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
陈典狱长一脸轻松的接过了王典狱长递给他的酒杯,轻轻晃动着。
“你不也处理完了吗。”
“哈哈哈,老王,你还是一副说一半留一半的性格。”
“难道你不是吗?”
“老刘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还怎么处理呢,老刘他敢为了一个三面间谍来兴师问罪吗,而且我们和他分属两个部门,他还无权过问我们这边的事情。”
“话是这样说,可是老刘的顶头上司那边呢,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现如今你打了老刘的脸,让他吃了个哑巴亏,他的顶头上司能这么轻易罢休吗?”
“可是刚才你也处理一个老刘安插在你身边的卧底啊,难道你就不怕老刘那边突然发难吗?”
“话既然都说开了,那么咱们两个也就别掖着藏着了,我们的机会就在叶先生身上,我们被压制的太久了,如果再不反击的话,我们两个早晚会被那些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陈典狱长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是啊,卸磨杀驴的事情他们可没少干啊,现在你我还有点用,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毫无利用价值了的话,那就是万劫不复的地狱在等着我们两个啊。”
“可是我们现在是寸步难行,只要露出一点不合他们意的苗头,他们就有极大可能对我们来个先下手为强啊。”
“老王,这也就是我找上叶先生最主要的原因,叶先生可是老刘送过来的,并非是我们要求送过来的,如果中间出了什么差错的话,那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怕就怕叶先生是他们用来试探我们的探路石。”
“老王,你这就不够意思了,你本可以早点除掉他们安插在你身边的钉子,为什么偏偏等到这个时候呢,你的如意算盘我可以猜的到,那边的人也不是傻子,也可以非常容易的分析到你这么做的原因。”
“是啊,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是进退两难了,我们私自处死身边钉子的事情有极大的可能被当成替罪羊处死。”
“怪只怪我们的权力不够大,关系不够硬,人马不够壮。”
“老陈,你的意思是,上边已经决定放弃我们两个,来平息对方的怒火了?”
陈典狱长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
“你早就猜到了叶先生为什么会被姓刘的送到咱们监狱来吧,无非就是除掉你我亲手培育的杀手残狼几人,如果没有我们这边上峰的同意,你认为老刘敢擅自行动吗?”
“我不是没猜到,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你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狗,最后还是要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王典狱长也是一脸悲伤的表情,眼神中充斥着无尽单悲凉和绝望。
“其实在棒子战争结束后,我们就应该做好准备了,可是那个时候我们太单纯了,没做准备,等到50年代末跟猴子发生的海洋争端,我们又错失了最佳时机,刚刚结束的咖喱和龙国的争端,我们也错失了机会。”
“现在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机会了,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迎接你我的将是灭顶之灾。”
“是啊,这也是我破釜沉舟也要助叶先生一臂之力的原因,现在你我已经走到了悬崖峭壁,再往前走一步就跌入万丈深渊了。”
“这下好了,我们两个被迫进入了同一战壕,不得不说这是最大的讽刺了。”
“是啊,回想以前,我们还以为谁能彻底掌握这座监狱斗的你死我活,谁知道天意弄人,现在我们不得不联合起来。”
王典狱长一脸讽刺的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朝着陈典狱长举了起来。
“哈哈哈哈!”
陈典狱长同样也举起了高脚杯,然后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发出了一阵听起来让人特别心酸的笑声。
而叶子枫这边则由司机开车载着离开了湾北市区,叶子枫突然心里感觉到一阵阵的酸楚,他摇下车窗,向着当初救下刘婉怡的山坡望去。
隐约间他看到了一道身影呆呆的站立在山坡上,他此时知道自己心里的酸楚是从何而来的。
叶子枫朝着山坡挥了挥手,不管山坡上的刘婉怡能不能看得到。
刘婉怡此时不停的对着山下蜿蜒崎岖公路上的汽车灯光不停的挥动着胳膊,仿佛这样就可以引起她心中的子枫哥哥注意。
“停下吧,你直接回城,我想我已经被人盯上了,如果你继续跟我一起走下去的话,你不但凶多吉少,还会暴露我的行踪。”
“可是,叶先生,这里是荒郊野岭的,你一个人,我怕……!”
“行啦,你回去吧,路上有人检查你照实说就行了,我想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司机点了点头,重重的踩下了刹车踏板,然后转头看向了叶子枫。
“叶先生,谢谢你!”
“行啦,赶紧回去吧!”
叶子枫拎着皮箱子从车上下来后,又嘱咐了司机几句后,这才站在路边朝着山坡上刘婉怡的身影挥了挥手。
“唉,没想到我也有变成丧家之犬的一天。”
叶子枫自嘲道,然后把箱子放进了自己的小世界中,快步朝着山坡上的刘婉怡跑去。
“子枫哥哥,我等你等的好辛苦啊!”
刘婉怡终于等到了她盼望已久的叶子枫,她直接扑进了叶子枫的怀抱里,声音激动的啜泣道。
“傻丫头,你哭什么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可是我好害怕,我不想你出事儿,可是我劝不动我爸妈,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
“行啦,既然你都偷跑出来了,那就跟着我一起去浪迹天涯吧!”
“你真的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怪你为什么不早点去找我,还是怪你一个人呆在这荒山野岭,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呢!”
“子枫哥哥,我真的好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你和我爸爸发生冲突。”
“婉怡,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无论你父亲做的多过火,我都不会伤害你父亲一根头发的。”
“真的吗?”
“当然了!”
“当然,别人伤害你父亲的话,可就不管我的事了。”
叶子枫点头答应的同时,也在心里腹诽道,毕竟叶子枫可不是圣母,不会放任自己的仇人活蹦乱跳的在自己面前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