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过得很慢。
公司这边的事情,我已经控制住了局面。
只不过,又背负了一个极难完成的任务。
这个任务要是完不成,我将会被淘汰出局。
下班后,我一个人回到了空荡荡的家里。
我没有给徐菁菁打电话。
管她娘的,爱回不回。
想到徐菁菁把野汉子带回家里胡闹,心中那叫一个腻味啊。
换掉那张床,已经是最低限度的操作了。要是经济实力允许的话,家里得重新装修了。
“麻痹的,难怪她不介意我去洗脚城,以前还以为她大度,现在才知道,她早就玩开了。”
回想起来,我暗骂自己大意。
被绿了这么久,竟懵然不知!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发现很多疑点。
比如。
要是徐菁菁外面有男人,为什么直到最近这几天,才开始对我甩脸色?
在【表哥借钱】这件事情之前,她对我一直都如同往昔,没有丝毫破绽的。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的态度突然转变的?
不对。
如果徐菁菁早就有所预谋了,要跟我离婚,【表哥借钱】这件事情,会不会有诈?
想到这里,我屁股通电一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不行,得打电话问一问。
我翻看了一下手机,没有方运来的电话。
好在,我们之前是加过微信的。
我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
“表哥,我是苏荒啊,菁菁说你在市区买房了,恭喜啊。”
咻地一声,语言已经发过去了。
过了三分钟,方运来才回复。
“表妹夫你好,我没买房啊,公务员工资低,你是知道的,哪有钱买房?”
方运来的话,带着浓浓的乡音。
我一听,心情瞬间无比沉重。
没买房?
那就是徐菁菁在撒谎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来想去,我决定开门见山:“菁菁说借给你十万块呢。”
“没有啊,我没有找她借钱,不买车不买房,不需要借钱。”
等了一下,又有一条语音发过来。
“你跟菁菁没什么事吧?她怎么说我借了她十万?我没借的啊。”
“好了表哥我知道了,你不要说出去,没借就没借。我就是想确定一下。”
“好的好的。你和菁菁没事吧。菁菁那个人,从小就很老实,有点小性子,但是不会乱来的。你要多迁就她一些知道吗?”
我还能说什么。
方运来,真是一个好表哥。
现在的问题是,徐菁菁私自转走了十万块钱,这钱跑哪里去了?
一直以来,我们家的钱,都是徐菁菁管的。
当然了,转走十万之后,也就没有多少了。
不行,得问清楚。
“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我次奥。
徐菁菁,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消失的老婆吗?
徐菁菁手机一关,我也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
哎呀。
总不能再叫我的警察同学去查吧,人家也下班了啊。
不过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徐菁菁是预谋已久的了。
离婚吧,既然走到这一步了,不离也是不行的了。
把事情搞清楚,就离婚吧。
至于孩子嘛,我也顾不上了。
我跟陆宽不同,对待生活,斗志还在。
就算一无所有,我也不怕。
像陆宽那样哭哭啼啼,我做不出来。
躺在沙发上面,我突然想到。
徐菁菁外面那个野汉子,到底是谁?
我更加倾向于相信,那个人我也认识。
徐菁菁的生活圈子,比较简单,无非就是同事、同学、老乡这些。
徐菁菁做财务的,不用出去接待客户,圈子简单。
我同学说了,对方的电话,是境外买来的黑卡,没有登记姓名。查不到。
什么样的人,会干这种事情?
我把自己认识的男性朋友,挨个儿分析了一遍,一时之间没有找到合适的嫌疑人。
首先,以徐菁菁的品味,对方一定得长得帅。
这可是徐菁菁亲口说的,她是外貌协会的,只喜欢帅哥,不帅的话,就算其他条件再好,也只能做朋友。
再次,对方要有点才学。
这也是徐菁菁亲口跟说的,这决定了一个人的情趣。没有一点才学,那就是一个绣花枕头,长得再好看,也没有用。
也就是说,既要有好看的皮囊,还得有有趣的灵魂,才入得了徐菁菁的法眼。
这样排比下来,真的没有几个人符合条件了。
“麻痹的,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
太可笑了。
不久之前,陆宽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现在好了,轮到我了。
其实还有一个人,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那就是白雪梅。
白雪梅不是不想知道,陆宽外面那个女人是谁。
只是陆宽在白雪梅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分量,再说已经离婚了,那就更加不值得她出手了。
白雪梅是有人脉、有能力的。
人家好歹也是本地人。
榕城流传着一句话,再窝囊的本地人,也比外地人牛逼。
这就是为什么,白雪梅那么傲的原因吧。
单凭【本地人】这三个字,白雪梅就可以在咱们这些外地人面前横着走。
我突然想到,是不是应该找白雪梅帮忙?
呸呸呸。
好不容易断绝关系,又要找她,那不是作死吗?
我提醒自己,白雪梅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轻易招惹的。
“咚咚咚”
有人敲门。
我心中一惊,难道是徐菁菁回来了。
透过猫眼往外一看,竟是陆宽。
他找上门来,我怒了。
陆宽跑到公司停车场堵我,直接把我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难道还不够吗?
还要跑到我家里来大闹?
“苏荒,开门!我知道你在家里,不要躲了,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陆宽叫嚣着。
我躲?
开什么玩笑,当我真的怕了你?
我欠你的,今天那一脚,已经还清了。
陆宽要是再敢跟我闹,那就奉陪到底。
我瞅了一下,拿起平时用来锻炼的臂力棒,握得紧紧的。
我把房门打开,说:“你想怎样?”
陆宽直接挤了进来。
“我拿你当兄弟,你当我是什么?”
陆宽红着脸,阴阳怪气地说。
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丝愧疚,可是陆宽这样闹的话,那也没必要再惭愧下去了。
“不要扯这些没用的,你想怎样?直接说吧。”
我紧紧抓着臂力棒。
陆宽见状,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想打我是吧,来啊,往这里打,使劲打!”
陆宽指着自己的脑袋!
我右腿一抬,膝盖直接撞向了陆宽的小腹,强大的力量,使得陆宽身体弓成了一只虾米。