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日见两人对自己避而远之的态度,当场就绷不住了,“靠!我就是打个比方!打比方懂不懂?你们不会真以为我有那方面的兴趣吧?我有老婆的好不好!”
雷麒:“哦,对,差点忘了你有老婆。”
秦泽:“是说,那没事了。”
堇日:“……在你俩心目当中,我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二人心照不宣地移开了视线。
“咳咳,不说这个。”秦泽及时转移话题,捏着拳头说道:“那个廖小东实在是欺人太甚,忍不了一点,等着我回去就把他家拉进黑名单。”
堇日叹气道:“人家爹妈有本事,商务往来都是直接跟诸葛集团接洽的,根本不需要从你那走中介好吧。”
秦泽:“总之我就盯着他,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早晚我要弄他一回。”
“弄什么?”熟悉的声音自三人身后传来。
三人不约而同转过身,就见到除了顾冰玉,又多了几个人。
龙芷芸一边走,一边绘声绘色地跟唐樱蝶以及张娜月讲述自己方才的所见所闻。
唐樱蝶跟张娜月自是气上心头,个个都嚷着要帮雷麒伸张正义。
雷麒只觉一个脑袋两个大,以家丑不可外扬为由,这才平复下几人激动的情绪。
秦泽看着几人,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的?还刚好出现在我们的包厢门口。”
顾冰玉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龙芷芸开口解释道:“你们的包厢隔音效果太差了,我们没吃饱,出来点个菜,路过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喊雷老师的名字。”
秦泽了然点头,虽然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但是此刻追究这个也没有意义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几人略微聊过之后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雷麒自然跟顾冰玉是一路,搭了堇日的顺风车。
在车上,后知后觉的雷麒开口问道:“话说,你们就这么走了没问题吗?不需要跟他们说一声吗?”
顾冰玉耸耸肩,道:“已经跟九贵先生打过招呼了。”
雷麒哦了一声,酝酿了一下,带着几分忐忑,开口问道:“你,跟紫梦都聊了些什么呀?”
前头开车的堇日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简单打了个招呼而已。”顾冰玉托着腮帮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跟她,关系还不错?”
雷麒没有要隐瞒的打算,如实说道:“小时候关系是还不错,不过这么多年没见了,我已经不了解现在的她了,要还像以前一样,彼此都会觉得别扭吧。”
堇日默默地想到:估摸着只有你会觉得别扭吧,人家怕是恨不得你像以前那样对待她。
“她可不是想跟你回到以前啊。”顾冰玉似笑非笑地说道:“她想要的可是你的未来。”
堇日陡然一惊,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这两个女人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还真是……恐怖如斯。
雷麒有些忐忑,观察着顾冰玉的脸色,“要不,我把她的联系方式删了?”
顾冰玉打了个哈欠,“随便你,删不删都一样,反正她之后还会来找你的。”
雷麒有些拿捏不住她的态度,更是猜不透她的心思,突然就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刚刚就不跟聂紫梦交换联系方式了,现在删也不是,不删也不是。
前头的堇日默默地叹了口气,暗自为雷麒捏了把汗。
看来,太受欢迎有时候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啊,聂紫梦若是常住一号堡垒都市的话……之后的事,哥怕是有的头疼了。
等二人回到了家,顾冰玉立马喊他去洗澡。
雷麒前脚进了洗手间,顾冰玉后脚就跟了进去。
雷麒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不是让我洗澡吗?”
“对啊。”顾冰玉点了点头,面不改色,“我帮你洗。”
“……”
即便是面对着魔神级别的对手,雷麒仍能在战斗中保持精神力的高度集中,精准分析战斗过程中的所有细节,并找出对方的破绽。
可偏偏就是如此强大的大脑,在这一刻,宕机了。
看着面前呆若木鸡的雷麒,顾冰玉脸上总算流露出几分笑意,没有理会原地石化的雷麒,自顾自扎起了头发,挽起了袖子,拿起了花洒。
等她做完这一切,雷麒才反应过来,“那什么,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可以自己洗的,你,你,你……”
“你什么你,还不脱衣服?!”顾冰玉瞪了他一眼,脸颊微红,“男女朋友嘛,这种事很正常的。”
“啊?是吗?”雷麒瞬间就接受了,脱衣服的同时还试图得寸进尺,“那下次我也帮你洗?”
顾冰玉吓得手一抖,险些把花洒丢出去,一张脸更是红了个透,“虽,虽然是正常的,但也不是必要的,我今天是看你心情不好,所以才破例的。”
雷麒眼巴巴地盯着她,“那我也可以破例的。”
顾冰玉:“除非你找到正当理由。”
雷麒:“比如?”
顾冰玉想了下,“比如我喝醉了,不省人事的那一种。”
雷麒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不是很简单吗?”
“……”顾冰玉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你小看我是不是,我现在已经学会自控了,可没有那么容易喝醉,像今晚我就没喝醉。”
这倒是真的,雷麒能从她身上闻到酒味,但本人的意识还相当清晰,确实是大有进步。
雾气逐渐遮蔽了视线,雷麒坐在浴缸里默默地思考着。
洗着洗着,顾冰玉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雷麒愣了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怎么了?”
顾冰玉瓮声瓮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怎么就不知道躲一下呢?”
雷麒自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想了一下,苦笑道:“我以为让他泼一下,他就能恢复冷静的。”
“你未免把他想的太好了,像他这类人,你一昧地退让,只会让他变本加厉而已。”顾冰玉噘着嘴不满道:“真就跟我爷爷说的一样,你对所谓的家人太执着了,也太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