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什么不满,可以用使用一些手段来解决,没必要内耗自己.........”
陈南几句话就把萧灵芝哄好了,看的一旁的萧蔷薇有些讶然。
母亲性格一向如此,经常一点就炸,但事后又会变得很温柔,她早就习惯了。
每次母亲发脾气的时候只要不是对着自己,她都懒得管,毕竟很容易越劝越火大,还容易引火烧身。
这个新来的管家三言两句就劝好了母亲,比二哥的甜言蜜语还管用。
“陈管家,我这个女儿邪门的很,她还会一些稀奇古怪的妖法,你就算想对付她都没有机会的。”
萧灵芝一想到上次满床的毒蛇,就感觉浑身一颤,吓得直哆嗦。
现在她看到黑色的充电线都不怎么敢碰,已经留下后遗症了。
“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妖法?”
陈南颇为无语,就算是知道了毒蛇的事,他也更倾向于事半夜在萧夫人身上下了引蛇的药粉,这才导致那么多毒蛇出洞。
哪来的天上下蛇雨啊,怕不是在梦游。
萧蔷薇也没亲眼见过,可一想到今天纪晓虞收到那么多珠宝礼物,她就忍不住开口说道:“三姐姐恐怕真的有大本事的,不然怎么会有人特意上门送那么多昂贵的谢礼?”
她也听到了柳小姐说的那些话,虽然没听明白,但就是觉得纪晓虞很厉害,轻易的改变了人家一生的命运。
“你们别瞎猜了,我派人去试试就知道了。”
陈南让周围的女佣人都撤了,这才小声的说道:“我有个侄儿就是个天师,你们把那丫头的生辰八字发给我,我让我侄儿去操作一下。”
“会怎么样啊?”
萧蔷薇不忍道:“也.....也别太过分了。”
“不会害人性命的,最多烂脸,浑身瘙痒什么的,小惩大诫。”
陈南的这个侄儿是个修偏门的,专门暗搓搓的帮人报复仇人,真的杀人他也不是不敢,只是没那个道行,而且这些惩罚都是有时效的。
最久十天,最短一个小时,折磨手段因人而异,因此他侄儿接的单子还挺多,价格也不便宜,就算被发现了,很多时候,那些苦主反而还会继续出钱去报复别人。
豪门里的腌臜事并不少,这种报复手段有时候也是个致命打击。
“帮我出口气也是好的。”
萧灵芝无所谓的摆摆手,眼中一丝血红闪过,喃喃道:“能弄死最好.......”
弄死?
轰的一声,似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响,吓得萧蔷薇脸色惨白,忍不住往旁边缩了缩。
母亲好可怕,那可是她亲生女儿啊,还说弄死最好?
自己不过是养女,就算现在宠她,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触她霉头,然后也要弄死自己了。
陈南离得远一些,并没有听到那句呢喃,只是平静道:“接一单五百万。”
实际上五十万就能接,但因为是疑似玄门术师,施法有风险,所以价格会在一百万到三百万不等,再加上是他引荐的,这差价,就该他来赚。
人活世上,不都为了一个钱字。
陈南说的理直气壮,萧蔷薇狐疑的看了过来,“陈管家,这么贵不合理吧?”
“四小姐不懂,你姐姐她很大概率也是个天师,这两人撞上是有殒命风险的,我侄儿冒着生命危险帮你们出出气,拿个500万不过分吧?”
不过是豪门小姐几个月的零花钱而已,这还讨价还价,真是小家子气。
没人知道,陈南不仅是个律师,是个管家,甚至还是个赌徒,帮侄儿牵线搭桥赚的钱早就十不存一了。
能赚一个是一个,能害一个赚一个。
他才不在乎其他的。
“好,我出。”
萧灵芝这些年也是存下不少私房钱的,区区五百万自是不在话下。
听到如此干脆的话,萧蔷薇的脸色更白了几分,虽然听到毁容什么的惩罚她很开心,但她更加心寒母亲如此无情的态度。
她只想家里人都爱自己,能将最好的利益都用在自己身上,再怎么嫉妒也就耍些小心眼而已,根本没想过真的去伤害一个人,她还没那么恶毒。
最多心里想想而已。
虽然有一次也有想找人去教训纪晓虞的想法,睡前刚发完消息,晚上一睡着就被两个丑啦吧唧的家伙,追着自己打,还劝自己向善。
本就因为做坏事战战兢兢的萧蔷薇,大半夜被吓醒了,立马打开手机把这事给撤回了。
后半夜睡着时,那两个丑八怪就夸自己乖,是个好孩子。
萧蔷薇:“(t_t)”
在那晚以后,她就再也没想干过坏事了。
当然,说坏话不算。
她想到这里,又往后退了两步,“母亲,我觉得要不还是算了,三姐姐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
丑八怪们,听到没,本小姐劝了啊,不关我事,晚上别找我。
萧蔷薇在心里碎碎念着。
“就是亲生女儿我才要好好管教她,总是这么目无尊长,也不爱护妹妹,就该好好的吃点苦头。”
萧灵芝充满威严的说道,仿佛一切都是这么的理所当然。
“母亲,那女儿先回房练习画画了。”
“嗯,去吧去吧。”
看着母亲还在和陈管家商议如何教训纪晓虞,萧蔷薇越来越觉得此刻的母亲很是陌生,赶紧找借口溜走了。
她可真惨,好不容易进了豪门世家,结果父亲是个不靠谱的,母亲是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想弄死自己女儿不是疯子是什么。
大哥又是个事业狂,完全不理人,二哥.....直接不回家了,小弟.......对了,这个小屁孩还在家呢,找他陪自己画画吧。
又是渴望被爱的一天——萧蔷薇。
离开漓江刚到警局门口的纪晓虞,似有所感的抬头看了下天色。
阴天,多云,无风亦无雨。
怎么感觉有一股恶意在朝自己涌来?
纪晓虞正想掐指翻算,就见赵冬池一脸颓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一直低着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赵冬池师侄,你去哪?”
她几步来到赵冬池的跟前,拦住他的去路,“为何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