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灯光柔和而温暖,照亮了陈道烦的脸庞。他双手撑在工作台上,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夜景。巴黎的灯火辉煌,高楼大厦和繁华的街道在夜色中闪烁着炫目的光芒,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然而,陈道烦的思绪却并不在这美丽的夜景上。他只感觉侧脸上覆盖着一只柔软温暖的手,他甚至能感受到这只手掌的手指比一般的男生还要纤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回忆,他知道林静雅应该又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男人,他知道这种追忆就如同深入骨髓一般,就如同上一世杨诗欣离开那段时间,他也曾经常不由自主的把某个眉眼酷似杨诗欣的顾客,当成了她的替代品。
而他当时的追忆还有念想,幻想着某一天杨诗欣会不会突然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而林静雅的念想却永远只能是念想,因为她的那个他已经永远离开了人世间。
曾经感同身受的陈道烦选择了不打断林静雅的追忆,就这样静静的站立在原地,连呼吸声都放缓了,思绪也漂洋过海到了杨诗欣身上。
而此时远在大洋彼岸的杨诗欣,结束了第一天的艺术展工作,由李四光护送和赵心怡回到了民宿。
滇池是云南省最大的淡水湖,有高原明珠之称。这次艺术展的参与人员都是住在附近的民宿,而杨诗欣她们的民宿坐落在滇池湖畔,这里风景优美,空气清新,是一个休闲度假的好去处。
这家民宿是一座独栋别墅,外观设计简洁大方,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进入民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客厅,客厅里摆放着一组舒适的沙发和茶几,让人感觉格外温馨。客厅的墙上挂着一些艺术作品,增添了一份文化气息。
民宿共有十五间客房,每间客房都设计得独具特色。有的客房以滇池为主题,墙上挂着滇池的照片,让人仿佛置身于滇池之中;有的客房则以云南的民族风情为主题,房间里摆放着各种民族服饰和手工艺品,让人感受到浓郁的地域文化。
艺术展将其中十间客房租了下来,杨诗琪和赵心怡分配到了其中一间,而李四光因为不是参与人员,只能自己出钱租下了其中的一间。
民宿的餐厅提供各种云南特色美食,如过桥米线、汽锅鸡、黑三剁等。这些美食都是民宿主人亲自挑选食材制作而成,味道鲜美,让人回味无穷。
当杨诗欣刚刚吃饱放下碗筷,赵心怡就火急火燎的把她拉回了房间,一进房间就开口说道:“赶快给那个家伙打的电话问问,秀台的主题确定了吗?”
原来赵心怡还是对巴黎的高定时装周念念不忘,唠叨了一天的她突然被杨诗欣一句话点醒了,说虽然人没有到巴黎,但是可以把自己设计稿通过传真传输到巴黎。
虽然不知道陈道烦会不会采用她的设计,但是这也算是一种尝试,虽然就算被采用了,也不能在现场亲眼目睹自己的作品展出,可是这多少让她有了一些参与感。
“明天再问吧,现在他那里应该是凌晨一点多了,我怕打扰到他休息。”
杨诗欣看了看时间,面露难色的说道。
赵心怡闻言也露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一心只想先确定秀台主题的她,忘记了巴黎和燕都有着七个小时的相差。
可是她随即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说道:“他们刚到巴黎,估计还没来得及倒时差,况且按照他的习惯,哪里会睡那么早。”
“可是···”
“别可是了,不如这样,你先发一条信息给他,如果他没睡的话,肯定会回你电话的。”
“好吧。”
杨诗欣何尝不想和心爱人聊聊天,只是怕打扰到了他的睡眠,现在有了赵心怡这个借口,于是立马就编写了一条信息发送了出去。
“叮!”
突然,短信的提示音惊醒了林静雅,她的脸上浮出了一抹嫣红,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将陈道烦当成了替代品。
她赶忙收回了还贴在陈道烦侧脸的手掌,心虚的说道:“不好意思,又把你当成他了。”
陈道烦回头看见了林静雅眼眶已经铺上了一层水雾,神情略带一丝哀伤,赶紧安慰说道:“没事,如果你想痛哭一场的话,我可以借个肩膀给你用一下。”
林静雅摇了摇头头,用手指了指门外说道:“我先回房间了。”
陈道烦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顺便还看到了杨诗欣发来的「睡了吗?」,开口对林静雅说道:“这么晚了,你同事会不会已经睡着了,这里还空出两间房间,不如你在这里凑合一晚。”
这间总统套房一共有三间独立的房间和卫浴,陈道烦想着就算林静雅在这里住下,也可以互不打扰,于是才开口建议道。
林静雅也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在想了想自己的同事的作息时间,也不矫情,直接选了一个房间走了进去。
直到林静雅房间传出洗浴的声音,陈道烦才坐在了沙发上,拿起电话回拨给了杨诗欣。
“怎么了?这么快就想我了?”
“才···才没有。”
陈道烦知道应该是赵心怡在她旁边,所以才会这样口是心非的回答。
而正如陈道烦想的一样,此时赵心怡正在不断催促杨诗欣问一下秀台主题确认没有。
“心怡让我问一下你们秀台主题确定了没有。”
“她也想参照主题设计一下服装?”
陈道烦一听赵心怡问秀台主题就猜到了她打的是什么算盘。
“嗯嗯嗯。确定主题了吗?”
“确定了,既然她也想参与设计,那我一会把设计稿传真给你吧,你住的那里有传真机吗?”
“这个不知道耶,一会我们去问一下老板。”
“嗯,那你今天工作进展如何,这应该是你们第一次参加艺术展吧。”
······
就这样陈道烦和杨诗欣互相聊起了今天的经历,直到林静雅一边擦拭着头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