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时辰,一行人马就入了县城,照旧从熙塔寺翻入,石磊、申坨立即拿着主子令牌直奔县衙,另外的人赶往清风堂。
可到了清风堂外,景象却大不相同,原来森严的守卫全都没了,只有大门口留下两名看守,其余皆与正常住宅无异,惹的大家格外惊讶。
陆沧洲想想,让烨铭几人留在原地等候,自己带着石川悄悄来到后院,跃身攀上一处围墙向内查看,但园内景象也与外面差不多,并没有什么士兵看守,只是到处还挂着红灯笼和喜字,像是明天就要举办一场热闹的婚礼一般。
正在这时,陆沧洲耳尖的发现有间院落格外吵闹,像是吃酒和摇骰子的声音,那就应该是官兵们居住的寝舍,主仆二人对视一眼,随即马上沿着高墙走了过去。
静候了能有一刻钟,才见人高马大的白穆从屋里出来,站在一棵树下撒了泡尿。
陆沧洲抓住时机,一颗石子打在他肩膀上。白穆错愕的回头,当看清墙上的二人时,虽惊骇了一瞬,但也马上回过神来,悄无声息指指园角一处后门。
待一见面,陆沧洲马上发问,“郡主怎么没进庄子?”
白穆正色回答,“回侯爷,因为您迟迟不归营,听说齐苍正在代替您跟羌人交涉签归降书的事,但因为土地划分的问题,几次都弄到双方不欢而散,郡主因为不清楚夫人庄内的实力,所以也不敢贸然前去,只好一味等着齐苍那边的动静,您看……咱们现在连这宅子都不用守卫了,属下本想去庄子告诉您一声的,可郡主下令,不许任何人私自离开宅子,每日早中午都要按时点卯,属下就没找到机会。”
“无妨!”陆沧洲冲石川一抬下巴,石川立即靠在白穆耳边,将他们的计划传达给了他。
白穆听罢一惊,接着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别的道好说,可打晕侯爷……“这可是万万使不得,属下不敢。”
“少废话,这是军令,不得违背!”陆沧洲话落就转过身去,还主动把手伸到背后合在一起,“快点,别耽误本侯时间,待摆平这里,我明早还要赶回军营呢。”
周欣苌拘禁自己这条罪名必须在县老爷面前做实,这样一能证明自己是被逼婚的,二也能给一月不归营找个正当的理由,不然他才不费这事呢。
见白穆仍是面色犹豫,石川赶紧将人扶起,“白大人,将军不会怪罪您的,您若不打……将军才真要怪罪了,时间紧迫,您就快动手吧。”
白穆看看眼前二人坚决的态度,牙一咬、心一横,说了句“属下得罪了”,抬掌便朝陆沧洲后颈劈下去!他奶奶的,豁出去了,他白穆这辈子也算没白活,居然尝到了打全朝最大武官——禁军督统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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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陆沧洲只感觉后脑异常疼痛,这个白穆,以后改叫白痴得了,打他那么用力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泄私愤呢。正想着,突然感觉颊上一热,随后而来的就是那股刺鼻的胭脂味儿,激得陆沧洲瞬间清醒过来,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谁在自己身侧了。
缓缓睁开眼睛,果然看见周欣苌那张带着殷勤期待的妖媚脸。
“沧洲,你醒啦?”周欣苌手还在他脸上来回抚弄着,可每随着她每动一下,就会煽起一阵带有浓重胭脂味的香气,呛得陆沧洲都快吐了。
但他还是压制住这股冲动,一抬胳膊……果然,自己又被那两条铁链锁住了,不过有石川在,他这次没有再怕的。
“沧洲,你后脑还疼吗?我已经责罚过白穆了,就算是为了要把你带回来,也不该下如此重手啊。”周欣苌故意掐着嗓子说话,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更加柔弱纤细一些,好博得他的好感。接着又问出埋在心里多时的疑惑,“你不是被牧舒远救走了吗?怎么又自己回来了?”
这些事都是处死睡在自己床上的那个小丫鬟时问出来的,牧舒远那个贱人,偷走沧洲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把她扒光绑在院子里,不但让她身体被那些士兵看光了,还让她大病了一场,更让她越发对那个女人恨之入骨,等回了宫,她非让皇叔把牧舒远抓起来不可,然后压在牢里各种大刑伺候,拿烙铁把她的脸烫花,看沧洲还要不要她。
正在她意淫之际,陆沧洲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借起身平息的功夫,赶紧隔开了趴在自己胸口的她。
“沧洲,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怎地咳的这样厉害?”周欣苌紧张询问,还不断用纤纤玉手顺着他的胸膛,却顷刻心驰神往起来,全因手下的胸肌触感太好了,真是又结实、又坚硬,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不知被这样孔武有力的男人搂在怀中……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陆沧洲大力推开她的手,“哼,还不是因为你,居然敢用铁链锁把本侯一关就是数日,之前还用玉佩和肚兜的事诓骗我夫人,尤其这段被你软禁的日子,她非说我跟你发生了什么,认我怎么解释都没用,除非我自你这拿回那块玉佩她才肯原谅我,别无他法之下,我只好回来拿走玉佩了,谁知道刚从围墙跳下来就被白穆打晕了过去。”
周欣苌听了立即愧疚的瞧瞧他,其实心里都乐开花了,自己一番挑拨总算没白费,终于在他们之间弄出了裂痕,真是大快人心啊。哼!这次再来她这里,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沧洲……”周欣苌娇娇弱弱又贴进他怀里,“锁你是我不对,可实在是因为人家太想跟你在一起了,既然牧舒远不肯原谅你,不如你就顺应皇上的旨意,接受我吧。你看……这满园喜庆都是为咱们婚礼准备的,为了等你,我从不曾将其拿下,看在我一片情深的份上,你就别生人家气了。”
尽管陆沧洲胃里已经翻江倒海,但还是逼自己举手握在了她肩上,“牧舒远不听我解释,这次着实有些惹恼本侯了,跟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也是心累。”
周欣苌惊喜的差点晕过去,一施力便将他扑倒在床上,不顾矜持的两腿叉开、骑在了他身上“沧洲,既然她对你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你还要她做什么?而且她已经配不上你了,她爹牧兴邦生前虽是尚书,但人走茶凉,对你未来仕途已经没有任何帮助,现而今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不但能陪你上战场打仗,背后还有皇叔这座靠山,以后加官晋爵,你陆府可是有一辈子都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况且……我也是真的倾慕于你。”
她一边说着,一遍附身一下一下亲在他下巴上,待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迫不及待吻上他的唇,还一把扯开他的衣襟,让整个肌理分明的胸膛皆赤裸暴露在空气中,伸手贪婪的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