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栖红着脸,害羞的拍了拍他的胸口。
这段时间她倒是领会到了。
白天的溟总,西装革履说一不二,晚上的溟总,衣衫不整拼命干活。
“别闹,心儿在外面呢。”
此时的池溟早就被情欲占满了双眼,看着纪栖的目光都是爱意。
“那先讨点。”
池溟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纪栖微微抬头回应着他的吻。
办公室里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声音。
扣扣扣。
相拥着的两个人被敲门声打断了。
“溟总,董事长过来了。”
躲在池溟怀里的纪栖,听见池御齐过来了,下意识的抖了抖。
当年她离开前,可是说了。
不喜欢池溟,不会跟池溟在一起。
可是现在,她跟池溟结婚了。
“怎么了?不舒服?”
池溟担心的抱紧她,满眼的紧张。
纪栖摇了摇头:“我没事,先放我下来。”
“别怕,有我呢。”
池溟把人放在旁边的沙发上,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和手,发现纪栖的手已经开始有点凉了。
她在害怕。
“不想见我就让他走。”
“别,他是你父亲。”
纪栖不想池溟为难,怎么说,外面的那位也是池溟的父亲。
池溟才不管什么,只要是让纪栖不舒服的人,统统都不能出现在她跟前。
“行了,我没事,你去开门人进来吧。”
看见纪栖的脸色好了点后,池溟才慢慢悠悠的走出去开门。
结果便看见了,池御齐抱着心儿正坐在门口的沙发上玩。
欢声笑语在门口响起。
看得出来,池御齐很喜欢心儿。
“爸爸!”
心儿发现池溟后,便一直在挥手。
池御齐抬眼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眼神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不过抱着心儿的手用力了几分。
办公室内。
池御齐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池溟和纪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池溟从来都没有把池御齐放在眼里,零零散散的靠在沙发上,手臂放在纪栖的身后,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护主的样子。
完全就是在告诉池御齐。
我的人,少碰,少看。
“孩子的名字,叫心儿?”
纪栖:“对,叫纪以心。”
池御齐倒是满意这个名字,很合适那个小东西。
心儿心儿。
是个贴心的孩子。
“趁早去改了姓,池家的孩子,怎么能不姓池,传出去让人笑话。”
纪栖有点急了,心儿根本不是池家的孩子,怎么能姓池呢。
池溟拍了拍她的腰间,示意她不要紧张。
“老爷子,我池溟的孩子,想姓什么就姓什么,跟着妈妈姓,我觉得很好。”
池御齐白了眼他。
这个小儿子,他从来都是管不住的。
“摆了摆了,把孩子带回池家,我们会管。”
这次纪栖急了。
“池董事长,心儿是我的孩子,你没有权利带走她!”
池御齐并不知道心儿的身世,自顾自的认为,池溟的孩子就应该带回去池家抚养,但是纪栖,她还配不上池家。
“我没有权利?纪小姐,没有权利的是你,这是池家的孩子。”
纪栖脱口就要说出来心儿不是池家的孩子,被池溟抢先了一步。
“孩子的妈妈,池家三少奶奶,我的妻子,怎么没有权利?”
池溟一边安抚着纪栖,一边冷眼的看着对面的池御齐。
“池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既然你也在,索性告诉你了。”
池溟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结婚证,展开来,两个人的合照,以及上面的钢印清楚的告诉池御齐,他们结婚了。
池御齐看见结婚证,气的不得了。
“逆子!婚姻大事怎么能自己做主!”
池溟哼了声,把手里的结婚证放好,神情冷漠极了,就连声音都带着一丝冷漠。
“你不要忘记了,我妈妈当年也是抛弃一切嫁给了你!”
当年,楼时欢就是不顾家里的反对,不顾一切的嫁给了池御齐。
最后,被抛弃,死在了那个寒冷的雪地里。
提起楼时欢,池御齐心里的一口气一下子就提不起来了,脸色苍白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你,你这个逆子!”
纪栖看见他脸色不对劲了,害怕极了,要是把人气死了可怎么办啊。
池溟一如既往的冷漠。
“池溟,快啊,他要晕倒了!”
直到池御齐闭上了眼睛,池溟心里才有了一丝的紧张。
沈氏医院。
池溟被沈云泽喊走了,病房里只有纪栖和池御齐两个人。
纪栖坐在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头发苍白的池御齐,突然间就想到了自己的爷爷。
纪栖一直有一个遗憾,自己的爷爷在英国病重,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她来不及赶到英国,没有能见到最后一面。
如果今天在办公室,池御齐就这样被她跟池溟气死了。
池溟下半辈子会不会后悔?
纪栖叹了口气,起身帮他盖了盖被子,发现池御齐已经醒了。
“您醒了,需要我去喊池溟吗?”
池御齐已经清醒了几分,看见担心自己的纪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昏迷前,他看见了纪栖的紧张,以及池溟的冷漠。
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似乎并没有那么不好。
“孩子,谢谢你。”
堂堂池氏财团的董事长,居然在跟自己说谢谢,纪栖有点吓到了,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您是池溟的爸爸,不用跟我说谢谢,倒是我,要跟您说一声对不起,是我没有信守承诺。”
池御齐摇了摇头。
“我的儿子我了解,就算你逃的远远的,他也会把你找回来。”
池御齐的确要谢谢纪栖。
是她让池溟活得像个人。
“孩子,我拜托你一件事,请你答应我。”
“您说。”
“这辈子,不要离开池溟。”
纪栖有点为难,毕竟他们还有一份合约,她签字了,五年后她就要离开了。
但是看见池御齐,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您放心,只要他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
听见满意的回答,池御齐放心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纪栖在病房里,坐了许久,一直没有看见池溟回来,不放心的起身走出去找他。
结果看见了,独自坐在椅子上的池溟。
“怎么了?一个人坐在这里。”
池溟轻笑了声,眉眼疲惫,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累。
脑海里都是沈云泽的话。
“是胃癌,已经是晚期了。”
“已经出现吐血的状况才对,池家都没有人发现吗?”
“晚期了,没有治疗的意义了。”
“池溟,怎么了?”
纪栖有点担心他,她从来没有看见池溟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从来都没有。
“栖栖,他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