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饭真是吃的波折,待杯盘撤下,也到了掌灯时刻,牧舒远沐浴过后便坐在软榻上看书,适才她也没给路沧洲一个准确的答复,到底要不要原谅他,实在舍不得她的庄子、她的马坊、她的草原,怕一旦松口答应下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抬头,招手叫来巧心,她小声的打听,“悠姨娘还在那跪着呢吗?”
巧心点点头,接着比划,“姑爷的意思,他不发话就不准起来,悠姨娘一直哭着,脸都冻红了。”
牧舒远沉思一下,又问,“侯爷可有不忍心?”
这回巧心摇头,“没有,她的丫鬟说回去给取件衣服都不许,悠姨娘攥着侯爷袍子哀求,侯爷都没理,抬腿就回自己院子更衣去了。”
哎!男人,不爱了就是这般无情,就悠姨娘那小身板,跪一晚怕是明天真要一命呜呼了。这一刻,牧舒远竟替她感到不值起来,为了得到一个男人,做尽了坏事、用尽了手段,可他真的承你这份情吗?反倒壁如蛇蝎,看来女人到什么时候都得多爱自己一些。
“给悠姨娘旁边放两个火盆,过会儿熄灯了就让她回去吧,侯爷问起来……就说我让的。”
巧心点点头,转身送火盆去了。
陆沧洲过了半个时辰才再回来,一进屋,那明亮似火的眼眸就直勾勾盯在她身上,她把书搁下,命张氏姐弟去伺候侯爷沐浴。
其实陆沧洲在来之前已经梳洗过了,但还是装模作样的去净房又洗了一遍,当回到寝房时,见牧舒远已经在床上躺好,并身子朝里,外面留了一大块空地给他。
这怎能不叫他心潮澎湃?看来远儿是默许他上榻了,很好!一切的努力总算没白费。陆沧洲心情既紧张又亢奋,就好像今夜才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一般,看着眼前女人那玲珑有致的背影,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甜蜜与幸福。
他来时已经吩咐张林将院子里的丫鬟都屏退,深吸一口气,觉得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对于牧舒远,他势在必行!今夜之后,哪怕她怒也好、怨也罢,他都心甘情愿受着,只要她是他的就行,以前他有多混,往后一定加倍对她好。
想到此,他目光坚定许多,阔步走到床边缓缓坐下来,先是回头盯着她后脑看了半晌,最后终于试探着伸出手,想转过她肩膀,但尚未碰到时,便又胆怯的停在了空中,迟迟没敢真的挨上她,但也没有收回。
殊不知,他的一切举动都被影子投射在墙上,让牧舒远看的一清二楚,见如此犹豫不决,她突然开口……
“在这磨什么洋功?还不把灯熄了。”
陆沧洲一听,立即双目放光,起身就去把油灯吹灭了。爬回上床之前先脱掉外挂,然后便掀被钻进温暖的被窝中,一把将人搂住,眼睛还火辣辣地盯着她白到反光的颈子,手伸进中衣贴在她小腹上,见她没抗议,他胆子便越发大起来,把脸贴近她,呼吸都吹拂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牧舒远其实也很紧张,之所以催他快点熄灯,就是怕自己滚烫的面容会被他瞧见。好没面子,她才不要让他发现呢,现在无论大小事都是她占上风,怎么样也不能给他嘲笑自己的机会。
她知道他现在暂时没有进一步动作,是在故意试探,她也不说话,倒要看看他能得寸进尺到哪一步。果然,见她没有推开他,环在肚腹上的手臂稍稍往上挪了几寸,到了胸下的位置,然后又不安分的来回抚摸起来,见她仍然没有拒绝,就把她整个人都纳入怀中,前胸严丝合缝贴在她后背上。
陆沧洲呼吸越来越急促,两人贴的这样近,牧舒远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也感觉到他一处强硬的变化。说实话,别看做了那么多春梦,但实战经验明显不足,临到这一刻,她竟然紧张的连头不敢回,只能保持不动,直到他终于忍不住板过她身体,去亲她的嘴。
牧舒远不禁轻吟一声,而这妩媚又娇软的勾魂嗓音就如同进攻的号角,令他热血沸腾,立刻欺上去放肆进攻起来,可无论抱的多紧,他都犹觉不够,天知道他有多渴望她,恨不得即刻就将人拆置入腹。
好甜蜜的滋味,好喜欢吻她的感觉,将两片朝思暮想的柔唇含在嘴中,陆沧洲内心竟激荡到不能自已。
他急不可耐的扯下自己中衣和锦裤,再去脱她的,当粗糙手掌触摸到她滑嫩肌肤那刻,他呼吸仿佛都要停止了。
陆沧洲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壮年男人,又碰到自己渴望已久的女人,这股欲望之火简直可以用爆棚来形容,估计就算扔到冰窟窿里都压不住,所以他也就不压了,这女人反正早晚都是属于他陆沧洲的。
牧舒远也被点燃了欲火,梦境中的一切终于与现实结合在一起,悄咪咪睁开一点眼,发现他浑身肌肉有型又好看、健硕发达、腹部一丝赘肉都没有,给了她无以伦比的塌实和安全感。
同样的,她也令陆沧洲爱不释手,虽然已是一个孩子的娘,但她每日下田劳作、骑马习武,身子虽不如闺房里的女子那般柔软,却充满了力量的美感,而且四肢线条非常匀称,勃发着一种旺盛的生命力。
这似乎更让他着迷,索性放开手脚酣战到半夜,直到精疲力竭趴在她温暖的怀中,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