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灏顿了顿,“田小姐还是要多注意一下。”
长得貌美,看着又柔弱的,总是能轻易挑起人的邪念......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田芯伊看他有点走神,看向叶雨薇那边,刘昊鹏的伤口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那谢先生我们就不打扰了。”
谢灏点头,仿佛刚刚的失神只是田芯伊的错觉。
刘昊鹏本来要送两人回家,不过叶雨薇拒绝了,叫他感觉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别有什么内伤才好。
最重要的是,他脸上挂着彩,要是真送她们回去,她妈指不定是什么反应呢。
刘昊鹏也知道自己这副样子不合适,所以也没再坚持。
待两人上了车,叶雨薇惆怅地叹了口气。
“薇姐姐,那你后面还约他出来吗?”田芯伊开口,本来薇姐姐今天是要跟他摊牌的,结果发生了那些事情,自然就不好说了。
叶雨薇也烦得很,对林峰等人更是恨不得大卸八块,“说起来还欠他人情呢,只能后面再说了。”
田芯伊点了点头,其实刘昊鹏能提前一个多小时过来等人,就足见他的诚意,而且在面对林峰的时候,他也不见惧意,还能挺身而出,是有几分胆色的。
不过薇姐姐要是不喜欢,这人再好也没用,田芯伊没多说什么,如果真的如梦里一样,两人最后会结婚的话,那肯定是有缘分的。
“不过。”叶雨薇转头对田芯伊说:“那个谢灏看起来,怎么比之前好说话这么多?”
田芯伊摇了摇头,“我之前就见过他一次。”
她想,这个人可能是自来熟吧。
......
寰宇总部的顶层。
今日外头天气晴朗,刺眼的阳光映射在大厦的玻璃上,又反复地被折射四方。
办公室内的温度稍低,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墙边的绿色植被上,黑白单调的空间,静谧而充满生气。
许特助进来的时候,就见周总正在翻看文件,他稍犹豫了一下,就见男人已经从桌案抬起头。
“什么事。”
许特助说:“周总,林总从早会开始前就想单独见你,已经在外面等很久了。”
周胥承不在意地问:“有说什么事吗?”
许特助摇头,“林总只说是私事。”
“还有,周老说,他已经回京市了,待会儿会来公司。”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震动了两下,周胥承点进去,见是谢灏发来的消息,他示意许特助可以出去了。
好几条快60秒的语音发过来,没空听他的废话,周胥承随手点了语音转文字,一目十行,略看了看。
“抱歉抱歉,睡过头了,忘记跟你说,要是姓林的那家伙过来找你,你记得帮我打发了......谁让我改不了英雄救美的美德呢......田小姐呀,人家要好好谢谢我呢,非要请我吃饭......”
“那个怎么说来着......救命之恩......虽然算不上救命,但说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最后他还贱贱地说了句,“......哦对了,麻烦了你了,林峰的妹夫。”
叩叩。
正好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胥承,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情啊,阿峰不过就是酒后无意弄坏了几张桌椅,那谢灏居然就动了手,医生说手都折了,现在人还在医院呢!那谢灏还敢要了这么大额的赔偿金,不就是仗着谢家在他身后撑腰,就随意欺凌阿峰吗?”
不等许特助出去,林卫耀就情绪激动哭诉起来。
他身体虚胖,此时说了两句就已经气喘吁吁。
林卫耀在周胥承这里吃了好几次憋,姿态也不敢跟之前一样放那么高了,本以为他放下长辈的面子,周胥承会给他个台阶下,怎么着也不能轻易放过谢灏那小子吧,可案桌前的人却仿如置之未闻。
他一肚子的火气瞬间被浇灭了大半,心吊了起来。
周胥承用眼神示意,许特助很快让人送了茶水进来,而后门被紧紧关上。
男人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林卫耀还呆在原处,“林叔有什么话,过来坐下说吧。”
林卫耀见周胥承终于出声,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说好。
“胥承,你说这个事......”
林卫耀观察周胥承的反应,这事要是他自己出面,连谢家的大门都摸不到,但他一向都与周胥承这个小侄也算不上亲密,思来想去,只好又连夜打电话给了周老。
昨晚林峰被那几个黑衣人送回来的时候,他可是吓了好大一跳!
细问了常跟林峰玩在一起的人的才知道,不过是几个人喝醉酒无状,冒犯了两个女的,摔坏几张桌椅这样微不足道的事。
谢灏那个黑心肝的东西,居然把他儿子的手都打折了,他谢家是横行霸道惯了,但他也不是好惹的。
周胥承漫不经心地点头,“林叔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要谢家出来给个说法,不然我们寰宇不就成了这京市的笑话?况且谢灏昨晚坑了阿峰好大一笔,必须要让他们双倍奉还,那谢灏还得亲自过来赔礼道歉,不然这事没完!”
林卫耀义愤填膺,却没注意对面男人的脸色。许特助此时又敲了门,他对着身后的人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说:“周总,周老来了。”
林卫耀听周老爷子来了,情绪更是激动,快步地走到门口去迎。
“周叔,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您受累了。”
周老笑笑,径直走到了沙发上坐下,周胥承很快递了一杯茶,并打了招呼。
待门又关上,大家都坐定了,老爷子才慢悠悠地放下茶盏,“怎么,你们刚刚商量出大概了?”
林卫耀就等着这句话,他又对着周老哭诉一番,把刚刚的话又重新讲了一遍。
周老脸色阴沉,“真把阿峰的手都打折了?”
林卫耀看周老的态度,心落下了大半,“阿峰现在还在医院呢,他妈妈和妹妹都在医院陪着,医生说没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出院。”
“这事你怎么说?”周老出声,林卫耀也望向了周胥承。
无人说话,只有男人倒茶的声音。
只见他把新茶又给周老换上,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林叔的话我们当然是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