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澈你什么意思?!”司君赋在背后大喊。
“你若是想把边关那边的人招来,你就继续喊!”司君澈头都没回。
司君赋想上去踹他两脚,被锋踆拦住了。
司君澈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桃木珠串,看这里有没有消息传来。
然而,并没有。
周围负责封锁防线的暗兵,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行迹。
司君澈派出了黑风和独影,跟着黑鹰一起寻找。
一行人紧锣密鼓地在方圆百里的地方寻找,都得出了与暗兵一样的结果。
司君澈以为常挽月先回去了,正准备回洛西村找找,但没走两步,又停下来。
常挽月不会这么悄无声息跟自己开这种玩笑,她一定是遇上麻烦了。
或是,被绑架了。
司君澈心悸,呼吸略颤抖,手心渗出的冷汗,全部融进了快速捻动的手串中。
这时,黑鹰和独影再次传来消息,说手下的人都已经摸进最近的洛西村了,都未发现常挽月的身影,甚至,还大半夜地敲开了许里正的家门。
但,依旧未见常挽月的身影。
“你们敲开许里正家的门了?”司君澈眉头一紧。
独影点点头:“我们没敢暴露,是通过何铭俊何先生去的。”
独影还以为,是许里正有什么问题,司君澈却想到了石楠村的王里正。
既然亚尔哈伪装成石楠村的村民蛰伏,那王里正,自是也逃脱不了干系!
司君澈当即往石楠村的方向走。
司君赋见他行色匆匆,本来想让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但转念一想,司君澈这般表现,定是有了什么线索,遂,当即带着锋踆跟上。
“去石楠村?”司君赋三两步跟上,“骑马去吧!能快些。可走山路抄近道。”
“不劳烦谨王爷了。”司君澈步伐匆匆。
“你信不信我绑了你给你直接扔下山?!”司君赋气急。
这时,锋踆已经将可走山路的好马牵了过来:“司公子,我随您一道。”
司君澈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司君赋:“多谢。”
随即接过了缰绳,翻身跃上马背,锋踆紧随其后。
能走山路的好马就这么两匹,这里还需要善后,司君赋只能先派锋踆跟着。
临走时,司君赋将巡察使令牌扔给锋踆:“王里正若是不配合,直接拿下!”
锋踆接住令牌,点了点头。
“看好他,别让他滚下山坡!”司君赋咬牙切齿道。
锋踆应下,随司君澈一起策马离开。
二人的身影沿着山道,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司君澈猜测的没错,此时,常挽月被按在了驴车上,前往石楠村的方向。
当时,鬼面人一掌劈下来的时候,她只来得及屏气凝神,将伤害降到最低。她不可避免地受伤了。
于是,她将计就计,假装晕厥,就是想看看鬼面人能带她去哪儿。
驴车在羊肠小路上拐了个弯,颠簸了一下,常挽月只觉得胸痛胸闷。
她暗中启动空间,暗中调动灵泉饮下,终于舒服许多。
车子终于在石楠村王里正家的院子里停下了。
面具人熟稔地卸车,随即,‘砰砰砰!’得砸门。
王里正在睡梦中被吵醒,哈欠连连地开了门:“谁啊?三更半夜的!”
将手里的灯笼举高,贴近来人的脸。
下一刻,看到是鬼面人的时候,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您来了?”
鬼面人点点头:“带了货物,边关查得紧,现在你这存放,快让我进去!”
王里正连忙召来疙瘩头:“快,把那个仓库打开,让贵客放货!”
常挽月装晕躺在车上,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才是货!你们全家都是货!不,应该是畜生!
常挽月趁机打量着仓库,但是,这哪里是仓库,更像是废弃已久的石砖房。
空空如也,除了几块破布,什么都没有。
常挽月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消散,再次启动空间,追着王里正和鬼面人而去。
二人进了堂屋,走进了一间相对隐蔽的房间,交换了账册一类的东西。
常挽月通在二人落脚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带锁的柜子,她用了对付环形村庄同样的方法,当着二人的面,轻松开了锁头,并拿走了柜子里的所有东西。
册子、令牌、吴江国特有的衣裳等等,都是王里正和他们做交易的证据,也是吴城勾结吴江国拐卖人口的证据!
没人会想到,这么重要的证据,会藏在石楠村王里正的家里。
常挽月继续拿走了二人才交换过的册子。
王里正看着手里的东西瞬间消失,当即警惕地询问:“什么人?!”
鬼面人也微微一怔:又闹鬼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常挽月心底冷嘲:姑奶奶就是准备弄死你们的索命鬼。
王里正显然要比鬼面人紧张:“我这就派人在院子里彻查,看看是谁在搞鬼!”
鬼面人呵斥:“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王里正点点头,当即命令疙瘩头召集家里做粗活的,四下寻找。
疙瘩头试探地问:“王里正,咱们这是在找什么?”
王里正急得一头的汗:“家里的账本、衣裳、还有杨岗镇上兑换银票的凭证!”
王里正美说的太清楚,他就是笃定,家里的长工不识字,不认物,即便找到东西,也看不出端倪。
东西对于王里正来说,就是致命的,若是落到他人手里,怕是要挨千刀刮!
王里正家的院子很大,家的长工也有一些,一行人举着火把,在院子里冲撞。
一时间,原本寂静的院子热闹起来。
常挽月守在空间的口子边上,看着王里正家的院子乱成一锅粥,甚是畅快。
看戏看够了,她便整理着从王里正家里得来的东西,挑出最能指正王里正罪行的有利证据,全部打包好,丢到了另一个方向。
只瞬间,才接近石楠村的司君澈,骤然觉得自己怀中多了鼓鼓囊囊的东西。
司君澈下意识地摸了摸,终于深深地松了口气。
他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还真是不让我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