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腻腻歪歪傻话说个不停,直到念容在门外大声叫两人出去吃饭,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彼此。
“小妹”子成对着进门的念容,躬身施了一礼,吓得念容躲到了若依身后。
“三哥你要做啥?”
“我明天就要离开贝尔城,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若依初来乍到,可能有些不习惯,小妹在家,帮我多照顾她些”
子成边说,边又要施礼,他太了解若依了,性子跳脱,一点也不提防人,他不在跟前怎么能放心?可他实在找不到能帮他的人。
“成哥哥,有许多事我可能帮不上忙”念容紧忙上前拽住子成。
“就算你不说,她也一直在尽力照顾我,你这个当哥哥的,以后可要好好回报她”,若依揽着着念容的肩膀,笑眯眯地望着子成。
两人刚刚互相坦诚了爱意,从头到脚都洋溢着甜蜜。
三人吃过饭,时辰已经不早,子成不好意思再继续逗留,却又不舍得走,站在院门外直勾勾地看着送行的若依,告辞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若依能体会他心里的不舍,突然跑上去,快速地抱了一下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待子成反应过来,又跑回了院内。
她头也不回地牵着目瞪口呆的风铃、念容往屋里走,“你走吧,明天我们不去送你了,战场上刀枪无眼,一定一定要小心”
进屋后风铃先回过神来,她甩开了若依的手,气呼呼地说:“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名节,院子里多少双眼睛看着,你就敢这样,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她这话把呆滞的念容又吓了一跳,主人百无禁忌,下人以下犯上,这主仆俩真是让她开眼了。
她哪里知道,风铃原本也是把若依当主人般敬着的,无奈若依实在没有做主人的自觉性,特别是在王宫那段时间,两人就像姐妹一样相处,慢慢风铃就模糊了自己的身份。
若依丝毫没觉出有什么不对,眼巴巴地看着风铃,“不知还要多久才能见到他,我当时只想那么做,管不了那么多”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哎呀,真受不了你,我想换个主人行不行?”风铃咬牙切齿地看着若依。
“请求被驳回,不行”,若依莞尔一笑,还好子成将风铃给了自己,不然她得闷死。
风铃看她还笑,气得直跺脚“哎呀,快被你气死了”
她扭头对张着大嘴呆愣愣看傻了的念容说:“司小姐收收惊,我家主人的举止确实有些...惊人,但她心肠不坏,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念容到现在心里还在扑棱扑棱地乱跳,刚才那一幕把她惊得魂飞天外,她觉得自己以后都不能正眼看成哥哥了。
“司府的下人从来不敢出去乱说,想来不会传出去什么闲话,不过姐姐以后还是要收敛些好”念容的脸红了又红。
“嗯,刚才我确实冲动了,以后我会注意场合,谢谢妹妹提醒”,若依这时才觉得有点难为情,方才冲动了,忘了这不是在现代。
第二天一早,子成孤身一人从侧门离开了司府,能与若依两情相悦让他心情大好,给他送腰贴、委派书和马匹行李的下人,看到他笑得夸张还以为他疯了。
出城后子成两天跑出三天的路程,他想不管啥任务,速战速决,能早点回贝尔城最好。
这天正午时分,在一处平坦的草地上他停下来休息,马儿在草地吃草,他掏出干粮和水袋补充体力,忽然听到身后有呼救声,声音撕心裂肺,离他越来越近。
他将手里的食物装好,扭头望去,有3、4个人举着锄头、木棍正在追赶一个小伙子,看上去好像是村民有纠纷。
他不知事情原委,也不想多管闲事,就站到一边观望,这群人连跑带追,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他的面前。
这时子成觉出了不对劲,这伙人前后的距离并没拉多远,前面的人身上整齐,没有任何被揍的痕迹,而且这人不往前看路,直勾勾地盯着他干嘛?
察觉到不对劲他转身就想离开,快速往马那边走过去,这时身后就有棍棒挟裹着风声向他砸了过来。
子成与那群莫名其妙的刺杀者混战在了一起,对方人多,他边后退边打。
因一开始手肘被对方的棍子扫到,抡起砍刀时有些吃力,对方也有两人被他砍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
终于挨到了马身上,他奋力抡刀挥出去,趁对方后退躲闪,他纵身上马狠拍马背,趴在开始奔跑的马身上躲避飞来的箭矢。
突然听得后面“噗”的一声,是箭矢入肉的声音,马猛然一声长嘶,前蹄高抬,尚未稳住的子成眼看就要跌落马下。
这时斜刺冲出一道人影,揽住子成的腰重新稳稳地坐上烈马,受伤的马开始癫狂奔跑,那人单手抓着缰绳,回身挥鞭将追杀的甩出几丈远,带着子成绝尘而去。
受伤的马跑得飞快,怎么也勒不住,这时他们看到前面隐约出现了一个小镇,怕马匹进镇伤人,那人冒险下马急拽缰绳,终于在镇子前将马勒住。
子成飞速下马,看到马屁股上的箭矢,非常心疼,这还是自己十岁时,念容送给他的一匹马,已经陪伴了他好几年。
那位出手相救的小哥也跳下了马,子成上前施礼相见,那人长的与北辰人也不一样,身材脸型与子成相似,身高却比子成矮了很多,甚至还不如若依高。
看身材像是少年,但细看眼角的皱纹和粗糙的皮肤证明他已不是年轻人。
他自称陈雨,说是南丘派来保护子成的,在子成出贝尔城时,他就一路暗暗跟随,一直到子成遇袭,他才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