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贵妃的温柔乡里乐不思蜀,这边太子在东宫得到声远带林南去了禹州的消息简直气炸了。
林南来京后一直躲着他,不愿和他有关联,不愿认他这个兄长,还把自己的胎记遮了起来,那便算了,自己暗中保护他就是了,结果声远居然将人带去了禹州,那里瘟疫横行,稍有不慎染上疫病,就很有可能丧命。
“简直胡闹!”德安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为何突然发这样大的火,跪在地上不敢靠近。
“皇兄!”梁思贤得到了消息后也来到了东宫。“皇兄,我问你,南哥儿是不是我们的弟弟?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你怎么……”梁思齐有些意外。
“那就是了,我看见过南哥儿的手背。”梁思贤道:“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何照是最在乎南哥儿的,如果不是绝对确定能护好南哥儿,他不会带他去的。”
“你知道什么,去禹州随时有可能染上疫病,他如何确保南哥儿的安全?”梁思齐气愤道。
梁思贤翻了个白眼,道:“那你现在去把他接回来,看他愿不愿意跟你回来?”
“你!”梁思齐无法反驳,气得甩了甩袖子。
南哥儿不可能会跟他回来的,他亲自去也没用。
一年的时间,声远和林南带着太医们治理禹州的瘟疫,重建这里的一切。
顾书桥不仅设计将誉王府搅得天翻地覆,还将誉王的罪行和野心彻底捅到了皇帝面前。
看着誉王和沈云伊痛苦地死去,顾书桥得意地笑了笑。
伤害他老婆的脏东西都该死。
站在梧州的城墙之上,顾书桥从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当初他只是想要和心爱之人安稳生活的。
阔别一年,他们再次回来,回京述职。
皇帝为他们准备了晚宴。
晚宴之上,众人庆贺。
皇帝和皇后坐在上首,各位官员及家属都有序落座。
“两位爱卿真是才华斐然,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能,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此次你们立了大功,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皇帝高兴极了,便道。
顾书桥便道:“臣爱慕沈国公府世子沈云昭已久,斗胆求陛下为我们赐婚!”
皇帝皱了眉,今日御书房里两人述职时皇帝曾暗示过顾泽和自己的女儿的婚事,结果晚上这个顾泽就求他给他和沈云昭赐婚。
贵妃也没想到这个顾泽如此不识好歹竟然不选自己的小八,而选一个貌丑无颜的小哥儿!
皇帝还是笑了笑答应,毕竟有关于皇室颜面。
“那何爱卿有什么想要的么?”
“陛下,述职时臣曾言福缘商会会长在解决瘟疫之事上出了很大的力,商户们捐助的八百万两白银以及治病时用来清理的酒精、治病时需要的物资都是在商会会长的帮助下完成的,其中酒精的制造方法是商会会长想出来的。臣想请陛下和皇后见见此人。”
“哦~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要爱卿如此力荐,朕倒要好好见一见。”皇帝起了兴致。
皇后听见了这人也要见一见自己,倒也提起了兴趣。
“想好了么?”声远伸手问道。
林南将手搭了上去,笑着道:“既然决定了,便不该退缩。”
在众人的注视下,林南上前行礼:“福缘商会会长林南见过陛下,皇后娘娘。”
众人震惊,梁朝第一商会会长竟是一个小哥儿。
也有好些人惊讶,这位小哥儿长得像极了皇后,仔细瞧也很像皇帝。
“你便是富缘商会会长?”皇帝问道。
“正是。”林南看着上首的两人,这是他的亲生父母,他还是想要见见他们,还是想要告诉他们真相。
林南接着道:“臣夫何林氏以福缘商会会长的身份将酒精提纯的技术无偿赠予陛下,包括一年来战场上很多武器制造的图纸。”
“此话当真?”
“当真。”
“即便如此,朕也不能叫你如此大方却一无所获。这样朕封你为县君,如何?”
“回陛下,容臣夫拒绝,今日站在这里臣夫的心愿已经完成,不需要任何赏赐。”
没想到他会拒绝,所以格外好奇他的心愿是什么。
“哦,可否告诉朕,你的心愿?”
“林南想以一个体面的身份见一见我的亲人,想告诉他们我活下来了,我现在很幸福,可以护住自己,也可以为大梁出一份力,对得起我身上流的血。”林南撕下了贴在手背上的那层声远给的皮。
红色的蝴蝶出现在他白皙的手背上,他盯着上首的两人,眼眶通红。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皇后手背之上有一个红色蝴蝶胎记,那是祥瑞的证明,也是她进宫成为皇后的理由。
皇后死死抓着手柄,不知所措。
“大胆,竟敢冒充皇嗣蒙蔽圣上,还不将人拖下去!”贵妃呵斥道。
“谁敢动他?”梁思齐呵道。
梁思贤见有不长眼的侍卫立刻起身挡在林南面前:“谁敢动他,本殿就杀了谁!”
声远抱住眼眶发红的小夫郎。
“你早就知道了?”皇后问梁思齐。
“是。儿臣查清了一切,但是南哥儿一直不愿意认儿臣,儿臣只能替他瞒着。”梁思齐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愿相认,为什么会这样……皇后想不通。
声远在此刻确定恶势力的气息附着在贵妃身上。
声远对着皇帝道:“陛下,臣与顾大人在这一年间查到了大皇子结党营私,勾结誉王,私藏兵马等二十项罪责,证据确凿,罪不容恕!还有当年贵妃联合皇后身边的一等婢女赵氏换走皇嗣,赵氏对于陛下和皇后怨念极深,臣当年见到林南的时候身上全是被人抽打的伤疤痕迹,人几乎瘦的和皮包骨一样,若非臣及时醒来,恐要被林大的继室诬蔑成厄运的象征,浸猪笼!在禹州,甚至派人想要灭林南的口!”
浸猪笼这件事当然是编的,但是就是要往狠了说,不然怎么会心疼呢?
皇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梁思齐,希望他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母后,这是真的,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梁思齐想到了自己查到的那些事,忍不住红了眼眶。
“那楠哥儿……”梁思齐自然知道母后说的是谁,道:“他也是父皇的子嗣。”
所以自己一直帮别人养儿子,自己将仇人的孩子养的是花朵一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自己的孩子却吃了十八年的苦……
“你们胡说,我什么都没做!”贵妃反驳道。
声远施法,贵妃疼到跪在地上。
大皇子一直想要说话,却被声远用法力压着,发不出声音。
“他胡说!他胡说!,臣妾没有,陛下要信臣妾!陛下!”贵妃此时毫无形象的趴在皇帝的脚边。
皇帝想不起赵氏这个人,但是他也不傻,手上的证据,他们的说辞。
“滚!”皇帝将她踢开。
见皇帝要处决他们,声远施法。
贵妃瞬间蜷缩,黑色的团雾从他们的身体里窜了出来,最后被蓝色光束法力搅碎,瞬间消失。
没了恶势力的加持,反而残留着恶势力带来的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