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红蔓眼眶中的泪珠不停的打转,浑身不停的颤抖,红唇数次开启又闭了起来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道烦看着她这副模样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狠狠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说道:“你别这个样子,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永远支持你所有决定。”
此话一出,钟红蔓再也绷不住了,抱着陈道烦哇哇的哭了出来。陈道烦此时也只能轻拍她的后背,两人就这样相互拥抱,直到哭了十几分钟后,钟红蔓才稍微平静一点。
“我…我没有…喜欢……上别人。”
钟红蔓带着哭腔说道。
“那你这大半年为什么要一直避着我?\"
陈道烦双手捧着钟红蔓楚楚可怜的小脸,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眸,不让她有闪躲的机会。
一和陈道烦视线对上了,钟红蔓眼眶泪水又不停的打转,小巧的鼻子还不时的一抽一抽的。
\"道烦~我帮不了你生孩子!”
说完,钟红蔓又再次梨花带雨的哭了出来。
陈道烦整个人都僵住了,孩子?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他刚才在脑海中闪过无数钟红蔓躲避他的原因,可是不能生孩子又是什么?
“什…什么意思?为什么帮我生不了孩子?”
陈道烦的脑子也乱了。
“我…我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说我,是不孕不育。”
钟红蔓泪眼婆娑的看着陈道烦。
“啊?不是,我们一直都有做安全措施,这不关不孕不育的问题呀?你是不是搞错了?”
陈道烦瞪大眼睛说道。
“不…不是,大半年前,…我都把那个给戳破了的……”
钟红蔓低下头,细声的说道。
陈道烦脑子迅速回想起以前的画面,似乎就是从大半年前开始,每次时候钟红蔓都要抢着拿雨衣去丢,当时他也并没有察觉到这有什么不对。
“你…你是想帮我生一个孩子吗?”
钟红蔓羞红着脸的点了点头,缓缓的说出了半年前的事情。原来是钟红蔓有一次下班后,快要回到租房的时候,在小区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正在那里玩耍。
那个画面刚好就触动了钟红蔓内心的柔软,在没遇到陈道烦之前,钟红蔓本来打算是不婚不育。可是在遇到陈道烦之后,这个念头竟然动摇了。
此时她想的是,婚可以不结,但是她想要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考虑到陈道烦的年龄,钟红蔓知道他肯定暂时不会考虑这个问题。可是她的年龄已经不允许她再等到陈道烦毕业了。
于是她就想到了一个办法,把家里全部安全头盔都用针刺破了。如果自己怀孕了,就悄悄到国外生下来,这样生米煮成熟饭后再重新回来。
可是在陈道烦耕耘两个月后,钟红蔓始终见没有动静,于是她就到医院来了一个详细的检查,这时候医院给她的报告是她有不孕不育症。
这个报告如晴天霹雳般,可是这件事情她又不敢告诉陈道烦,怕他知道自己自作主张把安全头盔破坏了,她只能把这件事深藏在心底。
于是从那开始,她就申请到外地做培训的工作,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可是这件事始终犹如一根刺刺在她心中,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道烦,想到自己不能为陈道烦生下一个孩子,她自卑的选择了渐渐疏远。
听完钟红蔓的叙述,陈道烦整个人都恍惚了。虽然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可是孩子这个问题他真的完全没有考虑过。
哪怕上一世,这个问题也不在他的考虑当中,所有他对安全措辞这一方面一直都做得很好,可是现在钟红蔓突然想要给他生一个孩子,这一下子给他整不会了。
“红蔓姐,这会不会是医院弄错了?”
钟红蔓眼眸先是闪过一丝希望,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迟疑的说道:“应该不会,不然当时两个月怎么会没有动静。”
“有没有可能是你当时没有戳破?也有可能是质量太好?亦或者医院把你的报告弄错了?也有可能是我的问题呢?”
虽然孩子这问题陈道烦还没有想好,但是现在至少知道钟红蔓没有变心,他也松了一口气,至于不育不孕这个病,就算是真的,他相信总会有治疗方案。
陈道烦把话刚说完,钟红蔓脸上就浮出着急之色,连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呸!呸!呸!怎么可能是你的问题,赶快吐口水说过!”
看着钟红蔓那着急的神色,陈道烦只能无奈的跟着一起,“呸,呸,呸!这样行了吧。明天我们在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这样我才能安心。”
“嗯。”
钟红蔓知道陈道烦有点大男子主义,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那你这几天都住在哪里?这里暂时还不可以入住,至少也等过完年之后。”
“就住以前的租房里面呀。”
“徐小丽那里?她不是有了男朋友了嘛,你再住不是很方便吧?”
“这几天她让她男朋友回公司宿舍住了,所以也没事。”
“你这不是阻碍别人感情发展嘛,那你就先住到我那里吧,顺便试一下不用安全措施吧。”
“…嗯。”
虽然外面还是狂风暴雨,但是陈道烦也不想让钟红蔓在这里多待,于是牵起她的手就往门外走去。
“哎哎哎,灯还没关呢。”
“没事,这样就算有偷,他看见有灯光还以为这里面有人呢。”
“你这是什么歪理呀?”
电闪雷鸣,狂风裹挟着暴雨,疯狂地肆虐着。在这条孤寂的道路上,只有陈道烦的一辆车在艰难地行驶。
他紧握着方向盘,目光死死的地暖盯着前方。车窗外,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他坚毅的面容。倾盆而下的暴雨,敲打着车窗,模糊了他的视线。
陈道烦的车像是一叶孤舟,在这片茫茫的雨海中漂泊。幸好今晚他开的是巴博萨,不然还有涉水的危险。
“要不找个高一点的地方停一下,不然视线不清开车还是有点危险的。”
钟红蔓看着前挡风波那模糊的视线,开口建议道。
陈道烦思索一下后,也认为安全第一,随即把车开到了附近一个高坡上面。
“要不?现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