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酒楼前,少商正好奇的看着上面的灯谜,随后便听见自己前边一清秀的男子老实的对着身旁的女子说:“我自然是不如袁慎师兄。”
这么直白的回话倒把少商逗得笑出了声,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一句:“真是个呆子。”
前面的楼垚听见自己身后有人在笑自己,连忙回头查看,殊不知这一看竟让自己动了心。
身后的女子一袭红衣,如瀑的青丝被一根玉簪固定在头顶完成一个发髻,青丝下是一张似月中仙娥的脸,再配上那玲珑有致的身材真真就是天上仙女落入了凡尘。
被少商美貌惊住的楼垚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这样子的楼垚可把一旁的何昭君给气坏了,摔了手中的花灯便带着侍女走了。
楼垚见何昭君走了,竟然也不去追就留在了原地,仍旧静静的看着少商。
少商被楼垚这一番举动弄得皱了眉,正要拉着莲房走,却不料竟然碰到了自己在外云游已久的兄长。
荼檬见着少商身旁一直盯着她的楼垚皱了皱眉,上前将少商护在身后隔绝了楼垚那痴恋的目光。
随后荼檬转身问少商道:“嫋嫋,你可看上什么花灯了?兄长替你赢来。”
少商见着许久未见的荼檬很是开心,连忙问道:“兄长,你是何时来这京城的?兄长不在嫋嫋甚是想念。”
少商见过荼檬,只是荼檬在家的时间特别少,经常在外游离。但荼檬对少商却特别好。
毕竟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所以荼檬确实将少商当成亲妹妹来照顾,所以两人见面次数不多,但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少商急切的询问荼檬,荼檬笑着回应:“兄长最近正好游历到京城,刚好听母亲说你回去了,所以来看看你。”
“你回去这段时间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
少商连忙摇头道:“兄长嫋嫋一切安好,所以兄长不用担心,倒是兄长你,近日可好?”
荼檬点头,笑道:“嫋嫋还不清楚为兄的手段吗?”
少商点头:“那就好。”
荼檬见少商这么想自己这个兄长,便也想拿出一些兄长的样子来,于是道:“嫋嫋看看上面的灯有哪一个是你想要的,兄长帮你赢回来。”
少商听后仔细看了看酒楼边挂的花灯,正想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却被酒楼上方店小二的声音打断。
“楼上袁公子可解所有灯谜。”店小二大声道。
随后便见袁慎将酒楼所有的灯谜全部答了出来。
少商见着花灯依然没有了指望便打算拉着荼檬走了,却不料,这袁慎又提出了一个问题,对者可以得到田家酒楼上好美酒一坛。
少商被美酒勾引动了心,便留了下来。
随后楼上袁慎出题:不借助任何测量工具能够得出这口井深度者,可得美酒一坛。
周围的众人听着袁慎的这个奇葩问题顿时被难住了,一旁的少商心里却乐开了花,连忙拉着荼檬的衣袖去了井边,只借助一根木棍便准确的说出了井的深度。
见有人能够答出自己的问题,袁慎顿时来了兴趣,起身来到窗边想看看那个解出自己谜题的人是谁。
见到人后,袁慎也觉得吃惊,毕竟一位闺阁女子竟然这般聪慧,也确实是出乎他的预料。
再看这女子的长相,简直长在了他的心坎上,袁慎当即便拿出自己的花球抛给了少商。
本以为少商会将那花球接下,却不料那花球刚扔下便被这女子身旁一俊美男子直接一挥衣袖又扔回来给他了。
荼檬见这小子举止轻浮,动不动就扔花球也是气得要死,所以直接将那花球又给他送了回去。
随后便带着少商直接离开了田家酒楼,最后将少商送到一座桥上后,荼檬便打算回去了。
谁知这是一女子竟然直接往河中跳,荼檬也没犹豫直接蜻蜓点水将那女子从河中捞了上来,放在了地上,然后转身说了句:“不用谢。”
随后才拨开人群往外走,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将周围观众都弄得一愣。
当事人裕昌郡主也是一愣,方才她被那人拎着衣领也是慌的,但看着对方那张比凌不疑还要英俊的脸,裕昌觉得自己可以,所以一时之间也忘了发火。
知道对方走后裕昌才反应过来,连忙派人去找,可这茫茫人海,怎么凭借一个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能够找到对方呢?
所以这种情况希望那是十分渺茫,被裕昌指挥去找人的下人们也是一脸为难,但裕昌的脾气他们可是知道的,所以只能去找。
当他们开始找时,却又潜意识里觉得方才那男子自己似乎是见过的,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一旁的少商倒是见了全过程,但这事关乎自己的义兄,所以少商也没有出声引起裕昌郡主的注意。
另一边正在高处观察闹市动向的凌不疑因为没有在程宅看到少商的样子,自然也不知道如今的少商是谁,对她的印象也只是一个有些聪明的女娘,还有一个功夫很俊的哥哥罢了。
而少商也因为裕昌郡主的事暂时忘记了自己在田家酒楼还有一壶美酒的事,所以也没有碰上田家酒楼起火的事,也没有被凌不疑相救。
可以说,少商现在的人生轨迹除了和楼垚、袁慎两人有关联外,凌不疑基本上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之后便是少商跟着程家人回了家,沐晴两人则在暗处看着已经有所改变的既定命运线,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少商自程始和萧元漪回来后便一直在受委屈,不管少商再怎么努力听话,得到的永远都是对方的一句:“多向你姎姎阿姊学学。”
仿佛在萧元漪的眼中永远都是程姎最重要,而作为她亲生女儿的少商却仿佛路边捡来的破烂,随时都可以丢弃。
失望攒够了,少商也想离开这个家,但这个家除了萧元漪外还有一个阿父对她好,即使这份好越不过她的母亲,但少商还是舍不得放手,所以她一直在等,等一个让自己彻底死心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