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挑战继续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有些人走了,但又有些人进来。所以,广场上依然是人山人海。擂台周围,依旧人声鼎沸。虽然太阳已当顶,已是中午时分。
广场四周,树木遮天蔽日。因为有这些浓郁的树木,虽然是炎热的夏天,广场上并不太热。但空气有点闷,也许是人多且太集中的原因。但这并不影响比武和观看比武的人们,虽然有些人已汗流浃背。
姚千依然看不见南宫容的师父上官雪儿的身影。
“你找谁?”肖丽涵心细,很快发现姚千的眼睛频频四处张望,问。
“一个前辈,一个满头银丝但容颜倾国倾城的女前辈。”姚千答,满面笑容。
“那女前辈一定是熟人,她是你师父吗?”
“不是。她是我妻子的师父。”
“你妻子?”肖丽涵惊讶着。这个武功了得且比她还年轻的小哥结婚了?
肖丽涵看一眼姚千,问:“为什么不带你妻子来?你和你妻子闹矛盾了,所以找她师父帮你劝解?”
“你不愧为大学生,聪明,一猜便中。”
“你不能让着你妻子吗?我想你妻子一定是个美人,一个冰肌玉骨貌美如花的美人,你怎么忍心让她伤心难过?”
“……”姚千无言以对,只有苦笑一声。
“我说的不对?是她任性妄为?或无理取闹?”
“不是。”
“那是什么情况?你说说看,我帮你理一理,也许作为女人,我了解女人比你多那么的一点点。”
“……”突然间,姚千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了。
但肖丽涵似乎好奇心很重,继续问:“你有婚外情,被她发现了?”
姚千摇头。婚外情倒是有,如果只是为这个原因,南宫容才把十月之约取消的话,那倒是好事。问题是,她压根儿不在乎他的情况。她只在乎她的心。她的心似乎是已没有他这个人了。
“有别的女人暗恋你,被你老婆发现了?”
“有可能,但不是主要原因。算了,不说这个了,等见到南宫容的师父,请她老人家出马,也许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南宫容?是不是应南市首富南宫家族的千金南宫容?”
“是。”
“呀,怎么这幺巧?”肖丽涵惊讶不已,那美丽动人的脸上呈现着激动不已的神情。
“你认识南宫容?”姚千也有点惊奇。
“我是应南市人。在应南市,南宫家族赫赫有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南宫容是南宫家族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时常跟她父亲出现在电视上,所以我认得她。但她不认识我。”
肖丽涵的脸上有点无可奈何的一笑。她这样子,像是个已洞察人情世故的老人,但她只有二十岁左右。难道是上了两年大学,使她的心性变得成熟了。
这是肖丽涵给姚千的印象,原先,他以为她是个天真浪漫的姑娘呢。他原先的感觉错了。一个能在假期出来打工挣钱的大二学生,已经不能用高中生的眼光去看待了。
肖丽涵自然没有知晓姚千的心思,说:“姚千小哥,你行啊,小小年纪就追上应南市首富千小姐!”肖丽涵举起个大拇指,问:“你也是应南市人吗?”
“不,我是南江市人。”
“虽说应南市与南江市相邻,但茫茫人海,你能认识南宫容,并与她结为夫妻,足可以说明你有多优秀。能说说你们相遇的精彩过程吗?”肖丽涵的眼里闪着星光。
“一个偶然的机会,”姚千想起青云山脉里的奇遇,微微一笑道:“往事叫人欢喜,算了,别提了。看在你与南宫容同在一座城市的份上,我请你吃大餐。”他能把山洞里的事告诉这个女大学生吗?显然是不能够的。他是那种喜欢炫耀”光辉历史”的人吗?
“好啊,我正好有点饿了。”肖丽涵乐得喜跃拤舞。
两人离开广场,向几百米外的豪华酒店走去。
酒店一楼餐厅已满座。还好,二楼还有一个包厢,虽然价钱有点贵,但姚千毫不犹豫地要了。在今天,华山论剑的头一天,在这饭点上,所有的酒店都爆满。至于钱,就没有人去计较了。
酒足饭饱后,姚千买单时,顺便订个房间,却被告知,房间已经订完。
姚千说:“看来,今晚只能在华山上露宿了。肖小姐,你就回去吧。”
“我也想上山去,观看明天的华山论剑,你能带我去吗?”肖若涵问,看着姚千的眼光有点期待。
“我可以带你上山。只是山上夜里露宿肯定会很冷,你顶得住吗?“
“没问题。在学校,我经常晨跑,我身体俸得很,一点寒凉奈何不了我的。况且,我可以买张被子,带上山去,可以安然无恙地度过一个夜晚。”肖丽涵说,兴奋着
“好个纯真的姑娘。你不已是洞察人情世故的成熟女子了吗?怎么这幺容易相信别人呢。一句誓言怎能当真呢?你还是涉世未深啊。好吧,既然你这幺相信我,我今晚我当个护花使者,保你一夜平安。”
想到这里,姚千说:“既然你这么想上山,那么等晚饭后再上山吧,不然晚上饿着着难受,明天就没有体力大战群雄了。”
这话,似是姚千对自已说,其实是照顾肖丽涵了。修为达到开元境,可以几日不饮食,单靠灵气可以支撑数日。而肖丽涵一个普通女子,少一餐不吃会饿得慌,体力会下降,难以渡过漫长寒冷的夜晚。
“好,就依你。”肖丽涵说,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那模样就像小媳妇听相公的话似的。
于是,俩人又回到广场,站在人群外围,靠在腰粗的树干上,看不算是惊天动地,但有时候也精彩纷呈的比武。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在西山边落下时,擂台挑战终于结束了。
拿到邀请函的武者,满面春风,好像已是天下第一,拿到八亿奖金一样。而没有拿到邀请函的武者,垂头丧气,如丧考妣,好像死了爹娘似的。
夜色,悄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