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答案,常柳想过。
能一个人就把盐部落的那些人打趴下的鸟类兽人,他也只认识鹤林一个。
而且,鹤林一直对安然有想法。
可正因为如此,他知道要真是鹤林,他绝不会把安然带回云起部落。
因为云起部落里有他们青山部落的人,这事儿迟早穿帮。
不过话说回来,他此时倒是很希望是鹤林。
要是落在其他兽人手里,安然的下场他不敢想。
无论是不是在鹤林手里,他们都必须在外面找下去!
直到天快亮,乌云才散去,露出万丈阳光,照在大地上。
然而常柳却没感觉出一丝温度。
“走了。”
林丘抖了抖皮毛上的尘土,立即跟上。
他们在路上煎熬,而水花和无修却在部落里更加难受。
水花紧紧的抓住无修的手臂,双眼哭的已经成了红色的大桃子。
“无修,我们的崽崽,还有安然,都这么久了,是不是回不来了。”
对于这话,无修是一点儿也不想听,可水花好像根本没察觉他的想法,这话每天都要说好几次。
在第一天知道两人不见了的时候,他就提出要去找人,然而却被水花死死的拦住。
“你去了,我和崽崽怎么办!”
无修当时听到这话,只觉的不可思议,失踪的可是她的小崽子还有她的至交好友啊。
只能安慰:“只要你不出部落,没事儿的。”
然而水花就是不放手,她害怕,她只有两个雄性,林丘已经去找去了,无修要是再走,她怕自己和小崽子会被欺负。
她不想安然和另一个小崽子出事儿,可也不想现在剩下的这个再出事儿。
丢了哪一个她都难受。
此时,夏生突然跑进来:“无修,你出来一下!”
无修赶紧出去:“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有个龅牙雌性气冲冲过来:“无修,夏生,族长和安然不在,你们一定要给我做主才是。”
“我们家的银豆子不见了!”
水花在屋里难受的要死,突然听到外面的吵闹声,顿觉烦躁的很。
安然下落不明,他们好意思吵架吗,思及此一股无名之火冲上脑门。
直接跑出来对着那雌性就大吼起来:“安然和我的崽崽不见了,你就想着你的银豆子。”
“不就是几个银豆子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住口!”
无修立即大喝一声阻止,他一直以为水花只是性格单纯、骄纵罢了。
可没想到她竟然会有如此愚蠢的一面:“进去!”
水花不敢相信,平时说话都温声细语的人,怎么就突然对自己大吼大叫。
“你这话什么意思。”
胡冰见不对劲儿,立即上前拉开水花:“水花,别管他们,我们先过去。”
无修见水花被拉走,这才恢复神色,看向那龅牙雌性:“你丢了多少,什么时候丢的?”
龅牙雌性本来心里很慌张,想来找夏生他们给自己主持公道,找回银豆子,可没想到会被水花巫医大吼一声。
顿时很是不爽。
青山部落可不止一个巫医,并不是非她不可,刚想吼回去,就被无修的气势压了回来。
“丢了六十二个,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
“就是今天早上去看的时候就没了。”
”你们可要给我找回来啊,那些可是我打算留着过冬换兽皮和食物的。“
“没了银豆子,我们一家子就要饿死冻死了。”
夏生:“我们去看过了,什么也没找到。”
无修想了想:“去后山就知道了。”
一行人赶紧跟上,好些人也好奇的很,到底是谁那么恶心,竟然偷东西!
羽黑和另外三个老雄性都在一旁忙着整理物资,见他们都来了。
“你们怎么上来了?”
无修:“我来就是想问问,最近这几天,有没有人大量的领取物资?”
羽黑回忆了一会儿摇了摇:“没有啊。”
无修:“那些平时很懒散的兽人。”
听到无修这话,羽黑顿时眼睛一亮:“有!”
“黑狗!”
“他昨儿来领了三斤肉,还拿了三张兽皮呢。”
当时他还打趣来着,这样的懒汉怎么突然就有银豆子了。
牛力心里一沉,这黑狗一直跟着自己在干活儿,可他一直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最近好几天都不来干活儿了,竟然有肉有兽皮!
此时龅牙雌性也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他突然闯进来说是找我的伴侣,肯定是那时候就看到了我在装银豆子!”
龅牙伴侣一听这话,心里顿时生出无名之火:“靠,黑狗!”
说完,顿时冲下山,直接把黑狗拖出山洞,等无修他们赶来时,黑狗已经全部招了出来。
还把偷来的兽皮袋子双手奉上。
龅牙雌性一眼就认出了自己亲手缝制的兽皮袋子,一把抓过数了数。
“少了四个!”
龅牙的伴侣听少了四个银豆子,立即一勾拳锤在他的脸上。
“亏我把你当兄弟,你就这么和我好的?”
“族长不在部落,你就敢偷东西了?”
黑狗的牙直接被打掉一颗,吐的满地都是血,连连求饶:“不敢了。”
他就是饿的发慌,又加上看到了龅牙雌性的银豆子,一时鬼迷心窍才偷了东西。
然而,其他人却不会相信他。
以前大家的物资都是全部上交部落族长,根本不存在谁多谁少,分下来的物资都是立即就用了的。
而且恐怕一个冬季下来,还会因为食物和兽皮死无数的兽人。
现在好了,他们日子过好了,有了多余的兽皮和食物,最重要的是,这些只要自己想,就能自己保管。
可没想到,这竟然让一些平时偷懒的人,心生歹念,想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
一想起这个老鼠屎,都觉得恶心不已。
“赶出去!”
“赶出去!”
此时夏生站出来:“黑狗怎么说也是我们青山部落的人。”
“不过,他犯了错,不能就这么结束,要不先把他关进啰啰兽圈里,等族长回来再说。”
所有人纷纷赞同,没有人能代替族长行使权力,只有安然和族长自己!
这事儿很快便告一段落,刚一回到山洞,就一个大大的兽皮包裹砸在自己脸上。
“滚!”
水花气急,从来没人敢这么凶她,就连安然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的。
他一个外来的兽人,凭什么对自己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