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在他渐渐对她产生好感的时候,也曾经想过以甜甜要胁她,但越是对她深入了解、越是品出她真实的面貌,就越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能感觉得出来,她对他是真的没有任何感情和期许了,对他敬重也不过是看在他侯爷的身份上,不好当着所有人面让他没脸。
一个女人……能做到像她这样在大是大非面前张弛有度,也算是女中翘楚了。
对这样的佳人,他不能再用对待后院那些女人的态度去对待她,那只会降低了他的格调,也让她更看轻自己,而他最无法忍受的,便是她的轻视。
可是这样真的好磨人,一个男人爱慕一个女人,很快就会生出“欲望”这种东西。尤其这次回来之后,此感到达顶峰,想抱她、想吻她,可又怕她生气,就算偶尔摸摸手,他还得低声恳求她。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原来那些女人都是对他投怀送抱的,他却趋之若鹜,而今有个不让摸不让碰的,他反而欲壑难填,并且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因为就算哪怕只是她随意赏他个笑脸,就能很快让他忘记所有不愉。
朝廷的事、还有这次如此棘手的公务,他都想跟她倾诉,因为她肯定能懂!牧舒远……她就是这么一个睿智、沉稳、又聪明内敛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是他陆沧洲的妻子。她不但是他内心渴望的伴侣,更是能替他分忧排劳的解语花。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如何努力?还要多久?才能重新赢得她的芳心,
只好先在梦里疏解内心的渴望。人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真的一点不假!瞧……她现在不是又出现在他梦里了?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肆无忌惮的抱着她,拼命的吻她、抚摸她,把压抑已久的感情释放出来,并且真心实意跟她忏悔,告诉她,就算付出全部,他也在所不惜,势必要与她重修旧好!
牧舒远此时已经完全僵化,她惊恐的瞪大了眼。没想到陆沧洲会突然压下来就吻,而且怎么推都推不掉。嘴里还时不时念叨几句什么喜欢你……好香之类的下流话,真是气煞她也。
“陆、陆沧洲……唔……你滚开……再、再不起来……别说我不客气了,啊……别乱摸……你、你敢!”
丧心病狂的臭流氓!竟敢、竟敢趁她说话的时候把舌头伸进来,连手也不规矩的从衣服下摆往里钻。她看,他根本是想借着生病行不轨之事,这个杀千刀的,八成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陆沧洲的脑子没烧坏,就是想在法外之地一次亲个过瘾,反正梦里也不是真的,虽然这次的感觉格外真实,但他真的顾不上那些了,只想及时行乐。
牧舒远让自己尽量保持理智,想喊巧心,嘴被他堵着,想抓旁边的花瓶,又怕真的把他脑袋砸坏了。哎!这时候只恨男女力量相差太悬殊了,别看她也是习武之人,但在他蛮力之下简直毫无还手的余地。
慢慢,她也察觉到不对劲,以陆沧洲的稳重与涵养,绝不会这么对她。这男人还无比的骄傲,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不可能戚戚哀哀跟她承认错误,更不可能不顾她意愿压在身下就强吻。可现在却一反常态,她心里甚是慌张,觉得如若再没办法阻止,他下一刻就要撕开她衣服霸王硬上弓了。
逼不得已,她只好采用迂回政策,先放松了挣扎和反抗,然后试着去回吻他,让他慢慢从癫狂中随着她慢下来。果然,陆沧洲似乎被她的回吻取悦了,勾出她的舌到自己口中,温柔又细致的来回品味着,好像小孩子在嘬糖球一样。
两条舌纠缠在一起,仿佛恨不得纠缠到地老天荒。牧舒远被他如此珍惜的亲吻弄得心如擂鼓,感觉马上就要窒息而亡似的。
亏得她意志还算坚定,不然非在这温柔攻势下丢盔卸甲不可!渐渐……陆沧洲不再钳着她的手,改为爱怜抚摸,好似完全沉浸在了这亲昵的甜吻之中。但牧舒远没有,趁他降低防备之际,她出其不意捧起他的脸,照着他下唇就是狠狠一口,将他嘴唇咬出了血。
陆沧洲顿时疼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自然停下所有动作。他放开她,用胳膊支起身体,好像如梦初醒般的打量着她,表情既懵懂又无助。
瞧他这副样子,委屈的像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牧舒远不知是该哭还是笑,若说委屈,也该是她委屈才对吧?
“奇怪,在梦里居然会疼,而且前几次你都乖乖让我吻的啊。”他喃喃自语。
“陆沧洲!什么前几次?你少信口雌黄,赶紧给我起来!”她气得想一脚踹开他。
他还傻呵呵的看着她,好像根本没听懂她在说什么,整张脸都烧的绯红,也许高烧已经让他意识不清了,只剩下最原始的体力支撑着。
见她横眉冷对,活似一只要扑上来咬他的小野猫。
“就会对我凶巴巴的女人,不过我为什么还是那么喜欢你?远儿……我真的喜欢你,当初是我看走了眼,没发现你的好,若是早看清楚了,万不会放你走。不过没关系,咱们的和离书在我眼里根本不做数,你依然是侯爵夫人,是我陆沧洲的妻子,四年前,本侯明媒正娶的你,怎可轻易放人?你放心,这次我保证,一定倾其所有对你好,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好远儿,咱们再圆一次房,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圆房?去你妈的圆房!”
想的美,色胚!害她一次不够还想害她第二次,鬼才会相信他在烧坏脑子时说的话。如果再敢得寸进尺,休怪她不手下留情。
牧舒远提起气,一边隔开他又要亲上来的嘴,一边用掌极力将他沉重的身躯推开,接着抬膝一顶,陆沧洲身子瞪时僵住,她趁机从他腋下的缝隙中钻出,往旁边一滚,不顾狼狈的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