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远好不容易将人哄好,又哄着人用完晚膳。
小十进来时,看见陛下和谢小将军又像以前一样腻腻歪歪的模样,松了口气。
自从知道他家陛下和谢小将军的事之后,小十看着陛下越来越好,直感叹道陛下苦尽甘来,他希望陛下可以一直是开心的、幸福的。
元辰表示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不重要。
“阿远,你要去见他么?”声远正准备去侧院看看人,就见临随紧张地问道。
临随相信声远的解释,但是还是不想让他单独去见那个人。
声远看出他的想法,便向他伸出了双手,道:“还有些事要与他说明,宝贝要和我一起去么?”
“嗯。”临随点了点头,搂住了他的脖子,没有外人的时候临随很少下地自己走路,有外人在时会很守规矩,但他是去宣誓主权的,所以他就这么被声远抱着去了侧院。
声远和临随来到侧院时,阿桁已经换了身新衣服,坐在床边,红着眼眶直直地盯着床上的女子,旁边坐着一只高大的银狼。
临随看见银狼的时候,吓了一跳,往声远怀里缩。
“不怕,它叫小白,不会咬你,你可以摸摸看。”声远摸了摸头哄道。
临随从声远身上下来,小心翼翼地伸手,银狼见他伸手主动低头给他摸,分外乖巧。
声远牵着临随,临随在和小白玩,声远将声音尽量放柔了些:“不出意外,元璃这两日就会醒,她不会有事。这个院子现在很安全,在她醒之前,不要出这个院子。”
整个院子被声远设了结界,短时间恶魔势力进不来。
“……多谢。”阿桁听见声远的话,似乎在费力思考了一会儿,道。
“不必言谢。”声远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还未知晓公子姓名,不知可否告知?”
阿桁愣了一瞬,道:“在下宋城,字有桁,是一名待考的举人。”
“原是如此,宋公子应有鸿鹄之志?”
“自然。”
声远没再说话,点了点头,而后对着临随道:“宝贝,银狼身上不干净,不要摸太久。时候不早了,该沐浴就寝了。”
临随听完收起了手,抬头往声远身后站,这时他看向床边坐着的男子,男子也看了他一眼,向他行礼:“学生宋城拜见陛下。”
“免礼。”
临随仔细观察了一下,此人和他似乎有两三分相似。
可能是看错了吧。
“具体的事,等元璃醒过来后我们再聊,你们早些休息,我们先走了。”
“恭送陛下,谢小将军。”
声远和临随手牵手走出侧院。
刚刚临随有观察声远和宋城。
宋城似乎有些恍惚,一心扑在他妻子身上,连回应他和声远都有些迟钝。
而声远的眼神关切有余爱慕不足,甚至还带着有些尊敬。
他有些不懂,不过声远没有背叛他就行了。
临随在自己院子里沐浴,声远则是去陈付那里。
声远来的时候诸位大臣都在,陈付给出来的结论是栽赃嫁祸,摄政王的嫌疑解除,被摘了出去,但是不管如何他都惹了一身骚。
声远没想过这个刺客能把临泽怎么样,他只是想让这个人的死合理化,往他身上泼一盆脏水。
事了,声远回到镇国公一家的院子,没有过多的停留,沐浴后便瞬移到了临随的院子。
声远打开门看见临随靠坐在软榻上,背着齐元河给他布置的课业,边背边打哈欠,时不时点了点头。
“你来啦!”
声远抱着他带他去床上:“嗯。早点休息,背不完还有明日。”
“嗯。”
“这两日最好不要出院子,就算要出院子,也要告诉我,我陪你。”声远叮嘱道。
“我知道了。”
临随在声远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第二天,按照祭祀的规矩,这一天过得很平静。
可往往越平静就越预示着危险的来临。
事情发生在晚上。
声远正在院子里叫临随下棋,夜晚静谧,而临随紧蹙着眉,举着枚黑棋,时不时抬头观察声远的表情,犹豫在哪里落子。
声远只是宠溺地注视着他。
下棋,与会棋者,是博弈之趣,在棋局之上的乐趣;与初学者,是玩乐之趣,在执棋者之间的乐趣。
看着眼前的人绞尽脑汁的思考,声远只觉得可爱。
“陛下,不好了!”
陈付的下属急忙跑来。
“何事如此慌张?”临随正准备落子就听见有人大喊一声,吓的他一激灵,黑棋子被吓掉了,不高兴。
“陈大人巡视时听见一个院子里有些奇怪的声音,结果推开门一看,摄政王殿下正在……正……”
“有事说事!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做什么?”临随见他支支吾吾,本来就烦这下更烦了,厉声喝道。
“殿下和十几位尼姑在……在院子里衣衫不整,嬉戏玩乐!”
临随大惊失色,睁大眼睛道:“什么?皇兄怎么会?”
说完就拉着声远让那位下属带路赶往那个院子。
临随和声远赶到时,很多官员还有国寺的主持方丈都在了。
临泽衣衫不整,面色潮红,整个人颓靡不堪,院子里尼姑四散,大多只穿了一层薄薄的内衫,香肩外露。
声远伸手覆在临随的眼睛上,阻挡了他的视线。
“脏东西,别看。”
临随原本想要掰开他的手,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后就放下了自己的手。
“陛下,事关重大,臣不敢擅自做主,便让人叨扰陛下,请陛下来主持大局!”陈付觉得事关皇室颜面,本来应该隐瞒,但是这些官员和主持方丈,来的突然,自己完全控制不了场面。
临泽眼下证据确凿,自己想要辩解,被人下了药,可是太医来了表示他并没有被下药,临泽瞬间愣住了。
糯糯坐在声远的肩膀上表示:当然查不出来,宿主主用神力控制的,谁都查不出来。
临泽的确被这里面的尼姑下药了,但是声远施法将下药的痕迹抹掉了。
都是不甘心困在这清贫的地方的人,既然选择了用下作的手段,那就承担这份暴露的风险吧
最后临随迫于所有人的压力,革去了摄政王涉政之权,令其面壁思过,至于尼姑交由国寺主持处理。
到了此刻,临泽如何感觉不到,自己的好弟弟已经出手,架空自己的权利只是第一步。
临随,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拦了我的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临随和声远一同回了院子,目的达到,临随想到临泽那青了又红红了又黑黑了又青的脸,心里松快了不少。
“陛下,谢小将军,宋公子的妻子醒了,说要见你们。”一进门小十向他们汇报。
“走吧。”
声远牵起临随的手,走进了侧院。
“元璃,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