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视着田芯伊那张娇若芙蓉的脸,见她揣揣不安摆手让女佣下去,便安慰说:“我都听阿芙说了,这件事不怪你。”
阿芙正是跟着田芯伊一起去的女佣。
“只是错过了这次机会......”田嘉英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就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了。”
田芯伊见姨母并不死心,一颗心悬了起来,踌躇道:“姨母,这次已经是侥幸没被外人发现,况且,我觉得周总肯定知道我们想......”
她没说下去,但田嘉英知道她的意思,睁开眼疑惑道:“小九不喜欢周家那小子了吗?”
“不是,我只是......”
只是心里怎么想的,连田芯伊自己都不明白,默默爱慕多年,自己本来应该用力抓住这次机会的,但她就是莫名地想逃。
听到她否认,田嘉英松了口气,“好孩子,姨母知道这样行事让你委屈了。”
田嘉英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也知道我们田家发家不过几十年,跟周家那种世家可以说是云泥之别,论家世,咱们望尘莫及。不过......”她话锋一转,轻柔地拂过女孩的柔顺的黑发,慈爱道:“以我们小九的才貌,任何男的见了,又怎么不会朝思暮想?到时候只要你们两情相悦,还用担心进不了周家的门吗?”
最后,田嘉英长叹一声,“只要你进了周家,姨妈就安心了。”
听此,田芯伊翘长的睫毛微动,她掩下情绪,轻声回应了一声,便乖顺地依靠在在田嘉英身侧。
朝思暮想......
怎么可能。
至少周胥承不会,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周胥承不过是道貌岸然的梁上君子,另一个又在惨兮兮地问她,难道忘了当初那个温文儒雅的小哥哥了吗?
田芯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
“大小姐至今昏迷未醒,警察来那天,外面都在说大小姐做假账,公司的股东都在闹呢!填不上空缺,大小姐可是要坐牢的。”
“小姐现在是周总的未婚妻,不如放软了去求求周总,夫妻两个床头吵架床尾和,周总一定会愿意出手相助的。”
细细的红色吊带下,露出大半凝脂白玉,轻薄的绸缎堪堪包裹着胸前两团浑圆,半遮半掩,软腰不盈一握,裙摆堪堪到大腿,行动间一双纤长水润的笔直秀腿裸露着,白得晃人。
她忍着羞耻敲门进了他的书房,怀着忐忑的心情等了许久,终于听到他线上会议结束的声音。
红唇微张,她眼中水雾荡漾,怯怯地走到他面前,借口要跟他说说工作上的事。
她紧张地不敢去看他。
在递资料时,余光偷偷打量,男人脸上被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讲解过半,她没见他除了倾听以外再没有别的动作,心里被沮丧慢慢溢满。
酸酸软软的感觉从脚踝传来,她不由微微抬起了膝盖磨蹭了一下大腿,来缓解久站的不适。
男人动作极轻地笑了声,忽然将翻开的资料全部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