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上任之前,我对开路队是很有好感的,视你们为黑暗中默默背负着责任和荣光的无名英雄,但事实证明,终究还是我太单纯了,没想到你们居然是这么一伙恶徒!”齐放前半段长吁短叹,后半段又愤慨不已。
“呵呵,一听这话就知道,咱们这位新来的副队长肯定又是个之前不知道在哪个街角旮旯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世道险恶的翩翩佳公子……”一个浑身干瘦的汉子跳了出来,咧着嘴缓缓走来。
“就算你是副队长也是一样的,若是不能跟上我们的节奏,融入不进来,那注定只能死在城外,或许现在你会越恨我,但将来你就明白了,我可是为了你好啊!”也不知道这帮家伙是不是一直被逼着探路开路,以至于心理变态了。
都已经知道齐放是新来的副队长,这家伙居然还敢肆无忌惮的伸手向着美女神探抓去。
或许是他们在这新来的三人身上,都没有感受到过于强大的修行者气息?
齐放不管这些渣渣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他是再也不想继续忍下去了!
他只是看了此人一眼,原本还笑嘻嘻,满脸无所谓的老资格队员就直接炸碎了!
其肉身和神魂彻底被道骨催发的引力术撕碎!
这变故爆发的太过突然,直接压住了一切,所有人都呆呆愣愣的看着,半天没有回过神了。
“这这这……”负责迎接齐放的老资格队员哆哆嗦嗦地指了指齐放,又指了指刚刚那家伙站着的地方。
短暂的安静之后,就是更加喧闹的炸响。
所有的开路队队员都跑了出来,一边嚷嚷着一些过分的话,一边将齐放三人围住了。
脸色相当不善。
“就算是新来的副队长,也不至于这么霸道,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口角冲突,就要当场杀人吧?”
“哪怕是队长,在没到必要的地步时,都没有资格动手杀人的!”
“也不知道这位新来的副队长到底是什么后台和身份,居然如此嚣张?”吵吵嚷嚷,一个又一个的开路队队员死死的盯着齐放,敌意和抵触相当之强烈。
并不是因为他们和刚刚死去的那人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仅仅只是兔死狐悲而已。
此人动手杀人如此之快,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什么端倪,仔细想想,手段简直深不可测。
而且杀人之后面色如此平静,毫无反应。
这样的人物,若是不想办法压上一压,或干脆将其从开路队中驱逐出去的话,开路队中剩下的人只怕接下来人人自危。
而且老人与新人之间常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对立和矛盾情绪在,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
老兵看向新瓜蛋子的视线里,总有着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尤其是在开路队这样又压抑又危险的位置上,很容易就会将这样的对立情绪演变成没有任何底线的欺凌。
别以为之前这些人说的话是在开玩笑,有些事他们真的做过!
对他们来说,本该是每个新人都必经的路程,却有新人反抗了,而且反抗的如此暴烈,本就是在打他们那些老人的脸!
“齐队长,你这样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就连负责接应齐放一行人的那个老资格也是皱着眉头,语气不善。
“啊对对对,我就是过分了,又怎么样呢?”齐放看着将自己三人围成一圈的这帮开路队队员,冷笑连连:“你们能拿我怎样?”
这话就有些太过于拉仇恨了。
经常在城外无法无天的队员们心中激荡的杀气嗖的一下就被勾了起来,只是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做什么,除了瞪人之外,似乎也的确做不了什么。
“虽然我这里的兄弟的确有些过分,但也没到要闹出人命这样的地步吧?”关键时刻,一道魁梧的身影从城门楼上一跃而下,落地的那一刻,似乎震的整个天地都在颤抖。
此人气势极强,龙行虎步来到了齐放面前,其两米高的个头看向齐放,简直如同在俯视未成年的孩子:“关于这件事,我自然会向上头打报告,我在这里撂下话来,无论你背后到底是什么人,都不代表着你可以在我的军营内随意杀我的兄弟,还这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这件事,哪怕是闹到最高议会去,也是我占理!”
此人一站出来,原本那些还桀骜不驯的队员,肉眼可见的变得敬服了不少。
整个开路队,显然是以此人为尊。
“你就是开路队队长张猛?”齐放笑着问了一句。
光看此人的威望,他想除了队长之外,应该也无人能够做到了。
“不错,正是在下。”张猛仿佛是江湖上刀口舔血的好汉一样,身躯高大,肌肉虬结,仅靠着一张脸就足以吓哭小朋友:“我不知道你是经谁的门路能够加入开路队,总之你现在已经可以走了!”
“开路队不欢迎你!”
周遭那些队员也鼓噪了起来:“滚滚滚!开路队不需要一个只会装腔作势的草包队长!”
“本来在城外九死一生就已经很是辛苦了,mad,谁知道回城之后还要被这种人欺辱!”
谁能想到呢?齐放第一天到开路队任职,居然就碰上了这样的事。
几乎以一己之力被整个开路队排斥和排挤。
“怎么,不愿意动吗?”张猛看着无动于衷的齐放,粗犷的脸上,眉头隆起:“现在自己走人,还能给你保全一点脸面,你要是非要死缠烂打下去的话,最后大家谁都不好看!”
齐放眼看着对方的确很排斥自己,干脆也不装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直接跟对方呛声:“直接让我走?”
“口气不小啊,可你有这个权利吗?!”
“说白了就是个炮灰工具人而已,你又没有人事权利,话说这么大,也不怕被闪到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