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很好。”观判向后仰倒在屋顶,合上眼皮昧着良心夸,“下次别再唱了,我怕我被你迷的不要不要。”
“啊?”资本扭扭捏捏,“你喜欢就好,其实我之前也没有唱过歌。”
“嗯……”很真诚啊,观判两耳贴着头皮,想起记忆中那只黑色的猫妖,守护那家伙,他唱歌好像也跑调。
“狸猫,太阳就快出来了,你不睁眼吗?”资本不懂观判满脑子的回忆,数据把眼前的影像录入记忆库。
灰白的天际慢慢散发出洁白的光辉,仿佛有神圣之人手持利剑刺破黑暗,带来曙光。
小小的狸猫是天地间唯一的色彩,粉嫩嫩的,浑身还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
它是残缺的系统,除了黑白,就只能看到粉色。
系统也喜欢看日出吗?突然这么高兴。
观判左眼掀开小小的一条缝,眯着眼睛看空中的珠子,“我能感觉到身上的温度,不需要睁眼。”
“其实你是有点困了吧?可以下去睡的。”资本缓缓落在资本肩膀,“是很晚了,小猫应该早点睡。”
她不喜欢床。
“我想睡屋顶。”观判闭拢了双眼,“如果能有安眠曲就好了,据说小朋友睡不着的时候,家里的大人都会唱安眠曲。”
“我可以……”资本刚一开口就被打断。
“不用了,我想听的是只为我一个人演奏的、富有感情的曲子。”
“啊?”资本看着呼吸缓缓均匀的小狸猫,陷入沉思。
只为一个猫演奏、富有感情的曲子?
雨师紫猛然坐起来,看着安静黑暗的房间,门外响起侍女的问询声,“宫主,需要起夜吗?”
“不了,退下。”
匆匆打发了侍女,雨师紫哒哒跑到窗前,看着窗外黑暗的夜色,没有月亮。
今天是一个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夜晚,摇了摇头,回到床上,却再难以入眠,那个梦怪怪的。
那只小猫,为什么叫她墨紫。
天色放晴,没有云彩。
观判对着镜子理清衣服上的褶皱,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对新一天最大的礼仪就是认真以待。”
资本飘在她旁边,“你是只有血有肉的猫,还是只小猫,为什么只睡了两个小时还这么精神?”
“也许是因为我是只修炼的猫妖,吸饱了精气,所以不会疲倦~”观判调整好衣角的弧度,满意的转了一圈。
“现在这个转圈飞扬的姿态我打100分,还有谁家的小猫像我这么可爱呢?”
“你如果猝死就丢人丢大了,穿越者中头一个。”资本珠身微微一侧,电磁流噼啪作响,“嗯……有猫来了,挺多猫。”
“是丢猫~”观判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神情,打开屋门往院子外走,“这强大的气息,我大概猜到是谁了。”
“你对新身份的代入是完全没有不适应啊!”资本无奈的跟上去,偷懒的落在观判肩膀上。
“因为我现在就是只猫啊,一只可爱的猫咪!”观判这句话是在脑海中和资本说的。
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青色的衣衫。
观判抬手遮住半张脸好奇的仰头去看,嘴里适当的惊叹道,“好漂亮的猫,像妈妈一样漂亮,还和恩公有几分相似,您是?”
“墨兰。”墨兰怀里抱着惊奇的看着她的雨师紫,“出现在哥哥的寝宫,你说的恩公可是我的哥哥墨邪?”
“是的。”观判点头,悠悠欠了一下身,“您是恩公的妹妹,那便也是我的恩公,观判感激不尽。”
资本无言提醒,“行错礼了,你这不是身宗的礼仪。”
“没错,这是我前世的礼仪,放心。”
不知名的礼仪,漂泊的小猫,奇特的能力,加在一起,组成一个神秘的背景,加重存在感,完美的计划。
墨兰看着面前小猫,心中掂量了了一下,“不必多礼,看你年岁,也不过七八,还是个幼崽,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观判顽劣,摆弄家中的法阵,一不小心掉到了海上,幸得母亲的庇护侥幸海中猛兽口中逃脱,得恩公所救,落脚于此。”
编瞎话是再简单不过的,观判刻意掩面,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小猫的演技总是不过关的,不是吗?
“好孩子。”墨兰看着观判拼命扯袖子的动作,“你为什么一直挡着脸?”
“这……”观判装作犹豫的模样,皱着眉头看着分外纠结,“我……”
“小观判!”惊喜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熟悉的声音说着让人幻灭的话语,“起来啦,看这些新衣服!”
墨邪大概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欢脱的语调。
墨兰震惊的看着墨邪扛着比他人还高的大布包走过来,“哥哥、你……”
观判微微低下头,把脸挡的更严实了。
墨兰看着遮住脸的观判仿佛反应过来什,“你……”
“观判是只异猫,天生很容易获得猫的好感,但没想到,会把恩公变成这般模样。”观判无奈的说道。
“正常来讲,只会让猫觉得亲近而已。”
异猫是有些不为猫之的能力,观判让猫觉得有好感也不算突兀,墨兰有些纠结的看着墨邪。
“你这能力可会对,哥哥有什么副作用?”
观判摇了摇头,“我的能力只会让猫觉得想亲近我而已。”
“妹妹,你怎么在这儿?”墨邪扛着满包衣服诧异的询问,又低头笑眯眯的对观判眨眼,“小观判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墨兰嘴角抽搐,“阿紫说哥哥院里有个小姐姐,非要我带她来看看,倒真见到个小姐姐,哥哥这是……”
“蝶纹的衣服较为好看,云纹也显得温润,各种颜色略略选了几件,小观判看看你喜欢哪些?”
“我其他类型的也稍稍拿了些许,小观判你是个女孩子,多些衣服总是好的,可以慢慢选,没喜欢的我们再去挑新的。”
墨兰:“……”
观判遮住脸垂下头,“辛苦恩公了,观判对穿着随意就好,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破费。”
“欸~”墨邪揉了揉观判的头,笑眯眯的,“小孩子就适合穿新衣服,而且我们观判正是长年纪的时候,正适合穿呢!”
观判不知所措的看向墨兰。
“哥哥,观判只是意外来到这里,还是要回家的。”墨兰无奈的看向墨邪,“而且你不要吓到她了,还是个小猫呢……”
“哦?”墨邪却只是微微一笑,“妹妹可是知道小观判家在何方?哪宗地域?”
“游子离家,家人总是牵挂的,外人也不好拘着。”
“小观判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妹妹是想让这么个小孩子一个人颠沛流离,风餐露宿的去找家吗?”
“墨邪已派出猫手去找,在此之前,就让她暂居在这里,既是要长住,多些衣物总是不会错的!各种物件也要添新。”
……
雨师紫早就跳到地上,看着母亲和舅父在一起愉快的交谈,好奇的看着穿着粉衣服的小姐姐。
“我昨天在梦里见过你,我有点喜欢你,舅父好像也很喜欢你。”
“啊?”观判做出迷茫且不解的表情,“你在梦里见过我?可我们先前又不认识,不过,我也喜欢你,看着好可爱。”
“欸?”雨师紫看着观判不似作假的神情,不由有些急了,“我真的在梦里见过你,你拿着这么长一个笛子,就站在那!”
“笛子?”观判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说。
“我不会吹笛子啊,怎么可能拿着笛子?而且,我先前并未见过你,以前也不曾来过这里,妹妹是梦到其他人了吧?”
“不是的,我记得千真万确就是你,就穿着你现在穿的这件衣服,拿着青色的笛子就站在院子里,还有一颗蓝色的珠子。”
雨师紫说着拿手比划,“就是这样的,这么大的!会发光还会发闪电的珠子。”
“我不知道。”观判迷茫的摇头,“我不会吹笛子,也没见过你说的这样的珠子。”
“哎呀,怎么会?你昨天还拿着,那颗珠子那时候就飘在你旁边,你还喊我墨紫,还说要我保密,说到时候我们会再见。”
墨紫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可不论她怎么说,观判都一副迷茫且懵的表情。
“我真的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你叫墨子,你觉得见过我,可能是因为我是异猫,会让你不由自主的感到亲近的原因。”
观判反过来引导雨师紫。
“你仔细想想,你梦中的人是不是和我有什么相似,你看到我又恰好觉得亲近,所以就联想到一起了。”
“不是,梦中的那个你我先前也未见过……母亲?”雨师紫话说一半被墨兰抱起来,疑惑的看着墨兰。
“人也看了不是你梦中那个,今天早课还没有做,你该回去做早课了。”墨兰安抚着说。
“哥哥,墨兰就先告辞了。”
“我不走,母亲,我昨天真的梦到她了,真的是她,母亲!”
看着墨兰抱着雨师紫带着一众侍女走远,观判看向墨邪,他扛着一大布袋的衣服,“你为什么弄这么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