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苒,你这可就冤枉我了。”薄展琛手臂一伸,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
男人有力的手掌全着景苒的后腰,不由分说地将人摁在了胸前。
“说服当事人自首,花了点时间,这几天你受委屈了,我保证没有下次。”男人的声音低沉且沙哑。
滚烫的呼吸随着说话声倾洒在了景苒的耳侧,她双手死死地抓着薄展琛的外套,心跳逐渐加快。
这三天,对于景苒来说,度日如年。
就算她表面上表现得再怎么镇定一颗心,也始终都在悬着,她虽然一早就在防着这手,可就怕还有人在从中作梗,将什么所谓的实质性证据塞进去,那整个集团算是完了。
景氏集团是她爷爷留下来的产业,她绝不可能让公司在自己手里断送!
想到这些天,面对那些工作人员时装傻充愣的场景,景苒心头就像是堵了一团怨气,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扒开男人肩头的外套,张嘴就咬了下去。
“嘶……别咬得太狠,一会我还要送你过去看叔叔和阿姨,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我可保不住你。”男人宠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景苒迅速松口,责怪地看了薄展琛一眼,“你怎么不早说?”
话没说完,景苒还做贼心虚地掏出纸巾在刚才咬过的地方抹了抹。
万幸的是,某人穿了件黑色衬衫,牙印混着口水印在上面,也不是太显眼。
还没等景苒擦完,身体就是一轻,直接被薄展琛顺势抱了起来。
男人单手打开车门,将人塞进了后座,“景苒,你可以休息了。”
那靠右的位置上,还放着一束带着露水的百合花。
景苒眨巴着眼睛,在薄展琛的外套盖在她腿上的瞬间,下意识地伸手扯过衣领,发狠似的吻上了男人的唇。
薄展琛的眼神有那么一秒的错愕,转瞬间便被温柔溢满了,他加深了力道,撬开牙关,以不容反抗的力气,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等薄展琛打开驾驶座的门时,景苒扭头看着窗外,手中攥紧了男人的外套,恨不得当场缩进去,装成一只鹌鹑!
她就不该一时心软!
景苒的嘴唇被蹂躏得发红,内侧还被某人恶劣地咬破了皮!
这个男人在某些时候就是个衣冠禽兽!
薄展琛透着后视镜看着还在碎碎念的景苒,扯着嘴角轻笑道:“别发呆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别让叔叔阿姨太担心。”
景苒难得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将眼不见心不烦贯彻到底。
可她这一觉居然直接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人在身边,给了她安全感,即使到了别墅,景苒人都还没醒。
当景苒再次睁开眼,看着我等的天花板和周围熟悉的陈设,人噌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穿的还是她之前在家里住时的那条睡裙。
景苒暗道不好,急急忙忙地冲出了卧室。
刚到楼下,看见家里的阿姨正一脸笑意地盯着自己。
“小姐和姑爷的感情真好,你俩刚才回来的时候,姑爷看你还睡着,一路把你抱到楼上,还不让我们吵到你,就连先生和夫人都被他拦住了。”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景苒觉都五雷轰顶,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阿姨,你刚才管薄展琛叫什么?”景苒不信这个邪不死心地又确认了一遍。
“姑爷呀,先生回来的那天,家里人就已经改口了,为了方便,先生都把家里的钥匙交给姑爷了。”阿姨一口一个姑爷,让景苒恨不得直接找个地方钻进去。
她是被薄展琛一路抱进自己卧室的!
不仅如此,那个男人连景家别墅的钥匙都有了!
这人到底偷偷摸摸地背着自己干嘛了?!
“薄展琛人呢?”景苒抓紧了栏杆,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给某人好看。
“姑爷和先生正在书房谈事情。”阿姨听着景苒生疏地称呼,也觉得是小两口刚在一起,没改口是因为还有些不太好意思。
她连忙替景苒找补道:“小姐,你就是太容易害羞了,这种事你得早点习惯,不然以后有些场合就要闹笑话了。”
阿姨的语气喜滋滋的,她也算是景家的老人了,看着景苒找到可以托付的人,比自家孩子结婚都要高兴。
景苒转身上楼的脚步一顿,左脚绊右脚的差点直接栽在楼梯上。
习惯什么?
习惯那个狗男人连声招呼都没给他打,就这么登堂入室了吗?!
习惯不了一点儿!
景苒一路怒气冲冲地闯进了自家亲爹的书房。
门刚一关上,景父就不悦地抬头看着她,“都已经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风风火火的?”
景苒的太阳穴跳了跳,“爸……”
“这是公司的事情,展琛已经都跟我说了,你也是受委屈了,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考虑得不到位。”景父完全不给景苒开口的机会。
他直接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了桌上,“这上面是我重新拟定的条款,已经找律师公证过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就直接签字吧。”
景苒愣愣地看着桌上的那份股权转让协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股权转让给我干什么?”
景父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小苒,这么多年是爸爸让你受委屈了,你拿着这份股权在家里也算是有个保障,其余的你就不要多问了。”
景苒还没有从这份冲击中缓过神来,她几乎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薄展琛,毫不犹豫地拒绝道:“爸,这个东西我不可能签字,我有我自己的追求和生活。等大哥回来之后,我会把公司原封不动地还给他的,这份协议我就当没看过。”
“景苒,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在这个协议公证的当天,就已经生效了,你如果不接收这7%的股权,就会以捐赠名义进入你创办的慈善基金。”景父的声音不容置疑,他甚至还有些不耐烦地对着两人摆了摆手,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行了,你们小两口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别在这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