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风铃心情不佳,早早结束了练习跟司子瑞往回走,到岔路口时,司子瑞说要跟她一起去找念容,让她也给自己做个沙袋。
风铃本想说自己也可以帮他做,又想起最近跟这位少爷走的太近,还是避讳一下的好,就没吭声。
在离念容院子还有一段距离时,风铃突然顿了下脚,面色惊慌,瞬间已拎着棍子向院子方向飞奔去。
“这是干嘛”,司子瑞不如她耳朵灵敏,还在唠叨,“女孩子一点也不稳重,神神叨叨的...”
直到拐过弯看到若依的短剑飞了出去,反射的亮光刺痛了眼,他才慌里慌张地向前奔去。
他奔到近处就看到风铃的胳膊鲜血直流,却仍然单手持棍与对方打在一起,对方不知用的什么武器,与风铃的铁棍相碰,叮当作响。
风铃将棍抡的飞快,尚且连连后退,对方的手法根本看不清,只看到招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司子瑞腿脚发软,差点尿裤子,他硬逼自己拖着棍子,闭上眼睛就想往前冲,却听到一声呼喊,“子瑞”
他睁眼一看,是若依在旁边气喘吁吁,浑身是土,头发凌乱,
“快去叫人”
“哦,哦”子瑞一溜烟地往前院跑去,司家多数的家丁、护院都在那里。
他在半路上遇到了闻讯而来的大批护院,顾不得说话,扭头给他们指方向,急急地往回赶。
远远能看到风铃和若依两人靠在一起,若依支撑着风铃的身体,对方的攻击多被风铃挡住,在风铃力气不济时若依就插上一剑。
对方因为拿的是匕首,被棍子一抡很难上前,双方僵持不下,风铃明显在勉力支撑。
看到有大批人赶来,那人也开始着急,甩手将匕首向若依的胸部投掷过来,若依支撑着风铃,根本无法挪动,风铃看到举棍去挡,结果棍子没举起来,匕首直接插进了风铃的右臂。
那人已被团团围住,也不急着逃命,大喝一声,嘴里念起不懂的咒语。
司子瑞看到那人被按住,赶快跑到若依旁边架起风铃,此时风铃因脱力流血,已然昏迷。
司子瑞抱起风铃准备快走,那边已被扭住双手的刺客突然张口吐出一团黑气,那黑气如同接到指令,直扑若依的面门。
若依此刻也是手脚无力、大汗淋漓,她正低头检查子瑞怀中风铃的伤势,听到身后有人惊呼,扭头看到那团黑气,心里一慌,忽地想起麻婆婆说自己不怕巫术,她急忙挺身张开双臂,将风铃和司子瑞挡在身后。
黑气冲到若依的跟前,突然劈成了两半,绕过了若依,向两边散去,若依身材瘦小,遮不住风铃和司子瑞,她只得双手乱舞,将黑气驱赶开来。
等她再去看那人,已被家丁护院拖走了很远。
有几个下人过来,准备接下司子瑞抱着的风铃,司子瑞思忖了下,让人去搬个太师椅来抬风铃,又让人快去找大夫,马上带到念容的院子,安排就绪,他就坐在地下抱着风铃等他们。
风铃除了右胳膊上插着的匕首,左胳膊左腿也有个血窟窿,还在往外淌血,司子瑞看得胆战心惊,急得心突突跳。
若依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绑住还在流血的伤口,又起身晃悠悠地朝来的方向走去,将地上的飞梭、铁链用下摆一兜,又走了回来。
“圣女,你、你、你快来看看风铃,她会不会流血而死...啊”,看到风铃伤口不断涌出的鲜血,司子瑞心里全是恐惧。
“二公子、二公子”,这时那群下人抬着一把椅子,飞快地向这里跑过来。
一行人匆匆将风铃抬回念容的小院,念容小脸刷白地在门口翘首看着,当看到若依走着过来,她带着哭腔地问了一声,“若依姐,你没伤到吧”
若依回答说自己没事,只是风铃有些不好时,一直强撑着的念容一下就瘫软在地,被一群惊呼的丫鬟抱住,七手八脚地抬进了她的房间。
大夫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下人将风铃搬进屋里后,都退了出来,若依让丫鬟们抓紧去烧开水,她自己拿铜盆端了清水在里面伺候,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来。
司子瑞的脸色也越来越白,“哎、哎,怎么还在出血,我能进去看看吗?”
“要拔匕首出来,你进来又帮不上忙,还不如在外面看着,有事安排人跑个腿”,若依觉得司子瑞关键时候,还是挺靠谱。
良久,匕首终于取了出来,“这两条胳膊虽然没有伤到筋,但也得好好养一养,最近绝对不能活动,饮食上还要补一下血才行...”大夫叮嘱了几句。
“行,好的,我记住了”,若依送大夫出来,司子瑞急忙让下人去送大夫,若依推开了门,“你进来看吧”
风铃的血衣还没换下来,伤口虽然包着白布,也渗满了血迹,她躺在床上,眉头紧锁脸色刷白,仍然是昏迷状态。
“如果她今晚上不发烧,应该就没事”,若依在旁边安慰子瑞说,她记得寨里的阿婆给人看病,也常说这句话,所以她认为人不发烧就没有大问题。
“什么是发烧”,司子瑞有点疑惑,“哦,就是发热,浑身发热,我觉得那个大夫应该能想到”
“你这屋里几个丫鬟?”
“我这屋就我跟风铃,安排的丫鬟我用不到,就给念容了”
“那我叫几个丫鬟过来,晚上轮流盯着”,司子瑞起身想去叫人,若依叫住他“不用了,谢谢你好意,别人我不放心,还是我自己守着吧”
司子瑞坐在床沿上出神,若依手脚麻利地打扫地上扔的沾满鲜血的布条,撕成片的衣服袖子,又开始一点点冲洗带血的地砖,屋子里充满了血腥气。
“有什么事叫丫鬟去叫我,那我先走了”,司子瑞觉得再坐下去,会被人闲话。
“二公子慢走,麻烦你安排丫鬟将这些布条都用开水煮一下,晾干,另外,劳烦二公子去看看抓个那个人,有没有问出什么东西”若依急忙提醒他。
司子瑞从来没处理过这种事,整个脑子乱哄哄也不知干啥,居然把那名刺客给忘了。
他听若依说了赶忙跑出去吩咐丫鬟进屋拿布条去煮,忽地想起念容也晕倒了,又紧忙跑到面容房间,听丫鬟回禀念容只是惊吓过度,没有大碍,又匆忙跑出去问审讯结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