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志成考虑了一会,觉得这女子适合去超市或是餐饮店,就给两位超市经理打电话询问是否需要店员。都回答没有空缺,姐姐戴志如那里亦是如此。
也是,森氏集团不管什么工作岗位,只要出现空缺立马就会有人来填补。戴志成想起了小吃园,心想如果还是不行,就安排去农场算了。还好,大哥说正想物色两人,还笑话戴志成怎么做起中介来了。两天后,女子再来时,大厅前台人员告诉她直接去小吃园报到。
戴志成不想再见到该女子,想起她丈夫为了五万元的利益而敢于祸害他人,他怎么都不可能原谅!难道改变贫穷,就可以去践踏和摧残他人的生命与幸福吗?难道贫穷就是充当黑恶势力帮凶的理由吗?这显然也是一种罪恶,是愚昧的罪恶!
美华终于在五月十六日开始上班,袁红还特意在前一晚为她做了新发型。没想到上班第一天就挨了妈妈的打骂,因为她穿着一双细跟高跟皮鞋。嫂子为此事受到牵连,被妈妈痛骂一番,骂她一点事也不管。
现场围观员工,一个个羡慕得嘴吧嗒地看着美华。她们都认为:能被董美太打屁屁是最荣耀的事。
有一次,财务部一位小女孩在茶水间和同事聊完天,傻乎乎的将手机遗忘在桌上离开。正好江秋月过来倒茶水看见,不仅敲了她的头,还打了她两下屁屁,乐得她在qq群里炫耀了好几天,赚足了羡慕嫉妒恨。
六月下旬,五辆宝马新车到货,姐妹们开心得一起蹦跳欢呼,只差把楼房给震塌。除了诗雅的红色宝马是类似原款,另四辆是最新款的红色、蓝色、白色、黑色各一辆。黑色很适合春梅,其它颜色的就由着自如、美华和玉琼她们换着开好了。
又是七月,孩子们又一次临近暑假,明姐的儿子明自强是特别的兴奋与欢快!来这个家一年,他已经出现了极大变化。不知是彬彬在两个假期回家给他说了什么,还是在这个家里感受到什么,他像着了魔似的读书学习,现在的成绩已直冲班上前三名。这次高考成绩是他自己去学校看的,反正回来后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天天都要抱着妈妈亲几下。
江秋月又想起了女儿安琪。不知为什么?现在只要想起她,心里就会有一种特别的痛。这期间,戴志成给叔叔打过两次电话,结果还是那样吱吱唔唔,这也让戴志成产生了怀疑,觉得叔叔和婶婶有事瞒着这边。
戴志成再次产生了去香港的想法,他太想安琪了。为了此事,他不知不觉耽误了敲山震虎计划。
三天后的下午晚饭前,考试结束的雨舟雨欣和妈妈一起回到家。江秋月紧紧抱住雨舟雨欣又想起了安琪,她哭了,哭得是那么的无奈。春梅还以为是妈妈过于激动,挽着她一起进屋。只见戴志成打着电话不停的大声问: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对方挂了电话。
“妈,刚才是叔叔打来的,他要我去香港一趟。说什么一些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到香港了再面谈。”戴志成看着江秋月。
“不对,肯定是安琪出事了。志成,马上订机票,我俩今晚就去香港。”江秋月说完就上楼去收拾行李。
零点四十九分走出深圳机场大厅,只见叔叔单独一人来接机,再也没有往日安琪奔跑过来拥抱撒娇的画面。简单的问候完就是沉默,这种可怕的沉默也让戴志成与江秋月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
进了院门,婶娘慌神迎来,戴志成与江秋月紧随婶娘进入到安琪房间。躺在床上的安琪看到妈妈和哥哥来了,委屈得大哭,江秋月的心随之破碎一地。
“安琪,我的心肝肝,你怎么啦?这是怎么啦?!啊!!”江秋月惊恐俯看着不能动弹的女儿,扔下行李抱住安琪撕心裂肺痛哭。
“这是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戴志成大声质问叔叔。
“先坐下吧!”叔叔苦闷轻声道,婶婶默默将他俩的行李暂时放在墙边。
等戴志成坐好,叔叔慢慢讲述起来。“去年七月,安琪大学毕业后准备回丹洲家。哪知美国男方那边人都过来了,非要安琪一起去美国,说是要多培养感情,两人最好明年春节时结婚。安琪的姑姑还为此事给她打电话,提醒安琪要以今后的幸福为重,安琪只好又去了美国。
想不到八月九日晚,那边打来电话告诉我们安琪出事了,目前正在医院抢救。原来是小蔡带安琪去爬山,安琪不小心从山坡上滚落下来。不仅严重昏迷,身上还有多处骨折,最要命的是脊椎骨出现严重损伤。
虽然在美国做了手术和先后治疗五个月,但因脊椎骨与神经损伤严重,几家医院都遗憾告知,安琪康复的希望渺茫。在那边亲人家时间待长了又加上安琪是瘫痪在床,难免有些嫌弃,因此我们今年二月初就回了香港。
唉,商人就是商人,除了利益就是利益。对方家为了摆脱责任,一个劲地强调出事是安琪探险导致,他们为安琪的治疗花费了不少,我气得当时就给了他们一张20万美金支票。三月份,小蔡来家问了一下安琪的情况就走了。从此,对方也不再与我们联系,一句关心问候也没有。
在美国时就想把这一切通知你们,可从你爸爸口中得知发生了很多事,只好不再添乱了。最近安琪情绪极度反常,天天闹着要回丹洲的家。想妈妈,想哥哥,想姐姐和孩子们,我只好勉强给你打了电话。
志成,事情已经到了这个样子,我和你婶婶做了决定,只要有利于安琪,我们俩就照办。所以,这次要你来就是想听听你们这边的意见。”叔叔看着戴志成。
罕见的是江秋月暂时放下安琪,怒气冲冲走来。“还想什么?还听什么?还犹豫什么?还有完没完?!出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们,你们怎么就想不到这是对安琪极大的伤害呢?是的,我们那边出了很多事确实不假,美华也是才康复不久上班,但有什么比得上安琪重要?志成,订好明天的商务舱机票,我必须要把安琪带走,必须!!”
“秋月你、、、、、、”叔叔和婶娘同时起身,激动又内疚地看着江秋月,不知该说什么好?
“什么也别说,我决定了,你们俩是否去丹洲请尽快做决定。今晚我和安琪睡,我来照顾她。”江秋月不可商量的坚定道。
“白琳,既然这样你明天就一起过去吧,我把深圳的事情处理完就过来。”叔叔交代着婶娘,婶娘含泪点头同意。
夜晚,江秋月轻轻搂着安琪躺在床上。安琪哭泣告诉妈妈,妈咪为了照顾她停止了工作,每天很辛苦的,妈咪是不放心将她托付给保姆照看。安琪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成了拖累其他人的累赘,觉得生命失去了意义。
“安琪,你可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呀,妈妈听了都害怕。我的宝宝,你知道吗?妈咪、爹地、妈妈、哥哥和姐姐都是爱你的,为爱的人辛苦劳累也是一种享受和幸福。所以,今后你绝对不许胡思乱想,知道吗?”
江秋月搂着女儿深情的亲吻,恨不得能替代她的一切。她不再悲伤,心里剧烈地澎湃着坚定的意愿。会好的,我的安琪一定会好的!
回到丹洲的第一晚,戴志成小心翼翼将安琪放入浴盆,他是担心江秋月和婶婶抱不好安琪摔倒,还有安琪非要锅巴抱,坚持要锅巴给她洗澡。娇闹着她的身体今生今世只给锅巴一个男人看和触摸。重新高涨的恋兄情结再次让婶娘担心,害怕女儿的任性会破坏这边家庭的和睦与安宁。
江秋月宽慰白琳,说目前所有一切都以安琪的健康和开心为重。至于她的恋兄情结,戴志成会想办法引导的,只要安琪今生能快乐、健康、幸福,其它什么都不重要。
戴志成同样是紧张担忧,但目前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安琪好,他可以承受一切。他隐约感到,今后若是要彻底治好安琪的瘫痪,可能只有中医才能解决。他开始计划今后的寻医问药,但敲山震虎计划也要同时进行,他冷静地面对这一切,也迎接一切的肆意出现。
首先,他带安琪去了市中医院请几位老中医会诊。他们看了安琪的病历,再查看安琪的症状后都表示爱莫能助,最多只能开一些舒筋活络、活血化瘀类的方子试试。
据说“高手在民间。”戴志成开始去周边各市县乡镇拜访中医,用春梅换下的丰田车将谭志华宽敞的三菱帕杰罗换过来作为专用车,但结果都是无功而还。戴志成没有一丝毫放弃的想法,他还自学了一套按摩功夫,坚持天天给安琪早中晚全身按摩多次,江秋月和婶娘也跟着学会了。
由于集团办公室发布了内部消息,整个森氏集团员工都知道,总经理要为最疼爱的妹妹求医。有一天,一位员工打电话告知戴志成,贵州某山区有一位老中医,治疗跌打损伤很有名气,要戴志成去试试。
戴志成如获释宝,第二天就和诗雅带着安琪直奔贵州。两天后,在一个偏僻小镇找到了这位老中医。老中医仔细检查一阵,面部很快显出了失望,再施了一番银针观察后无奈摇头。
“你妹妹的脊椎骨断裂已造成筋脉坏死、气血不通,我是无能为力了。如果我师祖多年前不是因为采药跌落山崖去世,有些方子和技能还会完好传承。
我只听师傅说过,我们这里山崎路险的地方经常有人摔伤跌伤。而师祖基本上都能药到伤愈,几年后痊愈的大有人在。只可惜现在的中医精华皆失,传承至今的只是草草而已。加之有人因利行骗,也难怪众人不信中医了。
小伙子,我这里只有前辈遗留的一方水剂,有筋脉催生之功效。药草基本上都是我们本地才有,故开方也无意义。你若相信就带上一瓶走,每天背部脊椎骨处涂抹按摩即可,用完我再邮寄给你,因为此药不可长期保存。我先不收钱,有效果后你再掂量付给。你看如何?”老中医看着戴志成问。
“这世上哪有看病不给钱的道理?这样吧,我先给您老1000元,若能治愈,我必将重金酬谢。”
给完钱的戴志成,打开暗色瓷瓶装的药水闻了起来,一股天然草药清香直入鼻孔,让他产生一种直觉:这方药剂肯定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