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玥明显感觉到了酒楼里的人目光正肆无忌惮的打量在她与萧启灵的身上,却仿若没有察觉般,淡定从容的跟在了小二的身后上楼去。
萧启灵对于别人的打量却是很反感,眉头微微轻蹙。他是练武之人,听力很好,听到人群中似乎传来昭月公主的名号,一脸戾气的扫了在坐的众人一眼,在卫煜的渲染之下,小侯爷生气起来,气场虽不如摄政王,但也有一定的威摄力,他见众人惊得低垂下了头,这才跟着一起上楼去。
一进入了厢房,待小二退下后。
花浅玥才缓缓开口说道:“小兔子,真有你的呀。”
一旁的萧启灵见她夸奖楚兔,一脸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楚兔面色通红,满脸不好意思的解释说道:“主子你不知,这一切都是王爷吩咐的。是王爷让楚虎详细交待过小的,京城有哪些店面,哪些酒楼以及房屋是王爷的。说是主子若是过去了,只要出示王爷的令牌就可以了,免得又要排队什么,有了令牌会方便些,也节省些时间”她说着,连忙将手中的令牌双手恭敬的递给了她。
花浅玥接过了令牌,只见手中的令牌方方正正的并不大,材料是用玉做的,冰冰凉凉,玉表面上刻着奇怪的纹路,刻工精细,纹饰繁复,正中间有一个小小的繁体卫字。
“怪不得如此,原来是舅舅的产业。”一旁的萧启灵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
看不出来,卫煜竟然还会经商。花浅玥想到自己收到他送给自己的衣服珠宝首饰等,心想这些产业他该不会也涉及吧。他对她倒是大方,也不隐瞒着,若她真想知道,只需问小兔子便知道他手中握着多少产业了。但她对这些的兴趣并不大,心想反正也不是她的。
“对了,王爷还说了,说是主子若是问起,并且感兴趣想要接手管理王爷手中的产业,可以和王爷说一声”楚兔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一旁的萧启灵听闻些话,眼神里闪过了一抹黯淡,心想自己什么都没有,全部都靠舅舅。
“好的”花浅玥听到楚兔说的话,微微一愣,将手中的令牌递回去给她。
“主子,这令牌是王爷吩咐小的给你的,小的一时之间将此事给忘记了。王爷还说只要看到哪家店的牌子上有与令牌的花纹一样的,便是他的产业。”楚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脸讪笑的说道。懊恼自己怎么就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呢。见殿下并没有因为此事迁怒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听她说是卫煜送给自己,花浅玥只好收回了手,她看着手中的玉牌,恍惚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将自己的产业这么大方的分享给自己。有了这枚玉牌,就相当于行走的VIp卡,只要是他的店铺,随便她各种豁豁。
“我有些事情,先出去一下。”萧启灵突然站起了身来朝外走去。
花浅玥抬起头来,迷惑的看向了他,却见他已经走出了厢房。
“他怎么了?”花浅玥将玉牌收好,茫然不解的看向一旁的楚兔问道。
楚兔亦是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小的也不知道小侯爷怎么了?”
“算了,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花浅玥见此,耸了耸肩膀,不甚在意的说道。可是,一直等到她们吃饱了饭,也没见萧启灵回来。
这下,花浅玥有些不放心起来。她领着楚兔出了酒楼,吩咐兔子先回王府看看,若是萧启灵没回去的话,便让她带着府中的人四处找一下,而她则是直接到处找找看。并且与她约好,一炷香的时间后,不管有没有找到萧启灵,她都会重新回到天下第一楼这里与她碰头。
兔子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但是她下了命令了,没有办法,只好将她一个人留下,用最快的速度朝王府方向跑去。
看着眼前人潮汹涌的人群,花浅玥微微皱了皱眉头,萧启灵那小子到底跑哪里去了。她想着,正要随着人流到处寻找,手里头突然被一个小孩子塞入了一张纸条,以及一个玉佩。下一秒小孩就跑到了人群中,不见了。
又来这招?她想着,疑惑的展开了手中的纸条。
只见纸条上写着:“想要救萧启灵?10分钟内一个人来城北西二横路第三间民宅,不然,就砍断他的双腿。你懂得。”
而她手中拿着的玉佩,正是萧启灵出府时别在腰间的那枚。
“10分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疏漏,还是特意写的,让她一看便猜得出来写这张字条的人是唐沐雪。唐沐雪她到底想要做什么?竟然敢拿萧启灵来威胁她。她想着,眉头紧拧的握紧了玉佩。
她深吸了一口气,只犹豫了一下,便下定了决心。她低头将纸条的撕成只剩下“城北西二横路第三间民宅”这几个字后,回到了天下第一楼用玉牌唤来了酒楼的小二,让他帮自己将纸条与玉佩一起送到卫王府.并且嘱咐小二告诉府中的人,他们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看着小二离开后,她当街在路上随机唤住了一名老妇,许诺只要对方带她去城北西二横路第三间民宅后,到了之后便将手中的玉骨扇做为谢礼赠予对方。
老妇见他生得俊俏,穿着打扮又不似普通人家。仔细又打量了一番,一眼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装。而她手中的玉骨扇,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用的扇子。材质做工她一个普通的粗妇都能看得出来用料不普通,更何况眼前的人周身都散发出一股她很有钱的信息。见此,她只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反正,那地方离此地也不远,来回也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罢了。
与老妇商讨好后,她便将手中的玉骨扇交到对方的手中。
跟着老妇走了刚好十分钟,终于是来到了纸条上所说的地方城北西二横路。
与主街道上的热闹相比,此处可能是普通的住宅区,显得冷清多了,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似乎都出去参加灯会,来往的行人零零星星,半天都没有几个。路边只有几盏灯笼当路灯,孤零零的挂在墙上散发出昏暗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