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苒大失所望的看着自家闺蜜,“你就不能硬气点?”
“不能,你刚才这话说完,你家薄总把我们两个埋哪都想好了,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干。”赵姣姣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啥都不肯同意。
好在景苒是有惊无险的熬过了前三个月妊娠反应,确实比之前减轻了不少,就连嗜睡的症状也都有所缓解。
而随着症状逐渐稳定,两人婚礼的日子终于提上了日程,
原定在游轮上的仪式改到了海边。
海风习习,微微掀起景苒的裙摆,那足有三米的长拖为婚纱由知名设计师亲手打造,整体的设计图更是由薄展琛亲手绘制完成。
她站在入场的位置,手挽在景父的胳膊上,两边坐满了前来参加仪式的亲朋好友,祝福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随着唱声伴奏乐队的歌曲转换,景苒缓缓入场,她看着站在舞台中央的薄展琛目光尤为坚定。
她终于一步步的走到这人的身边了……
从今往后,天高云阔,谁都别想再把他们两人分开。
薄展琛站在台上,侧身紧盯着景苒,一袭白色的高定礼服衬得他宽肩窄腰的身材愈发挺拔,日头洒在他的身上,像是给人镀上了一层金光。
台上的司仪念着入场词,直至两人暂定。
“薄展琛先生,你愿意娶景苒女士为妻吗?无论贫穷,富贵,都不离不弃,直至白首?”
“我愿意。”男人的目光如炬,那原本深邃的眼眸中全是景苒的倒影,他牵着景苒的手隐隐颤抖。
“景苒女士,你愿意嫁给薄展琛先生吗?无论……”
没等司仪说完话,景苒已经扯过薄展琛的领带,就踮着脚尖吻了上去。
“我得偿所愿,愿意的很。”
景苒对两边的起哄声充耳不闻,跳过原定好的情节,直接将戒指戴在了男人的手上。
“薄展琛,你现在彻底是我的人了。”
男人眼眸低垂,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单手搂住她的腰,在她的嘴角上轻啄了两下。
“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两边的礼炮齐鸣,漫天的花瓣雨随风卷起,刹那间,场上的一众人恍惚置身于花般的海洋,将这婚礼现场的氛围推向了顶点。
而当天晚上,薄展琛抱着景苒进了浴室,因为怀孕的关系,这段时间的某人一直吃斋念佛,半点荤腥都没有尝到。
景苒神情慵懒的躺在浴缸里,看着呼吸明显低沉的某人,一脸的坏笑。
“薄总,这没有洞房花烛夜,是不是扫了你的雅兴了?”
说话间,景苒的手在男人的腹肌上轻轻滑动着,逐渐伸向了水下。
薄展琛的呼吸一滞,捉住某人作怪的小手,咬牙道:“苒苒,别胡闹。”
景苒娇嗔的笑了,再次抬眸间,媚眼如丝,“薄总真的不考虑一下?”
她手腕微动,看着男人越来越难耐的眼神,薄唇贴在了他的脖颈上。
“薄展琛,这次我说了算……”
浴缸里的水上下起伏着,溅起来的水花打湿了地毯,磨砂的玻璃墙更是遮住了满室的旖旎。
景苒和薄展琛的婚礼解决了所有媒体期刊的到场,因此,除了圈子里的人知道以外,并没有刻意对公众披露。
景苒因此也得了个清闲,在结束了度假后,姜然的案子也接近了尾声。
身为主要证人的景苒早早的就到了,庭审的地点,而除她以外,这些年所有受过姜然黑手的人也都陆续到场了。
景苒看着坐在姜然身边的律师,不屑的轻笑了一声,“还真有人敢接她的生意。”
“人不会跟钱过不去。”薄展琛脱下外套盖在了景苒的腿上,“她们翻不了身的。”
景苒对男人的话不置可否,而随着案件的证人陈词结束之后,姜然居然当场翻供。
“他们说的这些事情我都不知情,我个人有非常严重的心理问题,并且一直都有在进行药物治疗,另外我并不是本国人,是享有外交豁免权,你们不能将我扣留在国内,我申请移交回本国!”
景苒原本有些昏昏欲睡,听到这话,瞬间睁大了眼睛。
“果然,人至,贱则无敌。姜然,你难道没听说过,属地原则吗?只要你在这片土地上犯了事,别管你是哪国人,都应当遵循我国法律!你的罪孽,必当偿还。”
因为姜然的话,本该当天结束的判决也被推到了几天后。
可这些也改变不了什么。
当景苒再次出庭时,姜然就已经因数罪并罚判处了死刑。
而奇怪的是,姜然拒绝了一切亲眷的探视,居然将最后想见的人定在了景苒身上。
从情理上来讲,犯人的最后要求不会被拒绝,很快就有人联系了景苒。
景苒这会儿已经怀孕六个多月,她拒绝了所有人的跟随,独自在监狱的会面室里见了姜然。
再次见面时,姜然已经被剃了头发,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狱服,没有半点升级的,坐在椅子上。
景苒目光平静的看着她,“你找我,不会是想让我给你收尸吧?”
“收不收尸的,谁在乎?”姜然嗤笑了一声,“我叫你来,只是想问问,为什么这一切都跟原本的不一样了?景苒,你到底是谁?”
景苒原本平静的面容微动,随后轻笑道:“我就是我,姜然,所有人都知道你那份精神病的病历是伪造的,你不会现在还想用这套出来唬人吧?”
“景苒,你明知道我在问什么?我本来不应该输的!凭什么自从你变了之后,这一切就都跟原本的不一样了?!”
姜然用力的拍着桌子,目光一动不动的停留在了景苒的脸上,像是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破绽来。
只可惜,她要失望了。
景苒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这个问题我解答不了,不过你如果实在想知道的话,没准这就是报应呢。姜然,你该上路了。”
扔下这话的景苒没有留恋的离开了会面室,一颗心却跳得飞快。
姜然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景苒压下心里的忐忑,这不重要了,一个将死之人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