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不想再找你的时候。”
“我凭什么要受你的控制?”林浅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我……你们有钱就可以这么强要吗?”
傅九轩被她逗乐了,“强要!你挺会形容。”
“我不跟你。”林浅骨子里的坚硬比傅九轩想的要硬很多,“我还要嫁人。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你跟我,我也会放你去嫁人。”傅九轩摇晃着酒杯。
“被包养过的女人,怎么嫁人?”
傅九轩笑了,“我可以一直养着你。你可以一直不嫁。”
“你能保证你一直有钱?你能保证你以后的妻子不在乎你养着一个女人?我凭什么信你?”
傅九轩搁下酒杯,探身把她拉到跟前,“那你自己说,要个什么保证?”
“我什么都不要,我想请你放过我。”林浅垂眸看向他。
男人眸子轻抬,同她对视,“你知道,没有这个可能。”
“你为什么不能找一个愿意陪你的?”林浅试图和他讲道理。
“我不喜欢。我现在对你感兴趣。”傅九轩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其他人没你这滋味。”
“赶紧的,想好。”傅九轩不耐烦地说,“我没功夫和你在这儿瞎扯。”
傅九轩抬头问她:“你为什不愿意?之前缠在我腰上要死要活的时候,倒是没这股子瞎矜持。”
林浅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与其有些无奈,“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不是你,我没有玩的资本。我如果跟了你,以后我就算是不嫁人自己生活,也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小九爷,你在风月场上玩了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被人包养,染上这些东西的人是什么下场吗。如果是你,你会愿意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吗?”
傅九轩眸子有一抹复杂,转而玩味十足,“也没有男人会愿意娶一个为了还债把自己卖掉的人。不是吗?”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解释。就不劳小九爷费心了。”林浅站起身,“我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
傅九轩笑了笑,把她拽到自己的怀里,“林浅,你是想和我谈恋爱?”
“你先放开我。”林浅挣扎着,却被掐住要舒服在他怀里,“我不要。”
“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林浅的话说出口,泪也跟着砸下来,砸在男人的手臂上。
她越是动,傅九轩越是掐得紧,以暴制暴,无声地束缚。
林浅不再挣扎,只是哭。她一哭,人也软了不少。
身上的刺都收起来。
傅九轩看着她红了眸子泪眼汪汪的样子,心里烦躁。
“好了,别哭了。”
林浅的泪止不住地往下砸。
他的心有一种躁疼,不愿看她这副样子,手掌在她脸上乱抹,“别哭了。”
傅九轩盯着她,盯了很久,林浅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凶。
“你是不是欠c?”傅九轩被哭的烦躁。
果然,这话管用。
林浅咬着嘴唇,憋着泪,不敢再哭。
傅九轩眉心跳了跳,撩起她的衣服在她脸上给她擦眼泪,“好了。别哭了。”
“林浅。”
林浅抬头看他,对视的那一刻,傅九轩的眸子像是要把她戳穿,“我和你谈场恋爱吧。”
林浅愣了一下,刚要拒绝,嘴唇被大掌握住。
“没有还债,没有包养。”
林浅摇头,掰开他的手,“我不要。我亲眼看到过爱上没有结局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我不做这样的事情。”
“不敢?”他捏了捏她的下巴。
“不敢!”林浅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硬气。
“你会爱人吗?”林浅声音有些柔,“没有人可以走进你的心里,就算有也不会是我。小九爷,让一个你永远不可能爱的人,爱上你。比杀了她更残忍。”
她软下来,傅九轩性子收了不少,调笑,“你可以试着让我爱上你。”
“我没有这个本事。”她盯着他,谦卑地请求,“我不敢爱你。也不敢奢求你会爱我。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之间的距离高度太远,你随手扔下的一个硬币落在我这样渺小的人身上,就能把人砸死。”
傅九轩沉默了。眸子幽深。
“你如果真的不想放过我,我没有反抗的能力。但我不会爱你,也不会跟你。我宁可没了工作饿死,没了路困死,我也绝不因为爱走上万劫不复的生死局”
腰上的力道松开,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这就是你突然反悔的原因?”
“是。我怕我真的爱上你。”
林浅的通透和清醒远超出傅九轩对她的认知。
傅九轩不愿意去考虑这些事情,这种死气沉沉的东西。
他在她腰上揉捏,玩味十足,“要不我娶你?”
“你娶我,不爱我,对我是牢笼。对你是拉扯。你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林浅语气生硬,可听起来却柔柔软软地。
傅九轩就算真的听进心里,也不会去和她研讨这些东西。
林浅今日的这些话是他最不愿意承认和提及的事。
男人捏住她的后颈往自己怀里拉,在她耳边低语,“林浅,你越是这样,我越想把你g哭。”
人被腾空抱起来,走向二楼。
林浅从最初的反抗挣扎到了后面被他消磨掉理智,甘愿沉沦。
“林浅,你看我们的身体是最好的结合。”
“傅九轩……你放……过我。”
“宝贝儿,大白天别做梦。”
“傅九轩,我死也不……会跟……你。”
“那你就死吧。”
不知过了多久,林浅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在男人放手的那一刻,滑了下去,瘫软在床上。
再次被捞起,“不是想死吗?我今天先送你下去走一遭。试试路。”
那一刻,林浅真的像是上了贼船,生死难料。
她真的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升天了,从最初的缠绵和缠爱到了最后只剩下惩戒和驯服,还有肆意的奔腾。
傅九轩从浴室出来时。
林浅还是他进去时的样子,裹着一条床单卧在床头,小脸一半被卷发盖住,另一半还有未散去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