一横,梗着脖子就说出来。
“噗”,李婆婆一口茶喷出来。
许大将军毕竟是武将,手脚到底利索,躲闪及时,才避免被茶水淋上。
“你再说一遍!”李婆婆眼睛死死盯着他。
“是,长公主。圣上,不是先帝的亲生子。”一回生二回熟,这会子,许大将军一点也不犯怵,说起话来也利落。
“准确地说,除了长公主和莫王爷以外,其他王爷和公主,均不是先帝的血脉,而是先帝暗卫的血脉。”许大将军低下头,声音也低下去。
夭寿了!他可是当着当事人的面,爆大料啊!
先帝疼长公主,疼莫王爷,那是有原因的!
“啪嗒”一声,李婆婆手一抖,茶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罗夫人准备银碗银勺啥的,也是有道理的。
难怪那人对她,对莫王爷,没有一丝血脉亲情,敢情,他们真的没有血脉关系!
简直离了个大谱!
北莫,不如改名叫北绿,那样更应景。
“许大将军,你仔细说说。”李婆婆艰涩地开口。
许大将军不敢抬头,当即一五一十道来。
原来,先帝不喜欢女人!
长公主的娘亲,是先帝的皇后,正正经经的大老婆。
为了开枝散叶,新婚之夜,先帝一咬牙,自己给自己用上烈性催情药。
先皇一夜奋战,皇后一下子就怀上。
只是,十个月后,皇后生下来一个女儿。
虽然是个女儿,但是好歹是亲生骨肉,先皇还是真心喜欢这个女儿。
只是,经过新婚之夜,先皇对女人更是厌恶不已。
后宫那么多莺莺燕燕,还等着先皇雨露均沾。
先皇头都大了,灵机一动,就让自己的暗卫,扮作自己的模样,把自己的小老婆们睡了。
暗卫对他忠心耿耿,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至于莫王爷,他的娘亲,柔妃,好歹是帝师凌清远的嫡长女。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先皇对自己的老师,还是颇为尊重的。
因此,柔妃,他咬咬牙,自己上了。
没错,还是依靠烈性催情药。
可能是先皇终于做了一回人事,老天爷赏他一个儿子,就是莫王爷。
许大将军说完,老脸一下子通红。
这这这,都叫什么事儿!
李婆婆深呼吸,再深呼吸,盯着许大将军的眼神,颇为不善。
这个老匹夫,该不是故意的吧。
她揭了他的短,他的亲生女儿被人偷换,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磋磨,他却将仇人的女儿眼珠子一样疼宠。
他就爆她爹的料,还是如此惊天大料!
一直疼她如珠如宝的父皇,竟然被爆出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更为匪夷所思的是,除了莫王爷,其他兄弟姐妹,竟然跟她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
北莫的皇室,不如毁灭!
许大将军默默咽了一口口水。
长公主,该不是想要杀人灭口吧!
两人都在沉默,这一刻,沉默震耳欲聋。
“许大将军,你怎么知道的?”李婆婆心里残留一丝希望。
“长公主,我认识那个暗卫。”许大将军的头更低了。
“就算你认识他,他也不可能将这等机密的事情告诉你。”李婆婆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那个暗卫,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弟弟。”许大将军直接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一母同胞?”李婆婆脱口而出。
“不是,同父异母。”许大将军显出几分尴尬,“他是我父亲的私生子,父亲临终前,才告知此事,让我们彼此相认。”
其实,要不是那个私生子成为先皇的暗卫,他父亲,未必愿意认下来。
“圣上,可是知道真相?”李婆婆问道。
“圣上知道。”许大将军十分肯定,“暗卫临死前,告知圣上真相,也告知许府实情。”
“毕竟认真论起来,许府,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许大将军轻“咳”一声。
李婆婆的眼光,似刀子一样,刮在他的老脸上。
这个老匹夫,可真是大言不惭。
如此,圣上既信任许府,又防备许府,情理上也说得通。
许府,既是圣上真正的血脉亲人,又是圣上认为的心腹大患。
“圣上,可是许大将军的亲侄子。”李婆婆轻轻叹道。
“絮儿,才是我的亲生女儿。”许大将军毫不犹豫。
亲疏有别。何况,圣上做下的事,实在寒心。
“长公主,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许家人,守的是北莫的江山,不是圣上的江山。”许大将军脸色坚毅。
“当年,先皇真正属意的,可是莫王爷。”许大将军眼底一片清明。
“絮儿,就拜托长公主照应一二。”许大将军深深一礼。
他现在无法光明正大地认回女儿,给予絮儿身为将军府嫡女应有的尊荣。
而絮儿,留在长公主身边,能够保证安全无虞。
毕竟,先皇可是把最好的暗卫一、暗卫二,都留给长公主。
再者,这也算是将军府的投诚。
李婆婆微微颔首:“许大将军放心。”
“许大将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明白。”李婆婆眼神一厉,声音微冷,“父皇,已经入土为安,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千万别损父皇的身后名。”
“是,长公主。”许大将军不敢含糊。
这天杀的皇室秘闻,一个不好,许府难保。
“许大将军,莫王府,有空可以走上一趟。”李婆婆轻咳一声。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先皇,可不止她一个亲生女儿,还有一个亲生儿子。
莫王爷,他自然也该知道真相。
许大将军,总不能吓唬她,不吓唬莫王爷吧。
入夜,红袖招,分外热闹。
今夜,花魁凝烟,登台献舞。
她一身绯色薄纱舞衣,若隐若现,赤足套着金钏儿,玉足白嫩,勾人得紧。
随着鼓点,腰肢如灵蛇一般扭动,宛如惑世的妖姬。
“这模样,这身姿,真是让人心里痒痒的。”
“这等美人儿,要是放在床上,不知何等滋味。”
台下,不少男子目光垂涎欲滴,嘴里也是肆无忌惮地议论着。
一曲舞毕,凝烟微微出汗,回到房间,准备梳理一番。
“姑娘,不好了!”玲儿急匆匆地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