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陈道烦带领着欧文和他的几位小弟一起又再次来到了派出所,不过这次是前来参加捐赠警车仪式的。
“你怎么不上前接受采访?”
熊兰和陈道烦站在旁边看着台上欧文正在和所长接受采访。
“低调。”
熊兰转头看了下陈道烦的表情,难道这个家伙一下子捐了两千万就是为了自己增加点政绩,自己却把这可以登上头条的机会让给了欧文。
其实陈道烦选择捐这么多,一个确实是为了熊兰,他是个投桃报李的性格。二者也是想走一下官方的渠道,而两千万无疑是很好的一块敲门砖。
先从眼前这位所长开始,逐步的自己也要开始慢慢经营属于自己的白道关系网。总不能像之前一样,对付一个陶然的男朋友还要求到赵冬夫的身上。
而选择让欧文站到幕前,则是因为陈道烦还想安安静静在学校里上课,现在学校里人认为他是富二代或者是小白脸,这样的情形是他乐意看到的。
而且欧文现在管理着夜店,和派出所会有更多的机会打交道,有了打交道的机会才能更好的发展白道的关系网。
果然这两千万砸下去立马就有了效果,中午聚餐的时候,所长就告诉陈道烦欧文殴打的对方已经接受了和解,以后夜店也不会再有地痞流氓前来捣乱。
而所长知道陈道烦是半圆集团董事长,就显得更加热情了。陈道烦也想从他身上开始发展关系网,大家都互相想讨好的情况下,这顿饭自然是大伙都喝高兴了。
喝醉的陈道烦由欧文小弟送回了别墅,一直到晚上十点多陈道烦才醒了过来,肚子饿得呱呱叫的他刚想洗漱后就出门觅食,却被一条短信打断了计划。
“红樱被人围堵在租房里了!”
看着陶然发来的这条短信,陈道烦立马拨打周红樱的电话,可是却一直无人接听,然后拨打陶然的电话却也一样。
预测她们俩可能出事了,陈道烦连衣服都没有换就直接驱车前往她们都租房,期间一直不停的拨打着周红樱的电话,有一次接通之后只听到里面传来吵闹的声音,没过几秒又突然挂断了。
再次拨打却是显示已经关机,心急如焚的陈道烦再也不顾限速的标志,一脚油门到底,平时二十多分钟的路程硬是让他十分钟就开到了。
“嘭!”
陈道烦一脚就把租房的门给踢飞了,手里拿着一根全钢制作的棒球棍,缓缓的走了进来。
也不知道是房门突然被踢飞还是陈道烦手中的棒球棍起到了作用,围堵周红樱的几人都呆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陈道烦走到周红樱身旁,仔细检查了她一番,发现没有受伤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始打量着眼前的几人。
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她的面容憔悴而刻薄,仿佛是被生活的磨难所刻画出来的。她的眼睛细小而锐利,透露出一种冷漠和不屑的神情,让人不敢轻易与她对视。她的嘴唇紧闭,似乎在随时准备着喷发而出的刻薄言辞。
一位三十出头的壮汉,身材高大挺拔,但他的头发却油腻不堪,衣服也皱巴巴的,看上去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洗过了。他的指甲又长又脏,里面还嵌着一些污垢,让人看了十分不舒服。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胖女人,身材高大而丰盈。穿着看上去很时尚,手腕和脖子都戴着黄金首饰,此时手中正拉着一位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似乎受到了惊吓,一直躲在胖女人的身后。
“你tmd的是谁,敢来管。。。”
壮汉刚向前一步怒骂着,突然被陈道烦抬起手中的棒球棍指着鼻子,下面的话也咽回肚子了。
老妇人看见陈道烦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眼珠子一转,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一边拍打的地板一边叫喊道:“大家快来看看呀,女儿找人来打自己的老母亲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妈!地上凉,你快起来!”
周红樱一边喊着就想上前把老妇人扶起,可是却被陈道烦一把拉了回来。
看着陈道烦皱巴巴的衣服还有凌乱的头发,周红樱知道他肯定是担心自己才会这样着急出门,心里涌现了一股甜蜜的感觉。
可是又回头看了看还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老母亲,她心里又涌现了一股羞愧的感觉,她实在不想让陈道烦看见眼前这不堪的一幕。
她支支吾吾了许久,才黯然神伤的说道:“他们是我家人,母亲,哥哥,嫂子,侄子。”
说完,周红樱低下头颅,双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因为眼前这一幕使得她的羞愧得无法直视陈道烦。
陈道烦看了看周红樱口中所谓的家人,如果不是她亲口说出来,他还以为是上门寻仇的,看着此时如同鸵鸟一般缩着不敢抬头的周红樱,他心里生出了怜惜之情。
他轻轻把周红樱揽入怀中,在她耳旁说道:“别怕,一切有我。”
周红樱抬头,双眸已经充满泪水,话也不说,只是紧紧的抱住了陈道烦。
“你知不知道周红樱被人包养了,你还这样维护她干嘛!”
周红樱的哥哥突然开口说道。
陈道烦只感觉怀中的周红樱在听到他哥哥的话后止不住的颤抖,把脸深埋在他的胸前。
“关你屁事!”
陈道烦怒斥道,一边轻轻拍打着周红樱道后背。
周红樱哥哥也不知道是被陈道烦的话呛到,还是被他的气势吓到,居然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一旁他的老婆看见了他的表现,不知发了什么疯,一把拿起旁边的一个花瓶就砸到了地上。
“周红樱做出了如此不要脸的事情,丢尽了我们周家的脸面,你这个小白脸凭什么管我们的家事!”
陈道烦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不慌不忙的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这里是xxx小区xxx号房,现在有人入室抢劫,损坏了我价值一百多万的花瓶。”
话音刚落,全场的人都呆住了,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陈道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