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对司子瑞笑着说:“就这么风吹就倒的女人,还练武,嘿、嘿,真是做梦”
“对别人来说也许是不可能,但她肯定不是”
司子瑞望着若依的背影,眼神一片迷茫,这个女人太不寻常,他能娶到她吗?
这个女人一颦一笑让他心折,可是他感觉自己与她的距离太远,远得他只是想想都浑身无力。
“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听说圣女要来,你也叭叭地跑来了”,武安斜眼看着呆着出神的二弟。
“我想跟你学学棍术,你可别藏私”,子瑞拖着那根棍子往练武场走去,看大哥没跟上,回头说:“快点开始吧”
司武安呆在原地,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你都多大了,这功夫是想啥时候学啥时候都能学的吗?”
若依回到院子,让风铃带着那把剑去街上找铁匠铺,“要比这把剑短30厘米,嗯,剑身要薄,处理的精细些,我想要高硬度和韧性,不需要刻字、花纹”,若依想了想又问:“你看咱还有多少钱?”
“钱你不用担心,三公子以前给的,还有麻婆婆留下的,咱们一直没动,够用,啥叫硬度、韧性,我怕回头说错了?”
“那你只说不容易断就行,要紧记得要轻、薄,别打出来我用不了”
这边风铃匆匆离开,念容就在旁边听着主仆二人交谈,问道:“怎么突然想起弄这个?是为了玩打发时间,还是有别的打算?”
“你开玩笑呢,这么轻薄的武器能打仗!我只是想只要能耍两下,到时候能唬人就够了”
若依不敢说实话,万一自己练得啥也不是,好歹还有个借口。
念容仍然搞不明白若依的想法,“女人不是就该让男人保护的吗,干嘛还要自己学这些东西?”
“对,你说的是,我的小宝贝”
若依觉得一时半会把念容的思想转过来太难了,她用食指点了点念容的额头,“只是我想玩点新鲜的玩意,觉得弄刀舞剑挺有意思”
念容笑了起来,就是嘛,若依姐刚才差点变得不像女人了。
“今天我来帮你做个面膜,保证你变得面如桃花”,若依无聊地想给念容做个面膜,打发时间。
”真的”,念容一下蹦了起来,急忙让丫鬟去准备东西,将刚才的疑问抛在了脑后。
若依看着面前褐黄的面汤有点泄气,这玩意能做面膜?
正寻思有啥东西可用呢,有丫鬟过来通报司夫人叫她去一趟。
这时风铃出门还没有回来,若依也没让念容跟着,只叫了个小丫鬟带路,就匆匆出了门。
司夫人满脸微笑地坐在八仙桌旁,让丫鬟给若依上茶后,笑着对若依说:“这几天圣女在司府住的可还习惯?”
“挺好,一切都很习惯”,若依也不多话,含笑看着司夫人。
“换个新环境,肯定会有不适应的地方,刚好念容她二哥在家闲着,没事让他带你在院子转转”
司夫人怕若依对二公子没印象,“就你刚进府那天,他兄弟俩给你敬过酒,年轻的那个”
“嗯,我知道了”若依含胸垂首,认真地看着桌面。
“那你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像念容一样直接过来找我就行,别见外”,司夫人觉得说的差不多了,就开始端茶送客,若依也从善如流,告辞出来。
她回到住处,安慰了坐立不安的念容,正准备坐床上说会子闲话,门口响起一女人尖利的声音:司家次子司子瑞,慕圣女贤良温淑,特备薄礼登门,以表求娶之心。
只听门外一阵嘈杂声,那个女声又传了进来,“哎吆,这院子一看就有瑞祥之气,住这院子的人必是大富大贵之人,今天我可是开了眼界了,来,抬进来”
就听院门口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屋里的丫鬟呼啦啦跑出去看热闹,若依沉静地坐在床边,默不作声,念容紧张地看着她,在这节骨眼,风铃回来了。
她看到院子里站了这么多人也是一惊,赶快进屋子盯着若依,万一若依发疯她可得陪着。
这时箱子都搬得差不多了,那女人站在院内,高声喊到:请圣女移步出门,收下聘礼”
若依缓缓地穿上鞋,风铃紧张地想去架她的胳膊,被若依一手拂开。
若依稳稳地推开门,迈步走了出去,风铃和念容急忙跟上,两人站在若依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你这媒婆好不懂规矩,提亲要跟父母说,你见谁家提亲跑到闺房来提?”若依慢条斯理地冲着那个女人冷笑。
“呃,这不是因为圣女的父母都不在此地,无法面说,这婚姻大事还得由姑娘自己拿主意”
媒婆心想:“司夫人明明说这姑娘孤身一人,没父没母,怎么又被拿出来说事”
”就算父母不在场,但父母所说的话做子女的可不能不听,这门婚事,我父母不同意”
现场所有人,包括念容和风铃都被若依身上的一种气势震住了,她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我说的就是道理,不接受任何人的反驳质疑。
“你,咳、咳,请问你家高堂都说了什么”
“父母算得我命中带煞,早早嘱咐过我,需要过了花信之年,方可议亲,不要坑了好人家”
若依扭头看向媒婆,“劳烦你受累跑了一趟,还请您在回司夫人时,美言几句”。
媒婆鼻子都要气歪了,这亲都订不成了,还美言个屁,她拉长了脸指挥那群小厮将几箱子聘礼抬回去。
等他们这群人稀里哗啦走干净后,小院子一片寂静,小丫鬟们都悄悄退回各自的房间,若依扭头进了自己的房间,风铃随后也跟着进去,
“你今天去找铁匠铺,结果怎么样?”
风铃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啊、哦,我专门找了一个有名的铁匠铺,他说可以做,问给什么人做的,我说给我们家少爷他就不问了”
若依盘腿坐在床上,这司府也不是桃花源,我今天驳了他家的面子,他们会不会暗中收拾我。
忽然一拍脑瓜:“不对,这不是司府的问题,而是宫里那两位的主意,要是他们的话,这事还没完”
风铃看若依没再说话,双眉紧皱在想事情,她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才发现念容还呆呆地站在门口没走,好像很迷茫的样子。
风铃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进屋去坐,念容摆了摆手,回自己房间去了。
司府主院的堂屋里,响起了茶碗碎裂的声音,“她以为她是谁,她就是北辰国的囚徒,居然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敢给我摆谱”
“哐啷”一声,又碎了一个茶碗,“来人,给我守住四小姐的院子,以后除了四小姐的人,谁也不能随意进出”
此时司府二公子的居所也很安静,得知提亲被拒的司子瑞苦松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进屋洗了一把脸,就往念容的小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