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洲听她说完这一大串,忍不住笑摊在她身上,并且许久都没有止住。
牧舒远不知其笑点何在,便纳闷的问,“你笑什么?”
见他还是狂笑不止,抡拳就打了他一记。
他忽而翻身让两人位置对调,又变回男上女下的姿势,鼻子爱怜的在她面容上四处厮磨,带着笑意的嗓音低沉又充满磁性,好不诱人。
“为夫只是佩服娘子竟能思虑如此周全,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娘子……你居然在算计自己的亲爹,还愿意牺牲他而成全我,为夫真是说不出的感动啊。”
这话里虽有三分揶揄,但剩下七分确实是佩服,让狡滑的牧尚书去辖制县官儿和百姓,闲暇时还能对政策不足的地方加以改正,这么好的办法,他开始就该想到的。
只是媳妇的真实目的也不容忽视,她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提出这种要求,他知道,帮他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怎能是算计?新马政本就属于他与他那派幕僚的事,如今皇上交代你去,怎么说他都该出点力。”牧舒远轻哼。
“娘子就别跟为夫这拐弯抹角了,说吧,你极力要我去求皇上,让岳父大人一块跟我去办差,到底目的为何?说不出个子午卯酉,可别怪为夫无法跟皇上开口。”
唉!就知道他不是个好打发的,不过这也没什么不能说。
“只有他随你出门,我才能带我娘离开尚书府,他若不走,是半步都不会允许我娘离开身边的。”
陆沧洲恍然大悟,岳父专宠岚姨娘的事无人不知,并且十几年如一日,妻子想带岳母离开,确实是得趁岳父不在的时候。
陆沧洲最是清楚皇上对这次新政的重视,若他提出带着岳父能大大提高政策的成功率,皇上肯定不会拒绝,没准还会跟他一起游说牧尚书随行,一想到岳父那总是和颜悦色的脸变成苦瓜脸,陆沧洲突然也升起一丝恶趣味,便点头答应了。
“成,这件事我应承你了,待年后上朝,便立即向皇上提出此想法。”
“谢谢陆侯爷。”她立即在他嘴上香了一口。
“叫夫君。”
“好……谢夫君!”只要他答应下来,叫祖宗都无所谓,在她这不过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
平日总是一板一眼称他为侯爷的妻子突然唤夫君,让陆沧洲听的身子都麻了半边,真是即悦耳又欣喜,黑暗中他看着那张美丽的脸庞,心底又燃起了火花,一个亲吻哪能轻易疏解他憋了整整四天的欲望?
“岳父前几天教我句话。”
“什么?”
“求人容易、报恩难,远儿说说,这事若办成了,岳母能成功随你出府,你要怎么报答我?”
牧舒远听了,心中嗤笑,怎么报答……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不过现在他要的,说来说去无非那么点事,亏她原来还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每天不是在统领司上差,就是在书房里谋划大事,哪成想也是个贪恋闺房之事的,看来天下乌鸦都一般黑!
“嗯……我这人不爱拖太久人情债,不如……今晚就报了吧……”意思是她不再限制他,想吃就趁此机会吃个够吧!
陆沧洲听她都发话了,那还有何可矜持的,过这村没没这甸儿了,立即兽性大发,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扒个精光。
“我就喜欢娘子的豪爽,但话已出口就休想反悔了,别没两次就又喊疼了、累了,那为夫可不依。”
“哎!就求你这么点小事,竟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我可真是亏大了,不过你还是要轻点,万一弄疼我,别怪我一脚把你……唔……。”
这回换陆沧洲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再憋下去,他非经脉错落不可,大手一握,片刻也不想浪费时间了,怪只怪她太诱人,好像怎么也要不够似的,其实他自认不是纵欲之人,可就是对她毫无抵抗力。
牧舒远闭上眼,任由他大刀阔斧的进攻,与他在榻上抵死缠绵。看来今夜注定要有一场恶战,才能喂饱这头饥饿已久的野兽!
*** ***
第二天,陆沧洲神清气爽的去统领司给手下安排差事了,牧舒远稍显萎靡的窝在榻上小歇,昨晚真是被折腾的够呛,就算自己常年习武,身子骨还算强健,也险些吃不消。
可正在一室静谧的时候,薛嬷嬷慌却里慌张走了进来,甚至连门都忘了敲,她站在床边,语气紧张的道,“夫人,老奴又发现有人跟在背后了。”
牧舒远猛然睁开眼睛,但随即又合上,淡问,“谁啊?”
“应该是个小丫头,身型不太大,但总是神出鬼没的,起先老奴还没在意,但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有时猛然一回头才能发现点踪迹,可到底没看清长相。”
“哦,不用怕,我知道是谁”牧舒远老神在在的翻个身,还是保持闭目养神的样子,“去吧巧心叫来。”
“是。”
不一会,薛嬷嬷和巧心双双来到主子卧室,站在那等着夫人吩咐。
“你们这两天,都固定时间带着甜甜去院里凉亭晒晒太阳,记得,必须每天都走一样的路线,原路去、原路返回,时间也不要差太远,而且来回路上,片刻都不许离开甜甜,知道了吗?”
薛嬷嬷虽不知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答应下来,巧心也点头。
“很好,巧心,你去把伟坤叫来,然后让张林、张椿在门外候着,等伟坤出去再进屋。”
等伟坤进来后,牧舒远已经起身坐在桌旁,细声对他说事,“你去悠姨娘那里盯着,小心些,千万别暴露自己,而且无论发现任何事情,都不许贸然出手,只需在第一时间回来跟我禀报即可,记住,是任何事!”
“明白了。”
张氏姐弟进来,牧舒远依旧不急不缓的交代,“张椿,这两天中午都由你替我去统领司给侯爷送午饭,就说我人不太舒服,懒得跑一趟,张林,请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进府里住几天,给他三倍的诊金,每年冬夏交替的时候小姐都爱生病,提前备着点以备不时之需。都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张椿、张林同时答话,然后转身去完成主子给的差事去了。
待人都离开后,牧舒远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屋子里,她低头,望着火盆里的炭火发了会儿呆,然后蓦地会心一笑,接着端起茶杯,将茶水悉数都倒到了火盆上,“呲啦”一声……本来烧得正旺的火盆瞬间全部熄灭。
很好!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