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差,先喝口水”
司子成现在可是宝贝,不能出半点差池。
“来坐下,顺顺气,是不是赶路太急了?”
司武安又叫来侍卫,打听离前面的镇子还有多远,子成脸色煞白,始终说不出话,司武安害怕了。
“你不会是中了时疫吧,要不找人看看?”
子成挥了挥手,艰难地吐了句话,“大哥,我没事,就是最近遇到的袭击太多,有点休息不过来”
武安这才放下心来,这时他看到了他手中的长剑,“你的砍刀呢?”
“我有个朋友认为我更适合用这个,就把砍刀换了”
“我给你说个稀罕事,就在我出发的那天早上,你二哥和圣女都去练武场了,你说是不是天下奇闻,嘿、嘿”
“他们约好了一起去的吗?”子成紧张起来,若依不会是去跟子瑞那个赖皮去决斗了吧。
“看样子不是,子瑞也很吃惊”,
武安的大圆脸满是兴奋,“我跟你说,圣女居然是去选武器的,而且她还选了一把剑,哈哈哈”,武安想起那个画面就想笑。
子成终于恢复了部分理智,开始仔细琢磨,依依定是感觉到了危险,而我又保护不了她,只能想办法自保。
想到这里子成内心一阵自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他还算什么男人,就算贝尔城是龙潭虎穴,他也要抓紧回去。
武安已经笑得喘不气来,“她连那支剑都举不起来,还要练剑,哎吆、哎吆,不行了,我肚子疼”,武安笑得捂着肚子直喊疼。
子成的拳头慢慢握紧,敢笑话他的依依,就算是大哥,他也不答应,他觉得身上一下就充满了斗志。
“大哥,我没事了,来,咱俩走两招”,子成凝气聚神地目视武安,依依,看我怎么替你教训他。
武安是看不起司子成的,他当年只是为了应付这个小跟屁虫,才教了他两天,再加上子成身材瘦高,一看就不像能打的样子。
武安笑嘻嘻地将自己的双斧握在手里,“我可来喽”
子成从来没有体验过现在的感觉,武安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中那么清晰缓慢,长剑抖动,直点武安右肘,武安左手回护,剑尖一转,已逼近左腕,武安惊出一身汗,后退一步,稳住心神,开始认真回击。
长剑如同子成的臂膀,心思一转,剑已指到,他打的如醉如痴,原来陈雨说的是真的,没有没用的武器,只有不会用的人。
这边子成越打越舒畅,那边武安只手忙脚乱,汗水直淌,什么时小弟这么厉害了?
武安的一柄砍斧被挑飞,武安脸红脖子粗地一扔手里的那柄斧子,“不打了,没意思,有劲都使不上”,子成才若有所失地收了长剑。
“小子,行啊,这是哪个高人教的?”武安有些尴尬,
“没有什么高人,这就是长剑的特点,练好了女人也能杀敌”
若依坚持每日苦练,她近日将负重训练时间延长,暂时没时间跟人过招,于是每天陪司子瑞过招的,只剩苦命的风铃。
后来子瑞嫌每天跑到念容这里麻烦,而且念容的院子有点小,于是向母亲申请,允许他带风铃去练武场练习。
这日若依她们吃过午饭,正准备休息,看门的下人在门口报:三少爷派人送东西来了,让他进来吗?
念容听了马上起身来到会客厅,并吩咐丫鬟去隔壁把若依叫来,若依听到消息,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念容看得咋舌,沙袋都没解,还能跑这么飞快,厉害。
那个小兵进门后不敢抬头,跪下递上一个小包,“这是三少爷托我带回来的东西,少爷还有一句话,让我转告给你。
说罢,他望了望一圈的丫鬟,念容会意,让所有丫鬟都退出去,只留若依在屋内。
“你说吧”念容很镇定,笃定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话很奇怪,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啥意思”那士兵局促地笑了笑,
念容紧张了,难道是什么她不能听的话,她要不要出去?
她扭头看了看若依,若依眼也不眨地盯着小兵,根本没注意她。
“转告我,没错吧”,念容先确认下,那名士兵点了点头,“别害怕”
“只要是我能听的,我就不怕,你说吧”
“那个...我已经说完了”
“啊...嗯”念容扭头又看若依,发觉她已经扭头向后,没法看到她的脸。
“说完了啊,那你走吧”念容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看样子若依明白了,那她就不问了。
那小兵刚要退出房间,“慢走,你是专门为了送他的东西回来的吗?”若依突然叫住了他。
“不是,我是大公子的贴身侍卫,这次是来给大公子拿东西,顺便帮三公子捎了回来”
“他们现在在一起?现在在哪里?你还要赶回去吗?”
“是,大公子跟三公子在一起,在往贝尔城赶的路上,多久到这里,要看他们赶路的速度,嗯,我现在去大公子院子里拿些东西,然后就回去归队”
听到子成正在回来的路上,若依高兴地一下跳到了卫兵的面前,吓得他往后退了好几步,“你能帮我带点东西给他吗?”
“能、当然能”
“那麻烦你等一下”,她回头望着念容,念容看到她眼圈发红,心里一叹。
她吩咐小兵“你在门口等一下,我们马上弄好”,士兵闻言退出房间。
没多大会,念容喊丫鬟进来,拿了根竹笛用手帕包好,递给了卫兵。
风铃从练武场回来,闻听此事,先去了念容的房间,“三公子送来的什么?”
“我没打开看,就给若依姐了”,
“她给三公子笛子干什么?公子也不会吹啊?”
念容没回答,只是脸一下红的像抹了太多胭脂。
越不知道越好奇,风铃去看若依,发现她跟痴了一样,坐床上抱着个小包袱,
“你给三公子捎什么笛子,他不会吹那个东西,估计也没工夫学”
若依的脸突然一点点红了起来,放下手里的包袱,下床趿拉着鞋就去拍风铃的头,“我愿意,你问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