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她在海外留学的照片。
周胥承问:“你的导师也是披得教授?”
田芯伊转过身,将相框朝下放在了桌上,纠结着怎么回答他。
好吧好吧,反正她本来在他面前就是一副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的样子,就算被他发现了自己因为他申请了海外同一所大学,还因为披得教授是他的导师,所以也选择了披得教授做她的导师。
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那个时候本来就是喜欢他才做的事,对现在影响也不......
田芯伊耳根子慢慢泛红。
哎,她当初真是昏了头了。自己刚刚也没想太多,居然就让肖喻直接带他来了办公室。
田芯伊转过身,说:“不是说去吃晚餐吗?我们去哪吃。”
如果不是她眼睛看都不敢看他的话,还以为她有多镇定。
周胥承站起来,一只手搭在了桌角,正好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本来就长得高,此时附身压下来,田芯伊根本避无可避,只能被他困在桌前的方寸之地。
“怎么不回答我?”周胥承垂眼看着她。
田芯伊低着头,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脸颊也开始滚烫起来。
她的手指在身后绕啊绕啊……
最后,放弃挣扎,小小声地嗯了一声,然后又抬起头解释说:“我在校的时候就一直听披得教授的课,非常欣赏教授,而且教授在管理学上的造诣是我认为最出色,所以,所以我才去申请希望能做他的学生的......”
田芯伊的声音在男人的戏谑目光下越来越小,她咬了咬下唇,双手推了推他胸膛,“你不......”
你不相信吗。
这句话还没说完,她的呼吸就被夺走,男人的唇压了下来。
事实上,在刚刚一见面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推掉了一些工作,再加紧处理了一些重要公务,他专门飞来海市,好不容易见到她,哪知她的脸上却没有预想的惊喜,甚至看到他出现,脸上是意外。
还不如那三个中年男人态度殷切,嘴上说着想早点见到他,完全就是骗人的。
周胥承用了点力,咬了咬。
那红艳的双唇立刻就委屈地张了张,说:“痛......”
真是娇得不行。
周胥承说:“痛了?对不起啊,学妹......”
后面两个字一字一句,听得田芯伊双腿都发软了,浑身都烫烫的。
他怎么,怎么这样叫她。
田芯伊说:“我真的不是因为你才选择披得教授的。”
她话说出来后,似乎连自己都觉得不合适,立刻就低下了头,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只听得顶上传来了男人一声低笑。
趴在他胸前的田芯伊红着脸心想,他应该不生气了吧。
天知道她刚刚根本没想好怎么哄他,没办法,既然他都已经看到了她和披得教授毕业合影的这张照片,那她就顺水推舟,再倾诉一下心意,只是要真是直接说,依他的性子没准不依不饶,她怎么应付得过来,只好假装被拆穿后欲盖弥彰的样子,就希望他能看在她曾经是他狂热粉丝的份上,别再生气了。
她可不希望两个人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贴他的冷脸。
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事情办好了?”
“办好了。”田芯伊回答。
托了你的福。
“那不谢谢我?”周胥承虎口抬起了她的下巴。
田芯伊看着他玩味的眼神,眼睛微微睁大。
他是知道了?
怎么看起来像是知道她利用他去吓唬那群董事的样子?
田芯伊装糊涂,嘟着嘴说:“谢什么?”
周胥承一张俊脸向她逼近,“你说谢什么,为了过来找你,今天我推掉了很多公务啊。”
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居然有点低落的样子。
田芯伊被他学妹学妹喊得心跳得有点快,她要是识趣的话,现在就应该亲亲他,然后叫他学长。
但田芯伊揪了揪他的领口,问:“周胥承,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光是今天提前来找她不说,之前说好会接她电话,居然真的都接了,这让她感觉陌生得不行。
明明她的梦里,她从来才是追逐的角色。
只见他又笑了笑,随后说:“知道我对你好,那你怎么不对我也好点?”
她哪里对他不好了?明明已经百依百顺了。
田芯伊自然要反问,男人却朝着她伸出了手。
“手机给我。”
田芯伊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他的脸色,就拿给他。
反正她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他想看就看。
不过在男人打开她的通讯录的时候,田芯伊还是忍不住凑了过去。周胥承似乎也不在意她看不看,在翻到自己的对话框的时候还对她说:“没意见?”
虽然这样问,但他手下动作很快,置顶了不说,还点开了备注修改,又将手机还给了她。
田芯伊看着他把“周总”两个字删除,剩下空白,一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周胥承说:“换一个昵称。”
然后懒懒地看着她,似乎对她要怎么修改并不在意。
但是田芯伊知道,要是自己打上周胥承冷冰冰的三个字的话,那今晚绝对不会好过的。
田芯伊想了想,手下打上几个字,拿着去给周胥承看,双颊红得娇艳,“这个好不好啊?”
周学长。
田芯伊见男人看了,眼神并没有波动,还反问她,“你说呢?”
田芯伊哪里知道,手顿了顿,突然想到,刚刚自己也在他面前看了手机。
现在他让她改昵称,分明就是对周总两个字不满了,可是那个时候她不叫他周总叫什么?
田芯伊感觉有点冤枉。
不过为了哄人,她还是努力地想。
后面主动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那未婚夫?”
男人笑而不语。
田芯伊不猜了,直接在他耳边唤了两个字。
“这个,这个行不行啊?”
本来抱着她的男人动作一顿,脸突然被他板正,“谁教你的这些。”
他这么问,田芯伊就想到梦里的那些情景,被他触碰到的地方都感觉酥酥麻麻的。
她装着可怜正好软在他怀里,支支吾吾地回,“不是,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